“妹妹,記得.....我接下來說的話?!?p> “把后背交給你信任的...信任你的人,把心交給你愛的...并且愛你的人?!?p> “在這個世界..可以為了活下去無所不用其極,但前提是堅守自己的底線?!?p> “不要傷心,不管在哪里...哥哥都會看著你,直到有人代替我,保護你,拯救你....”
.......
【席缺您好,歡迎來到‘編號2123240號世界’。您已完成七次世界體驗。本次將會為您開啟正式世界劇情?!?p> 席缺的意識沉浸在黑暗的世界里,五感不分。唯有一串或遠或近的聲音,在他的耳邊回蕩。
又來了。
席缺呢喃著。
他睜著眼睛,卻無法看到任何東西,或者說眼前的景色中不存在任何概念上能夠稱之為“東西”的事物,仿佛目光落入了無邊的黑暗一邊,伸手不見五指。不過實際上他感覺用無盡的虛無來描述或許更準確。
突兀的,一道淡藍色的光線從虛無之中亮起,而后仿佛撕裂了空間,在席缺眼前撐開了一面半個人大小的長方形光屏。
好像我家的電腦屏幕。雖然不是第一次看到了,但席缺還是忍不住浮現(xiàn)這么一個念頭。
隨后,光屏上亮起行行的字。
【分數(shù):132點】
【次元庫存:無】
【本次劇情可攜帶物品:無】
【投影定位:0%......50%.......100%】
【投影開始:0%......13%......】
席缺閉上眼睛,不再看眼前的光屏。
就不能把亮度調(diào)低一點嘛,突然這么個東西亮出來,會亮瞎眼睛的好不好。
從半年前開始,席缺的身上就發(fā)生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每夜在家躺下睡著之后,他就會被丟進這個虛無的空間里。說他是在做夢吧,但是他又感覺到同于真實世界般的真實觸感。在這個虛無的空間里,席缺感覺到自己以一種超乎尋常的狀態(tài)存在著,這種感觸難以名狀。他感覺自己仿佛就是無所不能的卡密(神)一般。
但其實.....他除了睜眼閉眼,伸伸胳膊伸伸腿,什么都做不到。
然后呢,在進入這個虛無空間之后,就會如同這次以昂揚,虛空之中響起一串聲音,浮現(xiàn)一道光屏,通知他一些什么“分數(shù)”啦,什么“次元庫存”啦有的沒的東西,到現(xiàn)在他都還不清楚這些個玩意兒到底有什么用。
在“投影開始”的進度條到達100%后,他就會去往另一個世界。
這次理應也是如此。
席缺睜開眼睛,看著眼前的屏幕。
【投影完成,劇情開始。本次的關鍵詞:拯救?!?p> 希望不要又給來一個無聊的世界才好。
他記住了“拯救”二字。
七次的世界體驗經(jīng)歷讓他知道,關鍵詞將決定著他去往另一個世界后所需要做事的事情。也就是所謂的任務,完成了任務之后就宣告了這個世界的劇情完成了。
光屏無聲地縮小著,回歸到初始的一條細線的狀態(tài),緊接著光芒開始黯淡,最終又融入虛無。
伴隨著光線的消失,席缺感覺到四周有著一團粘稠但看不見實體的事物將他的身體包裹了起來。
他不受控制的陷入了沉睡,意識仿佛也一同融入了虛無,感覺不到任何的事物。
仿佛剎那,亦宛若永恒。
席缺再次睜開了眼睛。
隨之光亮納入他的瞳孔,他下意識地瞇起眼睛。他抬起手,遮住眼前的光芒,同時別過頭去。
足有十秒左右,席缺才適應眼前的明亮。
喔哦哦哦~。
看清這個世界的一瞬間,目光籠罩之下的奇異風景讓席缺第一時間迷失了心神,因此他情不自禁的在內(nèi)心發(fā)出一陣感嘆。
他的眼前,是一片城市的廢墟、是頑強植物沖破鋼筋水泥重新主宰地表的景象、是灼熱的太陽以及顯而易見的,只剩下了殘骸的人類文明。
“來到這樣的‘世界’....還是第一次。”
席缺,一個十六歲的青少年。他低聲呢喃著,目光一眨不眨地掃視著眼前的一切。
在日光的照耀下,他稍顯稚嫩的面龐泛著淡淡金光。身著一身干凈衣服的他和眼前破敗的世界格格不入。
在大致的看清周圍的情況后,他發(fā)現(xiàn)自己所站立的地方是一棟寬大建筑物的樓頂邊緣處,他的背后是通往建筑物下方的樓梯通道。因為恰巧處在通道側(cè)面的緣故,他沒辦法全覽建筑物樓頂全貌,后方大部分的視野被樓梯通道的墻壁遮擋住了,而他的前面則是建筑物的邊緣,向前兩三步便會踏空摔落下去。
他舔了舔舌頭,抑制住心頭的躁動。正要轉(zhuǎn)身向其他地方移動,卻不料,一道粗狂的聲音緊跟著大笑聲響起。
“沒想到來這種破地方居然還有了意外收獲??!哈哈哈哈哈大發(fā)了!”
聽到聲音,席缺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他立刻將背部緊貼樓梯通道的墻壁,同時判斷出聲音來自他的后方,也就是天臺中央的位置。
他下意識的就認為自己被人發(fā)現(xiàn)了,但腦海經(jīng)過一段快速而簡短的運作判斷出,背后的聲音所指的“收獲”并非是他。
但他依舊保持著警惕,沒有下一步動作而是準備靜觀其變
在這個陌生的世界,再怎么小心都不為過。
席缺這么提醒自己。
雖然他所處的現(xiàn)實世界表面和平,但暗地里的詭秘險惡他早有體會,因此也養(yǎng)成了他二十四小時繃緊精神的良好習慣。當然,這種習慣或多或少會影響他的休息就是了。
再加上....席缺看著眼前面目全非的世界。在這種末日風格的世界里,人類文明和法規(guī)恐怕早就伴隨著世界的變化而逐步消亡了。
另外,席缺從聲音中提取出了許多的信息。
一,聲音主人的性別是男,且年齡在二十歲以上。
二,他的語氣里透露出一種貪婪的意味。亦如饑荒依舊的人看見食物,亦如懸崖掛壁上搖搖欲墜之人見到繩索。
三,聲音主人具備一定的自信心。在這個末日世界里,還能夠保持著這種自信心,想必確實是有不小本是的。
四,男人笑得很猥瑣,很惡心。
根據(jù)這些信息,席缺決定暫時先隱蔽著,觀看后續(xù)發(fā)展。他想要收集更多的信息,獲取更多的情報。反正發(fā)出聲音的這個男人沒有發(fā)現(xiàn)他,保持敵在明我在暗更能保證席缺的主動權(quán)。
席缺背靠著墻壁,然后慢慢的挪到了墻壁的邊緣,他探出三分之一個腦袋,用一只眼睛偷窺著樓梯通道背后的景象。
席缺所處的建筑物樓頂有數(shù)百平米,呈長方形。樓頂上各處堆積著各種生銹的機械制品和紙皮箱等廢棄物品,它們有的被擺放在鐵架子上,有的被隨意丟放在地板上。而在建筑物中央的一片空地上,有兩個人,在面對面對峙著。
那是一名少女,和一位大叔。
啊~啊~原來如此,原來是這個樣子。
席缺終于知道為什么聽到大叔的笑聲,他會忍不住起雞皮疙瘩并且感覺到惡心了。
只要是第二性征開始進入發(fā)育階段的人類,都能夠看得出那位大叔在思考些什么。
他的眼神里毫無掩飾的涌動著內(nèi)心澎湃而出的欲望,目光緊盯著面前的少女。一副肉食動物十年未嘗肉類,今日終于見到了肉湯的垂涎表情。他的癡態(tài)過于明顯了,甚至于,他抬起了自己的手擦了擦嘴角滴落下來的口水,那個姿態(tài)然讓席缺都被惡心的忍不住抖了抖身子。
他瞇著眼睛,用看待渣滓般的眼神看著那位大叔。
去死吧!他心底嘀咕著。
惡心大叔面前的少女,頂多也就十三歲。
這位嬌弱的少女,挺拔著她的脊梁,直面著比之她高出了兩三個頭的大叔。她緊皺著眉頭,明亮的眸子眨也不眨地注視著眼前的男人。同時,她抬起了雙手,從天照射下來的陽光被她雙手上所持的鋒銳之物反射,恰巧閃爍到了席缺的眼睛,令他下意識的將腦袋縮了回去。
少女雙手握著的,是柄細長的刀。
太刀?還是苗刀?
不太精通冷兵器的席缺只能憑借自己腦海中為數(shù)不多的印象猜測著。
這類武器在他的現(xiàn)實世界里并不常見,頂多也就是在一些舊時代題材的游戲里見識過。
“喲呵?!?p> 大叔右腳向后邁出一步,左腳屈膝,將身子的重心放低,作出防御姿態(tài)。同時右手伸向腰后側(cè)。
席缺凝神一看,發(fā)現(xiàn)大叔的右腰后側(cè)別著一柄匕首。
隨后寒芒一閃,大叔將匕首握于右手之中并將匕首提至胸前。
“小妹妹,你手里的那把該不會是從玩具店里拿出來的塑料玩具刀吧?”大叔放聲笑著,同時又注視著少女的一舉一動,顯然,他并不像他話語中所說的那樣,認為少女手中的是一柄嚇唬人的玩具刀。
當然不可能是玩具刀。
即便是初入這個世界的席缺都知道,那不可能是玩具刀。
單單是從那將陽光反射到席缺臉上所體現(xiàn)出的金屬質(zhì)感就能夠知曉,那毫無疑問是一柄鋒銳至極的殺人兵器。
再者而言,從這個世界的現(xiàn)狀來看,如今在這個殘破的城市骸骨中活著的人,不可能僅憑借著一柄玩具刀就能夠生存的下來。
毫無疑問,這位看起來年幼的少女并不是什么尚且需要監(jiān)護人保護的無知小蘿莉。
從始至終,她注視著大叔的目光就沒有改變過,那瞳孔中包含著厭惡、警惕以及凝重。
至始至終,她站立著的姿態(tài)都未曾動搖。
少女握著刀,蓄勢待發(fā)。
即便她面對的是體格遠健壯于她的大漢,即便這個大漢不斷的用言語攻心,妄圖看著面前的小蘿莉張皇失措的逃跑。
但女孩始終不如他所愿,心神沒有絲毫的動搖。她一言不發(fā),靜靜的保持著她的攻擊姿態(tài)。
席缺望著陽光下仿佛在發(fā)光一般的少女,失神了片刻。隨后他矮下身子,借著屋頂?shù)母鞣N廢棄物充當掩體,躡手躡腳地移動起來。
少女和大叔注意力都放在彼此身上,因此就算席缺的動作大了一些,偶爾有些許肢體暴露在外也不會引起他們的注意力。
席缺一邊移動著,一邊觀察。剛到這個世界不久,他手上也沒有什么趁手的裝備,于是他隨手從地上撿起一根小臂左右長度的生銹鐵棍握在右手中,打算將其作為臨時的武器。
當席缺抄著鐵棍慢慢靠近中心位置時,大叔動了。
他抬起左腳,向前邁進一步,右腳緊隨而至。
少女平靜依舊。
又一步,大叔又向前走了一步,他收起了臉上的戲笑之色。
第三步,大叔緊握住手中的匕首。
大叔邁開的步子并不大,但畢竟他的身高擺在那里,三步邁出,大叔和少女之間的距離一下子縮短了不少,僅剩下不到兩柄長刀的距離,再向前踏一步,大叔就將走進少女的攻擊范圍。
一寸長一寸強。大叔不可能不懂得這個道理,握著一柄短匕首的他,兩人之間的距離對于他來說并非是有利的。
因此,為了盡快的縮短距離,大叔右腳迅速向后重踏以此借力前沖,同時右手所握的匕首提至眉頭的位置,時刻提防著少女可能到來的劈砍。
少女似乎有所預料一般,在大叔右腳使力的那一剎那,她便松開了左手,以右手單手持刀。她右手手腕翻轉(zhuǎn),將手中的長刀朝著大叔的側(cè)面掄了過去。
是的,少女將手中的長刀當作棍棒一般,掄向了大叔。借由右手臂伸長,她將攻擊范圍在短時間內(nèi)迅速擴大。
大叔速度雖快,但始終快不過少女手中的刀。而他那抬起匕首的動作仿佛是做了無用功,若想嘗試收回來匕首并擋住少女的武器則是無稽之談。想要左右移動也是無濟于事,前進無法躲過少女的攻擊,想要后退以他現(xiàn)在的狀況也難以第一時間收回前沖的勢頭,左右兩側(cè)又被少女橫掃的動作封-鎖。
看起來,在第一輪交鋒之中少女就占據(jù)了絕對的優(yōu)勢。
刀刃切開空氣,迅猛的砍向大叔的側(cè)腹。
席缺蹲在一摞疊在一起的紙皮箱背后,透過紙皮箱之間的一小塊縫隙,觀察著現(xiàn)場。此時他離兩人的戰(zhàn)場只有幾步距離。
看來不需要我?guī)兔α恕?p> 席缺這么想著,還遺憾著自己未能上演一把英雄救美的把戲。
“叮~”
悠長的鐵器碰撞聲在席缺眨眼的空襲之間響起。
他瞪大眼睛,看見大叔伸出了左手,將少女的長刀擋了下來。
那只左手上套著黑色皮質(zhì)的手套,他五指張開,用手掌心將少女手中的刀刃推了出去。
席缺凝神一看,憑借他5.2的視力看到大叔左手手套的掌心處,閃爍著和少女手中的鋼鐵之器同樣光澤的東西。
這個猥瑣的大叔!居然在手套的掌心處粘了一塊鋼板!
在左手推開刀刃的同時,大叔的身體迅速欺進少女,他手中提著的匕首翻轉(zhuǎn),刺向少女的臉頰。
前一秒,他還垂涎著少女的美貌。
下一秒,他便毫不留情的將匕首刺向少女白凈水嫩的小臉。
這必定是一個手沾染過不少鮮血的,不折不扣的亡命之徒。
長刀被推開,但大叔的左手也被震的生疼,不過這并不能妨礙他繼續(xù)進攻。
在大叔的眼中,少女的那張嬌顏不斷被放大,這是他和她迅速接近的體現(xiàn)。他清晰的看見,他手中細長匕首在少女的瞳孔中閃爍著亮眼的銀色,陽光包裹下的刀身,耀眼至極,冰冷至極。
席缺依然沒有出手。
他認為,少女尚且沒有進入到需要被營救的情況。
“唰?!?p> 大叔的匕首刺了個空。
咦?
大叔下意識地皺了皺眉頭。
人呢?
眼看著匕首零點五秒之后就會刺入少女的臉頰了,但零點五秒之后,少女的臉卻在大叔眼中消失。
大叔猛地一低頭,少女的身軀再次納入視線之中。
就在千鈞一發(fā)的瞬間,少女右腳主動的側(cè)滑,上半身后仰,利用萬有引力將身體向后傾倒借此躲過了匕首的刺擊?!芭椤钡囊宦?,她的后背重重摔在堅硬冰冷的地板上。如果大叔的攻擊再向下一些,如果他刺出的匕首的是指向少女的胸口,或許她就沒有辦法躲開了。
少女倒下的同時,右手沒有放棄她的武器。在后背觸地的那一刻,她強硬地扭動肩膀,將長刀再一次砍向大叔。她刻意的避開了大叔左手的防御范圍,砍向了他左小腿的位置。這個位置即便大叔蹲下來,也很難用掌心的鋼板準確的防御住。
大叔也沒打算用同樣的手段擋住這一波的攻勢,他雙腳跳起,跳繩一樣,玩兒似的躲過了少女的攻擊。
半空中,他右腿膝蓋微屈,大腿肌肉繃緊,伴隨著下落的動作,重重地踩向少女的頭顱。
少女向左側(cè)翻滾,躲過了大叔的踐踏。緊接著,她鯉魚打挺重新站立在地板上。
席缺眨了眨眼睛,將腦袋縮了起來。此時的他,面朝著的位置便是少女的背部,只要她再后退幾步,便會撞上席缺身前的紙皮箱。如果他不把目光收回來的話,有可能會被少女面對著的大叔發(fā)現(xiàn)。
大叔轉(zhuǎn)過身,面朝少女,他舔了舔嘴唇。心頭的燥熱以及方才的運動戰(zhàn)讓他感到口唇干燥。
少女深吸了口氣,重新調(diào)整好姿態(tài)。
她側(cè)身而立,右手將長刀提到胸口的位置,肘部微曲,刀尖直指大叔。
戰(zhàn)況似乎又回到了最初。
“小妹妹,現(xiàn)在開始我就不會繼續(xù)放水了?!?p> 話音剛落,大叔便再次沖向少女。
他一改之前試探的態(tài)度,采取了強攻的手段。
兩柄長刀的距離。
兩人再次回到了這個距離。
“唰!”
率先出手的不再是少女,而是大叔。
他右手甩出,一陣破風聲隨之響起。
在少女的眼中,她看見一個黑色的線條筆直地朝著她的面頰飛掠而來,那是方才大叔緊握著的匕首,現(xiàn)在他將其投擲了出去。
少女咬了咬牙,左腳向后撤步,上半身向左后方傾斜。
匕首從少女腦袋右側(cè)穿過,“砰”一悶聲刺入她背后的紙皮箱中,并將它擊落。
被刺中的紙皮箱在匕首未盡的力道作用下,掉了下來,砸在席缺的腦袋上,隨后又掉落在地板上。
席缺趕忙蹲下身子,同時伸出手抽出紙皮箱上的匕首。
大叔沒有注意到被他擊落的紙皮箱發(fā)出了三次撞擊到物體的聲音。他的目光聚焦在少女身上。
飛出的匕首令少女在她的攻擊距離內(nèi)做出了躲避的姿態(tài),無法第一時間反擊,借此大叔迅速拉近兩者之間的距離。
一寸短,一寸險。
大叔和少女之間的距離越來越短,對于后者而言,她的處境越發(fā)的險峻。
大叔裂開大嘴,準備已久的左手迅猛的打向少女的腹部。
拳頭擊中皮肉的悶響,與少女強忍著疼痛咬著牙關但仍然傳了出來的痛呼聲同時響起。
少女瘦弱的身體在重拳之中,騰空飛起,背部猛烈的撞在后方堆疊起來的紙皮箱前,即便她的身體被擊飛了出去,她仍然緊緊地握著她的那把長刀。
紙皮箱“嘩啦啦”的掉落了下來,席缺眼睜睜的看著大量的紙皮箱以及少女迎面砸來,他非但沒有躲避,反而張開雙手,將少女的身體抱入懷中。
在一擊得手之后,大叔便迅速的沖上前并伸出右爪,想要鉗制少女的脖子。當他看到少女撞翻的紙皮箱背后居然還躲藏著一個人的時候,他明顯愣了一愣,眼眸陡然睜大。
“嗤..”
利刃劃破皮肉的聲音被紙皮箱集體掉落在地面上的聲音掩蓋了。
少女閉著眼,咬著牙忍著痛。從腹部傳來的劇痛讓她想要彎腰嘔吐。于此同時,她清晰的感覺到自己被一個人攬入懷中。
她仰著頭,兩滴晶瑩的淚水由于吃痛而從她的眼角滑落。細長得到眼睫毛輕輕眨動的同時,她睜開眼睛,看清楚了那個將她抱在懷里的男人的臉。
“喲。”席缺左手攬著少女的腰,右手前伸,手中握著一柄熟悉的匕首。
那柄來自大叔的匕首,再次回到了他的手里。只不過是另一種意義上。
刀尖刺穿了大叔的右手掌心,濃郁粘稠的血液從他傷口處涌動出來,一部分沿著大叔的手臂流淌,一部分直接滴落在了地板上,染出一片片不規(guī)則的血紅色圓形痕跡。
大叔還一副沒有反應過來的模樣,他看向自己的右手,疑惑著什么時候自己被刺破了手掌,怎么一點感覺都沒有。
就在他還在疑惑的下一秒,強烈的疼痛就從手部傳來。他的面部一瞬之間變得猙獰,臂膀青筋暴起,全身肌肉因為疼痛而繃緊。
就在準備痛呼出聲時,席缺猛地將匕首抽了出來。
匕首刀背上如同鋸齒一樣的倒刺再一次割裂大叔手心處已經(jīng)破損不堪的血管和神經(jīng)。
這一次,他迅速、清晰且強烈的感覺到了來自手心被割裂開來的疼痛。
“啊啊啊啊?。。““““。 ?p> 大叔跪倒在地上,左手握緊右手腕部,右手不受控制的一直哆嗦,他眼里含滿了因疼痛而噴涌而出的淚水。但是,相較于眼淚而言,鮮紅的血液更加洶涌的從他那被一刀兩洞的手心里噴涌了出來。
席缺甩了甩匕首上的鮮血,臉色平淡的說道:
“你這把玩具刀質(zhì)量不錯,我拿來用用。”
他臉上帶著微笑,目光落在慘叫哀嚎的大叔臉上,瞳孔深處不見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