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勁舞188
“你機子呢?對方跳多少速,用帶反不?”
青年黃毛哪受到過如此奉承,一副很享受的表情。
“他們跳140的,我剛學(xué)跟不上,這不又開了,124舞娘,這是打臉呢!”
“嗷,兩個十來級小號而已,這事我?guī)湍愀?。跟他們說,來176第一天,太快了我怕他們懷疑你叫人替。”
“還是哥你想的周到!”
周國強心中竊喜,趕忙上機。
“風(fēng)?你在嗎?怎么不跳?這速度還跟不上嗎?”
“切!我剛玩時都跳130的,你這朋友也太垃圾了吧?!?p> “別這么說他,也許他剛有事。”
“無所謂嘍……”
周國強看著二人之前的對話,肺都快炸了,略顯顫抖的手,開始在房間打字。
“哎呀,不好意思,剛剛wc,你們已經(jīng)開始了???怎么跳這么慢的歌?老太太手速?下首換176的第一天吧,太快我怕你們跟不上。”
周國強一邊打字,一邊咬著牙根挑眉毛。
“切!你就吹吧,176你行嗎?告訴你就算180我也能跟上?!?p> “風(fēng)?你確定176第一天?不行可別勉強?”
周國強回頭看了一眼等候的青年黃毛。
“既然他這么狂,那就不能給臉了,要踩就踩徹底,跟她說換歌188討人喜歡,高級版!”
青年黃毛也不白抽煙,一副打抱不平,替小弟出頭的架勢。
“好嘞!”
周國強哪料到青年黃毛如此夠意思,趕忙繼續(xù)打字。
“既然176你們都有意見,那就換188討人喜歡,高級版。玩就玩盡興,如何?要是怕就算了……”
“風(fēng),你今天是怎么了?你才第一次玩,就要188?不是我低估你,我玩三個月了,最多也就跳160速度?!?p> “有人想逞強唄,大不了一起死,來吧,一會兒他就知道自己的無知,有多可怕了?!?p> 周國強的怒火已經(jīng)過了勁,在他看來,對方就是個跳梁小丑,帶著一絲冷笑,再次輸入“華,來吧,我定的機子快到點了,最多跳這一局,就選討人喜歡吧,借歌獻你,算是我們相識的第一支舞!”
周國強打完字,趕忙起身讓坐。
“哈哈,小子,你還挺會整浪漫啊,看哥怎么虐死他!”
說話功夫兒,蕭華已經(jīng)選定歌曲,新的一局就要開啟,周國強攥緊拳頭,又不敢出聲加油,身怕打擾青年黃毛發(fā)揮。
“噠噠噠噠!啪!”
“噠噠……噠噠……啪”
右手上、下、左、右,四個鍵起舞,左手空格找節(jié)奏,角色在舞臺上炫技,perfect??1,perfect??2……perfect??12。
一上七鍵,蕭華與另一男號頻頻失誤,之后無法再跟,撓著頭搓著腳的頻率極高。
“哇塞!風(fēng),你居然能188乘12,你也太厲害了吧!”
“嗯哼!我看他是下了外掛吧!”
周國強在側(cè)面觀戰(zhàn),青年黃毛同樣看到了聊天內(nèi)容,而后特意失誤,時而跳出幾個低分cool,還直接打字回復(fù)“贏不了我就說掛?有這樣隨意控制分數(shù)的掛嗎?不行就是不行,輸不起的我見多了,你算一個!”
周國強在一旁比出大拇指,青年黃毛簡直太給力了!
一局過罷,沒有再開口反駁的男號,直接夾著尾巴逃出房間。
“風(fēng),你是不是故意弄個小號逗我?哪有新手跳這速度都不帶失誤的?快說,你是不是在別的區(qū)有大號?”
“哈哈,這都被你猜到了呀,唉!自從之前那個號被盜了,就沒再玩,手生了?!?p> 周國強也知道人家不會信,也只有說他還有大號,并且玩過一段時間,才能把這事忽悠過去。
“啊?原來是這樣呀,來咱們還是跳慢點的吧,你帶帶我,150的行嗎?”
“呀!系統(tǒng)提醒,最后三分鐘了,快視頻吧,要不下次還不知道啥時候才能看到你。”
“你那么想看到我嗎?我怕我會讓你失望,我可算不上美女?!?p> “華,剛才可打賭輸了,不能賴賬啊?!?p> “你不是要下了嗎?兩分鐘能看個啥?要不下次吧,159……這是我手機號?!?p> 周國強依舊未能如愿,對方明顯不想視頻,他也無法強人所難,好在他有收獲,那就是現(xiàn)實聯(lián)系方式……
他并不喜歡撒謊,可為了爭一口氣,哪守的住道德底線。
撒謊一時爽,事后麻煩多。一個謊言需要無數(shù)個謊言來彌補。雖說不在現(xiàn)實社會,可他看的很重,十五六歲的年紀,天真且好勝。
之后一個月,他連Q都不敢上,也沒敢給對方打電話,幾乎每天都花三四個小時,周六日包夜連軸,苦練勁舞團,練到手抽筋,就是怕對方讓他陪跳時露餡。
不得不說他周國強也算天賦異稟,還真用一個月時間,拿下了188。
……
思緒回歸,周國強的手指在虛空擺動,好久不玩手指依舊靈敏異常。
自從畢業(yè)到如今,半年再沒去過網(wǎng)吧的他,第一次感覺手癢心癢。
“華,好久沒跳舞了,今天下班,我要破戒,有空來一局嗎?”
周國強給灰色頭像留言后,進入夢鄉(xiāng)。
次日清晨,要不是定了鬧鐘,他絕對能睡到自然醒。
霧霾遮擋著太陽,拖著疲憊身軀,踩著點打卡上班,繼續(xù)未完的工作。
“小周,怎么了這是,皮迷瞪眼的?昨天晚上沒睡好?”
“嗯,有點失眠睡晚了,一個人住不習(xí)慣?!?p> 陳師傅一眼就看出他不在狀態(tài),眼神里帶著關(guān)切。
“要不你找個地方睡一會兒?反正塔筒昨天就干完了,今天最后兩臺鍋爐,預(yù)計下午才能打完眼?!?p> “師父,我沒事。過一會兒就好了。”
全車間近百號工人,此刻留守的不過十幾個,當(dāng)然他們鉚工組全員都在。
“不過也是,這兩天降溫有點厲害,車間里太陰冷,睡覺怕感冒?!?p> “裴師傅,崔師傅他們?nèi)四??請假了??p> 周國強打著哈切,肉眼可見的白氣,足以證明此刻溫度不夠零上,套了毛衣依舊止不住哆嗦。
“他們早都躲工具室烤火去了。有那么冷嗎?至于的……”
堂堂工業(yè)鍋爐廠,自家鍋爐暖氣卻燒不熱車間,說出去估計都沒人信,工具室是唯一生爐子的暖屋。
陳師傅體格算不上健壯,但卻很耐凍,老家在北面的壩上,那里氣候溫差比市區(qū)大,好比高原與盆地。
在他看來,陳師傅從小挨凍練出來了。再加上28正當(dāng)年,火力壯。
“師父你看,那,拖拉機進來了!是不是咱缺的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