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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協(xié):我真的只想禪讓?。?/h2>

第六十七章 荀悅現(xiàn)身,漢曹決裂

  “啥?你們昨天去曹洪的軍營裝嗶去了?”

  第二天早上遛馬的時(shí)候,劉協(xié)一臉懵逼地問道。

  你們八百多人大晚上的去人家兩萬多人的大營里裝嗶,羞辱人家的主帥,最后還活著回來了。

  這么牛逼你們的家里人都知道的么?

  羽林左監(jiān)郭援笑著道:“天子昨天沒有瞧見,中郎將昨晚當(dāng)真是威風(fēng)凜凜,好似天神下凡一般,一人一騎,便震懾了賊營諸多兵將,空手就將那曹洪打落馬下,軍中都說,中郎將乃萬人敵也?!?p>  關(guān)羽聞言,笑著撫摸自己的大長胡子,道:“天子以為羽此事做得如何???”

  一副死傲嬌的樣子。

  如何?我可去你的吧,那曹洪我都怕他,也是你能羞辱的么?他不會以為是我派你去的吧!

  你這是坑我?。?p>  張了張嘴,劉協(xié)想了想,還是把想罵關(guān)羽的話給收了回去。

  他可是要穿回去的人,這位是財(cái)神,萬萬不能得罪。

  只能說:“云長果然威武,好!”

  心里卻在琢磨,自己怎么能給曹洪賠個罪呢?

  唉,人家現(xiàn)在正在拉肚子呢,你卻去欺負(fù)人家,這不是趁人之危么?

  不過劉協(xié)心想,這曹洪,拉肚子拉得也確實(shí)不是時(shí)候,軍情如火,朕還等他救命呢,他卻拉肚子,這可叫我如何是好?。?p>  當(dāng)然,他所憂慮的這件大事,自有腦補(bǔ)怪去幫他做了。

  ………………

  曹操連夜匆忙出征,許都城至少有一半人都被閃得不輕的,遠(yuǎn)不止劉協(xié)、劉備等人。

  比如司馬懿,他這次被閃到了腰,相當(dāng)?shù)碾y受。

  他明明什么也沒干啊,怎么莫名其妙的就成了權(quán)縣令了?

  楊修也什么也沒干?。?p>  結(jié)果他莫名其妙的就被曹操給抓走了,而且也沒有留下新任縣令的人選,于是他這個縣尉就只能趕鴨子上架,成了楊修的代理。

  而且一上任,就要面臨追查荀悅遇刺案這樣的重任。

  楊修就是因?yàn)檫@件案子而被擼下來的,自己作為繼任者,無論如何也要將這件案子查個水落石出才好。

  只是這案子在司馬懿看來著實(shí)是處處都透著詭異,這個時(shí)候死,要說與天子和太傅之間的暗涌有關(guān),怕是鬼都不信,而且他的直覺和種種蛛絲馬跡告訴他,死的那個一定不是荀悅。

  稍微一調(diào)查,發(fā)現(xiàn)那天和荀悅一塊出門的伴當(dāng)活不見人死不見尸,而且經(jīng)過簡單的詢問,司馬懿得知這位伴當(dāng)?shù)纳聿呐c荀悅非常相近。

  也就是說,如果死掉的人是伴當(dāng),把他割掉腦袋并換上荀悅的衣服的話,所有人都會認(rèn)為死掉的人是荀悅。

  問題是荀悅為什么要這么做呢?

  有什么事是需要靠假死來脫身的么?沒道理啊,荀悅出自潁陰荀氏,是尚書令荀彧的兄長,同時(shí)也是天子的近臣,誰敢殺他,誰能殺他?

  越是查,司馬懿就越是迷糊。

  不過司馬懿也沒有去聲張,他們司馬家推崇的理念是明哲保身,他本人也沒什么野心,一點(diǎn)也不想摻和到太傅和天子的政治博弈之中,下了班之后老老實(shí)實(shí)地就回了家,并沒有將自己的懷疑和任何人說。

  這一日,司馬懿和往常一樣的回了家,剛脫了鞋子,喊了一句:“春華啊,春華?給我弄一碗熱酒暖暖身子,我跟你說今天啊,可是累死我了,她媽的我算看出來了,這許縣令真不是人當(dāng)?shù)?,等太傅的征東大軍回來啊,我就跟朝廷請辭,想個辦法咱們?nèi)ヂ尻栒业?,這許都城可真不是咱待的地方。”

  一邊說一邊脫鞋,結(jié)果好半天,也沒聽到張春華搭理他。

  “春華?春華?你在家沒有?。俊?p>  卻聽身后突然傳來一聲幽幽的嘆息,道:“仲達(dá)兄果然是天生的斷案高手,我這手金蟬脫殼之計(jì)自問倉促之間做的也算還可以了,卻不想僅僅一天,就被您給識破了,君之大才,若不能為國所用,不是社稷之福啊?!?p>  司馬懿噌的一下回頭,身上的冷汗都下來了。

  就見荀悅正坐在他們家的床榻上盤著個腿,正笑呵呵地看著他。

  而且從陰影里,兩個白衣蒙面客已經(jīng)悄悄的走了過來,一左一右的,正好將司馬懿包夾住。

  “荀秘書!”

  司馬懿叫了一聲,然后噗通一下就給荀悅跪了,急道:“我今天就是好奇,就是單純的好奇才查了一下,我對天發(fā)誓,您的事兒我沒和任何人說,現(xiàn)在許都城上上下下,沒有任何人知道您是假死,您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該怎么干還怎么干,我保證,我保證我絕不會礙著您的事情,而且也絕不會再將此事與任何人去說。”

  荀悅依然笑瞇瞇地看著他,沒回話,兩名白衣死士卻已經(jīng)抽出了刀。

  “荀秘書,我是許都的都尉,現(xiàn)在還是假縣令,你殺我滅口沒必要,也沒有好處的,德祖剛走,德祖剛走我就死,曹賊一系的人馬一定會有所察覺,不管你們想干什么都一定會事倍功半的!”

  白衣死士卻不管不顧,走過來,突然抓住了司馬懿的手,用刀子刷的一下,在他的手上劃出了血來。

  “司馬家世代忠良,我相信仲達(dá)兄一定是忠誠于天子的忠臣,事實(shí)上據(jù)我所知,就連種卿也對您的才學(xué)十分的推崇,我現(xiàn)在這里有一份大機(jī)緣要送給你,仲達(dá)兄你可千萬不要推辭啊?!?p>  說著,荀悅珍而重之的就從懷里掏出了一條褲腰帶,道:“此乃天子之詔,仲達(dá)兄,接旨意吧?!?p>  見鬼了,居然又是衣帶詔?!

  就不能有點(diǎn)新意么?

  “你……你們……”司馬懿苦笑一聲,道:“為什么一定要拉我下水呢?”

  “原本這事兒應(yīng)該是讓德祖來做的,奈何曹賊連夜將他拿在了軍中出征,沒辦法,就只能找你了,事關(guān)重大,若是仲達(dá)兄不答應(yīng),在下也只能做那不忍言之事了。”

  司馬懿聞言倒是反而鎮(zhèn)定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索性拿過了衣帶看了起來。

  然后愣了一下。

  這上面的每一個名字都是鼎鼎大名,荀彧甚至親自在上面簽了自己的名字,最近風(fēng)頭正盛的,名滿天下的劉皇叔和羞辱曹洪的萬人敵將關(guān)云長也赫然在列。

  只看這個開頭,司馬懿就知道,這事兒肯定能是要鬧大了,天子一系要與太傅一系真正意義上的公開對決了。

  只是看到一半,突然司馬懿就發(fā)現(xiàn)了兩個自己異常熟悉的名字。

  一個,是他的上司楊修。

  另一個,居然是自己的兄長司馬朗!

  隨即司馬懿的嘴角露出一絲苦笑。

  怪不得,這荀悅可以無聲無息的潛入到自己的院子里。

  兄長啊兄長,你說你這不是裹亂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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