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9章 本王若死!南疆突厥必犯中原!
凌子岺瞳孔地震:“我要?dú)⒘四悖 ?p> 下一刻顧北煦笑彎了眼睛,一字一句的緩緩道:“本王若死,南疆,西域,突厥必犯中原。只是不知到那時,你能不能護(hù)得住你的好師弟,護(hù)得住這大淵幾百年萬里江山基業(yè)?!?p> 瞬間,那些酷刑從凌子岺的腦子里被剔除出去。是??!大淵不能沒有北淮王,顧赫言的江山永固是北淮王一個城池一個城池打回來的,她前幾日不是還勸阻顧赫言不要對他這個皇叔下手,就是因?yàn)樗窒卤鴱?qiáng)將眾為大淵支柱,當(dāng)年若顧北煦想稱帝上位,不過是一句話的事兒。
一提顧赫言,凌子岺也顧不得此刻她被顧北煦蜷抱著是否曖昧,斂了周身殺氣平靜地問道:“顧北煦,你究竟要怎樣?不如現(xiàn)在直接劃下道來……”
顧北煦心里涼了半截,面上卻強(qiáng)忍著將那股酸澀壓回胸膛,半響才開口道:“你嫁給本王,做本王的王妃?!?p> “就這?”
“對,只要你答應(yīng)嫁給本王,讓肚子里的孩子喚我作父親。本王就永駐邊境,有生之年必保大淵,保他皇位無虞。”
凌子岺幾乎毫不猶豫:“好,我答應(yīng)你?!?p> 顧北煦一瞬間竟有些眼熱,燈燭搖曳,也不知是不是紅了眼睛,他將懷里的人摟緊,即使這個強(qiáng)迫來的擁抱有些不那么光明正大,但管它呢,總有一天,他會讓凌子岺心甘情愿地接受他。
凌子岺心中戚戚,她就這么將自己所剩無幾的最后時日賣了,還是為了顧赫言。哎!情之一字,著實(shí)害人不淺。若真的有來生,她此刻就祈禱,她寧愿從未遇見過顧赫言。
顧北煦親了親凌子岺的發(fā)頂,“子岺,你若以后不在了,傷害過你的人一個也別想跑。你是本王的底線,從今往后,誰都不可以動你?!?p> 凌子岺內(nèi)心嗤笑:不愧是大淵第一風(fēng)流王爺,這情話說的可是真打動人啊!若非被他脅迫至此……
強(qiáng)扭的瓜不甜,有人偏偏愿意扭下來啃一口嘗一嘗!
軟筋散的藥效慢慢散去,凌子岺恢復(fù)了五感觸覺,第一反應(yīng)就是衣服上零零散散叮鈴當(dāng)啷的銀制裝飾品隔得她皮肉生疼,這天竺的衣服好看是好看,就是布料沒有大淵的錦緞貼身舒服。
“別動?!鳖櫛膘汶y得口氣強(qiáng)硬,他蹙眉看著凌子岺藥效散盡后從眼神到動作寫滿的拒絕,頗為不滿地緊了緊手臂。
“顧北煦!你抱夠了沒有?”凌子岺也氣悶,她已經(jīng)忍著在動手的邊緣了,“這破衣服隔得我難受。”
顧北煦皺眉,長袖一揮將燈燭煽滅,房間立時遁入黑暗。他一手圈住凌子岺,一手三下兩下在錦被里將凌子岺的幾塊布料扯下來遠(yuǎn)遠(yuǎn)丟到床下去,然后摟緊人裹緊被子還大言不慚地囑咐道:“別亂動,天寒地凍的就這一床被子。”
凌子岺簡直要?dú)獐?,被迫窩在暖意融融的胸膛里,腰上還搭著一條略有些重量的手臂爪子,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地摩擦著她的丹田位置,嚇得凌子岺緊張兮兮,生怕他一掌拍過去,廢黜了她一身功力。
房間靜謐良久,顧北煦突然喃喃一聲:“子岺……”
凌子岺微不可查地顫了一下,君子一言快馬一鞭,既然是自己答應(yīng)的事就沒什么好后悔的,扭扭捏捏也不是她的做事風(fēng)格。該來的總會來,索性眼一閉,心一橫,豁出去道:“你要做就快點(diǎn),別耽誤我調(diào)息!”
顧北煦睜開眼,目光清明地掃視著凌子岺,明知她做這些都是為了另一個男人,卻沒想到她居然可以犧牲至此。他知道她誤會了,卻也還是心疼的很。
預(yù)想到的事情沒有發(fā)生,顧北煦運(yùn)功手掌抵上凌子岺的后心,將真氣慢慢渡入凌子岺體內(nèi),順著七經(jīng)八脈助她一圈一圈運(yùn)轉(zhuǎn)周天。
“本王不是禽獸,你現(xiàn)在身體不適,待以后平安誕下麟兒,調(diào)養(yǎng)好身體再赴巫山之約也不遲?!?p> 凌子岺清楚感覺出自己的心里有什么東西裂開了,絲絲縷縷的溫?zé)嵴鏆庾甜B(yǎng)著渾身脈絡(luò),在這個冬日的暖床上顯得格外讓人舒坦,從來都是她一個人熬過內(nèi)傷反噬的漫漫長夜,從未有過的異樣感覺讓她有點(diǎn)發(fā)懵亦不知所措。
那個少年顧赫言在凌子岺的心里真真切切地待過十年,她對他骨子里的忠誠如跗骨之釘早就和心脈血肉長在一起。那是用她最珍貴的感情來維系的。
顧北煦想著:時間還很長,只要凌子岺在他身邊,總有一天,她會回頭看見他的。
空氣靜默的只剩下呼吸。
到底后半夜凌子岺熬不過內(nèi)傷反噬,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這一夜似乎很漫長,又似乎轉(zhuǎn)瞬即逝,等她一張開眼睛,房間里就陽光晴明,暖氣冉冉。
顧北煦拿進(jìn)來一套女子的衣衫放在床榻上,凌子岺也沒客氣,直接抖開依次穿上。沒了束縛腰腹的繃帶,凌子岺覺得身上輕松了不少。
兩人坐在桌前吃早飯,凌子岺心安理得地享受顧北煦的伺候,又是遞筷子又是端蛋羹,末了還因?yàn)闋C,將蛋羹舀出來仔細(xì)吹涼才喂給她。
“我手難道斷了?”凌子岺沒好氣說道。
顧北煦卻笑笑,“你是本王的王妃,對你好是分內(nèi)之事,不用覺得別扭。”
“鬼才別扭!”凌子岺將一勺蛋羹狠狠吃進(jìn)嘴里,“倒是你堂堂一個王爺別嫌棄我這殺手頭子一身戾氣匪氣就好?!?p> 顧北煦笑的更開:“你不管什么樣,本王都?xì)g喜?!?p> 凌子岺咬牙:有病!
兩個人都到了這把年紀(jì),孟浪輕浮的情話再說多少也紅不了誰的耳根,自是也懂能用肉欲來維系的東西大多不牢固。無論是戰(zhàn)場得意還是情場失意,凌子岺和顧北煦都是利益共同體,各自都打著各自小算盤。
吃完早飯,顧北煦開始直入主題詢問凌子岺關(guān)于昨夜在朝花夕拾的所做作為為的是那般,蒯二公子又是什么意思?
凌子岺一向不屑于說謊,昨日被顧北煦攪和了任務(wù),此刻被問也是在情理之中。左右也沒什么好隱瞞的,就直接合盤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