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5章 那對母子沒一個好東西
徐思蔓從醫(yī)院出來,一路上心情都很好。
她甚至忍不住哼起了歌。
在這樣空曠的夜色里,顯得有幾分詭異味道。
其實她母親也很美。
就算年近四十,身材也保養(yǎng)的很好。
她曾看過母親卸了妝的樣子,真的和她很像。
白皮膚柳葉眉,讓她想起天然去雕飾這句話。
只可惜,再好看的女人,也經(jīng)受不住歲月的摧殘。
何況再加上濃艷的妝容,讓她充滿看起來尖酸刻薄的味道。
路上有幾個染著五顏六色頭發(fā)的男人沖著她們打口哨,這讓她更害怕了。
她忍不住壓低嗓音提醒了一句:“媽,你能不能別唱了?”
哪里知道這句話瞬間讓徐思蔓炸開。
她白了一眼徐清顏,問:“怎么?以為真的攀上高枝,成了千金大小姐,就看不起你媽了?”
“沒有?!?p> 母親這樣想她,她并沒有意外。
畢竟這么多年了,母親什么樣尖酸刻薄的話她都聽過。
“沒有就給我閉嘴,你媽我今天心情好,不跟你一般見識?!?p> 母親說完,繼續(xù)哼著歌。
徐清顏走在她身邊,盡量把頭低到極點。
她很好奇一直以來都是罵罵咧咧的母親,今天心情怎么這么好。
“媽,今天席夫人跟你說了什么?”
“什么席夫人,不過是個老賤種?!?p> 徐思蔓說完,從包包里取出一支香煙點燃:“那老賤種說了,會給我一大筆錢。往后你安心的做你席家大小姐,我拿著我的錢風流快活?!?p> 她說到這里,將香煙放到嘴邊吸了一口,而后微微瞇著眼睛吐出煙圈,看起來格外的紙醉金迷。
聽到母親這么說,徐清顏忍不住多嘴問了一句。
“媽,你怎么能問席夫人要錢,你不是說了嗎?等爸爸的事情過去,我們就會得到遺產(chǎn),到時候……”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徐思蔓用手指戳著腦門。
“我說你怎么這么笨,算了跟你說你也不懂。這么笨也不知道遺傳了誰,我告訴你,你在席家,少跟那對母子來往,沒一個好東西!”
一輛車子在這個時候穩(wěn)穩(wěn)停下,車門打開,出現(xiàn)的是席凜那張冰冷的臉。
席凜看也不看她們一眼,冷聲道:“上車?!?p> 只單單是看到他,徐清顏的手心就開始冒冷汗。
她趕忙道:“不用了,我要先送我媽回去?!?p> 席家接納了她,她得以在席家住,而徐思蔓卻只能以探望女兒的方式進入席家。
她知道,這也是母親厭惡她的原因之一——沒有讓她成功住進席家。
哪里知道她的話說完,母親卻一把拉開車門,整個人鉆了進去。
“送我到三府灣,謝了?!?p> 在看到她還站在車外,立馬冷聲道:“徐清顏,你是不是蠢?有免費的司機不用,難道你想打車回去?路費都得好幾十塊。趕緊給我死上來!”
徐清顏緊緊抿著唇,終于在母親的催促下,鉆進車里。
因為席凜坐在后面一排,所以母親坐的是副駕駛,而她不得不坐在席凜身邊。
車子穩(wěn)穩(wěn)行駛,可她卻如坐針氈。
席凜始終沒有多看她一眼,好在這一路上并沒有發(fā)生什么意外。
司機把母親送到三府灣,就又朝著席家的方向駛?cè)ァ?p> 車子里除了司機,就只剩下他們兩個人,徐清顏更加覺得害怕了。
“你在發(fā)抖,是害怕我嗎?”
席凜偏頭看她。
少女坐在他身側(cè),如墨的長發(fā)披肩,身上的病號服沒來得及換下,一張小臉蒼白的不像話。
她很瘦很單薄,在他說話的時候,肩膀再次劇烈顫抖了一下。
這幅楚楚可憐的模樣,讓人忍不住想保護她。
可惜,她母親是個賤人,她也是。
席凜收回目光,閉著眼睛靠在座位上,嘲諷的語氣再次響起:“難不成,你怕我吃了你?拜托,我還沒有那么饑不擇食?!?p> 徐清顏依舊不搭腔,她害怕她接下話茬,就又是無盡的羞辱。
她恨不得自己變成聾子,變成瞎子,什么都看不見,什么也聽不見。
好不容易挨到家門口。
司機的車子剛剛停下,徐清顏就拉開車門頭也不回的沖進去。
席凜冷冷的看著那個背影,許久才從車上下來。
徐清顏回到家里洗洗就躺下了。
好不容易睡著,卻做了一場噩夢。
夢里席凜一遍又一遍的質(zhì)問她為什么要騙她,她哭著說沒有,醒來枕頭已經(jīng)打濕一片。
一覺睡醒,就再難入睡。
正當她強迫自己再次睡下的時候,手機瘋狂震動起來。
來電顯示的是徐思蔓,她猶豫了一下接通電話,就聽到母親的呼救聲:“顏顏,快救救媽媽……啊!”
伴隨著媽媽的呼救聲,還有男人的咒罵聲。
接著,電話就被掛斷。
她一個激靈翻身下地,穿好衣服就往外走。
已經(jīng)是凌晨三點鐘,席家別墅外本來車就少,這個時候更難打車。
她焦急的走出別墅,拿出手機打車。
半個小時后,車子停在一處破舊的小區(qū)前。
徐清顏付了車費,就往母親所在的單元樓走。
房門虛掩著,不少鄰居披著睡衣站在門口指指點點,卻沒有一個人進去幫忙。
躺在地上的母親衣衫凌亂,臉上也滿是傷痕。
“媽,你怎么了?是誰傷了你?”
徐思蔓看著立馬掉眼淚的女兒,再次一震厭惡。
“我還沒死,哭什么哭,快把我扶起來?!?p> 徐清顏扶起母親的時候,都能感覺到她雙腿在發(fā)抖。
她很清楚剛剛發(fā)生了什么。
她把門關(guān)上,再將母親扶到床上,拉開燈,屋子里的場景嚇了她一跳。
所有的柜子都被翻得亂七八糟的,衣服全都仍在地上,就連墻壁也被人用紅漆噴了字。
上面寫滿了威脅的話。
她又急又氣,卻又不敢質(zhì)問,只有咬著唇問:“媽,你怎么又欠債了?你不是跟我說過,不會再去找那些人借錢了嗎?”
“算了,我還是報警吧。”
她還沒撥號碼,徐思蔓就冷笑道:“報警?你以為有用?我知道了,是她,一定是她找人算計我!老賤種,跟我玩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