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老丞相的承諾,林妙妙來了膽子,她不在哭泣,說道:“今夜我侍奉祖母睡下,想出去透透氣,結(jié)果遇到了三皇子,三皇子見臣女生的好看,想強暴臣女,是太子救了臣女,太子怕臣女害怕,就帶臣女去一旁休息,誰知,茶水里被人放了藥,太子殿下還喝了一口。”
這不是萬貴妃想聽到的,她直接問:“告訴我,你是不是看見太子殺了三皇子?”
林妙妙搖頭。
皇帝問:“什么藥?”
“那種藥?!绷置蠲顙尚叩谋砬樽尰实勖髁?。
皇帝再看孤天煜,果然從孤天煜身上看到些隱忍的模樣,卻不知,孤天煜不是在隱忍,他只是有些驚訝。
林妙妙有心機她知道,可沒想過她如此有心機。
恰逢此時,高泗回來,他跪下稟報:“皇上,刺客已伏誅,死前供認了殺害三皇子,七皇子一事?!?p> 一個黑衣人被抬上來,看他的樣子是個習(xí)武之人。
高泗道:“此人先前是三皇子侍衛(wèi),因過受罰對三皇子懷恨在心,所以在夜宴殺了三皇子。七皇子撞見了這一幕,也被殺害。”
事情明了,有因有果,聽起來很合理。
皇帝無力的擺手,一瞬間滄桑的說不出話來。
萬貴妃不信這個,她轉(zhuǎn)頭看向皇帝,“皇上,臣妾的哥哥鎮(zhèn)守邊關(guān),臣妾的父親輔佐三朝皇帝,臣妾的兩個兒子死在宮里,就這樣算了,臣妾不服!”
“愛妃想怎么樣?”皇帝反問。
“殺了孤天煜,給我兒報仇?!?p> 萬貴妃的兩個孩子都死了,扶持帶有萬家血脈的人坐上皇位的夢也算是碎了。
看著在臺上的萬貴妃,萬老丞相只覺得萬家怕是要完,趕緊撇開關(guān)系:“今日之事疑點重重,老臣希望圣上日后能給個合理的解釋?!?p> 他的話比較委婉,也沒有逼迫皇帝的意思,甚至還給了皇帝時間。
這話在皇帝耳中聽起來就很諷刺,仿佛是在懷疑他一樣,皇帝面色不虞的道:“今天就到此為止,三皇子,七皇子的事朕會徹查到底?!?p> “皇上,我萬家可是手握~”萬貴妃不想就這么算了。
“萬珍兒?!碧竺鏌o表情的叫萬貴妃,她不喜歡看到亂象。
萬貴妃只得悻悻作罷。
宮宴散場,眾人過了個不怎么愉快還讓人憂心忡忡的中秋。
宮外,蔚暖姝特意趕來和云渺渺道歉:“渺渺,我也不知道今天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要是早知道,我一定不會讓你過來的?!?p> 她指的是綠枝和云渺渺在偏殿被打昏的事情。
綠枝已經(jīng)被送回了云渺渺身邊,沒發(fā)生什么大事。
“暖暖,不要自責(zé),今天就算你不叫我過去,那人也會想辦法叫我過去?!痹泼烀斓溃骸坝腥讼牒ξ遥闶菦]用的。”
只有迎擊。
“氣死我了,要是知道是誰想害你,我非去撕了她不可。”蔚暖姝憤憤的說道。
云渺渺笑了笑,終是沒把那人的名字說出口。
二人又說了幾句,便分別了。
回到國公府,孤映月專門去安撫云渺渺,叫她不要太害怕,宮里發(fā)生命案很正常。孤映月還不知道云渺渺身上發(fā)生的事情,云昀和云渺渺都沒說。
后半夜,上京一處非常幽靜的庭院,四下無人。
沒點燈,有兩人踏著月色而來。
容渲溫笑著開口:“慕白可是有事想和我說?”
宴會分別的時候,云昀去找了容渲,約好半夜相見。
在這么晚的時間相見,云昀一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和他說,容渲想。
云昀神色沉重的點頭,他道:“我今天都看見了,是太子殺了三皇子,用一柄軟劍,一劍斃命?!?p> “看來太子殿下還是個隱藏的高手呢!”
容渲的臉上并未露出震驚,仿佛在他看來,這是很正常的事情。
只有云昀知道,這有多不正常,孤天煜是整個上京都瞧不起的空銜太子,可現(xiàn)在,空銜太子有了一手出神入化的功夫。
如果他這么多年都能隱藏這個秘密,那他還有一副好心機。
云昀又道:“孤天煜他垂涎我妹妹,在渺渺六歲去參加宮宴的時候,就開始接近渺渺,后來的每一年,宮宴都會單獨和渺渺聊天。最近幾個月,還對我妹妹死纏濫打,甚至還威脅我父親將渺渺嫁給他。”
“是嗎?”聽著云昀的話,容渲面上的溫柔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森寒,雖然臉色笑容未收。
云昀一本正經(jīng)的道:“以前是我小看太子了,以后我們一定要小心太子,多加提防?!?p> “嗯,多加提防。”
容渲順著云昀的話說下去,“能問你個問題嗎?今天在宮宴上為何不說出來?”
云昀:“我不想惹事,總要為英國公府考慮?!?p> “可你那位表妹今天很突出呢?”
容渲這句話讓云昀沉默了,林妙妙背后有老夫人,他能怎么辦?
*
明月照進軒窗,一個黑發(fā)女子蹲靠在墻角,頭埋進臂彎,渾身汗?jié)?,身體在微微發(fā)抖。
此人正是云渺渺,宮宴的時候容渲雖然止住了藥效,但沒徹底清除,現(xiàn)在復(fù)發(fā)了。
她不想驚動任何人。
在藥效的折磨下,她現(xiàn)在滿腦子想的都是衛(wèi)洵。
這樣是不對的,她和容渲定了親,將來要嫁的人是容渲。
云渺渺不停的告訴自己,容渲是她的未婚夫,容渲是她的未婚夫。
可又有一個念頭冒出來?為什么不選擇自己喜歡的人呢?
可容渲不是她喜歡的人嗎?
云渺渺犯了難,只覺得自己腦袋要爆炸,她現(xiàn)在急需要冷靜一下。
桌上有壺水,涼的,云渺渺兜頭澆下,沁涼讓她頭腦清醒。
換了身干凈的衣服,又將頭發(fā)擦干,躺下睡覺,不想那么多。
與此同時,太傅府。
衛(wèi)洵從夢中驚醒,他一把掀開被子看了一眼,然后淡定的給自己換床單換衣服。
之后靜坐了很久,他想不明白,為什么會夢到和好朋友的妻子一起……
衛(wèi)洵以手扶額,他不是人,他有罪。
夢和現(xiàn)實都是相反的,現(xiàn)實中云沅汐雖然不守禮,可他恪守君子之禮,什么都沒做,反而還勸云沅汐守禮,他對得起他的好朋友。
這件事,改天有空一定要告訴容渲,衛(wèi)洵想。
元瀟
第二天,衛(wèi)太傅看到府里人收拾衛(wèi)洵的床單,開心壞了,哦,原來我孫兒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