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府的嬤嬤領(lǐng)著定國公府的人找上了冬香,月輕玉看著窗外幾人嘀咕,便宣了冬香進(jìn)來。
“小姐,咱們府里來人了!”冬香打了簾兒,快步走了過來
看著冬香焦急的臉色,月輕玉隱有些不安:“怎么了?可是爹爹出了什么事?”
“大爺沒事,昨夜丑時起老夫人突發(fā)高熱,而且吐的厲害,小廝早起出來時老夫人還沒醒,大夫說怕已經(jīng)昏迷了!”
月輕玉臉色一變,她擔(dān)心的事還是發(fā)生了:“大夫可查出病因了么?”
“還沒有,小姐...”
“出事時都誰在?”
“老夫人是半夜燒起來的,當(dāng)時是三小姐和張嬤嬤貼身伺候的,聽說早晨三房的人都過去了?!?p> “把月忠給我叫來!”轉(zhuǎn)臉月忠便被冬香急步領(lǐng)了進(jìn)來
“昨夜可有人出去么?有什么異動么?”
“沒有”月忠斬釘截鐵的說
“難道是我想多了么?”可事情發(fā)生的這么巧...
“小姐,您懷疑什么?”綠筠一臉緊張的問,雖事情發(fā)生在定國公府,可她覺著小姐這么緊張肯定與輕府有關(guān)。
“我懷疑有人府中與外面互通消息,只是...”月忠沒理由騙他,又沒人出去,他們是怎么傳遞消息的呢?
“互通消息并不一定靠人,特殊的顏色、特定的物件、暗號、手勢都有可能傳遞出不同的消息。”月忠道
月輕玉下意識的心里提了一下:
“冬香,你去安排回府事宜,西院那你叫上輕府的幾個婆子,把月如媚吃進(jìn)去的東西都給我吐出來!
月忠,你跟著去西院,看看有沒有有形跡可疑的地方。綠筠,隨我去見外祖母!”
“是!”
“一會兒我和外祖母說說話,你避開人,替我給舅母傳幾句話。”月輕玉找了個沒人的地兒輕聲道
主仆二人還沒到院門口,輕老夫人身邊的嬤嬤就趕忙迎了出來。
“嬤嬤,外祖母可知道了?”
嬤嬤悵然的點點頭,老夫人難得高興幾天...
“我同外祖母單獨(dú)說說話,嬤嬤等會兒再進(jìn)去吧!”
嬤嬤只報了聲孫小姐來了,掀了簾兒沒跟著月輕玉進(jìn)去牢守在門外。
陽光折進(jìn)房里,一束束如慰藉萬物的溫床,照亮了房間,卻照不去輕老夫人眼中的愁苦。
“外祖母!”月輕玉輕柔的喚了一聲
輕老夫人見她來,拉過手不舍的摸了摸。
“您都知道了...”
“這才幾日,便又要從我身邊搶走了!”輕老夫人喉頭哽咽,不舍的把她摟在懷里。
月輕玉倒沒有懷疑這個事是一個騙局,祖母好面子,斷不會做出這種缊袍不恥的事。
“外祖母,輕玉要是想您了怎么辦?”月輕玉越發(fā)的難過,聲音里帶著哭腔,能回家她慶幸又感激。
“傻孩子,你要是想家了,我就讓淑慎一封名帖把你接回來!”
“是??!您看,咱們離的又不遠(yuǎn),以后輕玉會常來看您的!”
輕老夫人哪里聽不出這是安慰她的話,用力抱緊了月輕玉喃喃道:“常來就好!”
嘉柔郡主進(jìn)來時,祖孫二人正不舍的說著道別的話。
“娘,咱們又不是見不到,您別傷心壞了身子!”嘉柔郡主連忙安慰道
“嗯...對了,你把我上回跟你說的東西都給她帶回去!還有我房里還有只金鑲紅藍(lán)寶石玎珰七事,你也給她帶上!”
月輕玉連忙攔?。骸巴庾婺?、舅母,輕玉過的很好,府里的都用不完的!”
“哎呀,定國公府有什么好東西,都帶上,哼,可不能讓人小瞧了你!”
輕老夫人這才滿意的點點頭,月輕玉有種破涕為笑的感覺,什么都比不上你們的平安重要!
月輕玉怕輕老夫人傷懷,沒讓輕老夫人起身出門,只在屋子里叩了幾個頭算是別過了,雖是不忍,可孝字壓身,這都是誰都無力的事情。
綠筠壓著步子跟在嘉柔郡主和月輕玉的身后,保持了很好的距離。
“西院的人舅母可拿的準(zhǔn)么?”
“當(dāng)初我只想著隨意指了幾個人過去伺候,沒想到他們竟然敢私相授受,互通消息!”
“昨夜如媚剛鬧了一出,緊接著祖母便病了,或許是湊巧,也或許是有人暗害祖母生病逼我回府,此事我也沒有實證,若不是端王的人曾跟西院的人私相授受,我也不敢隨意揣測。
為保萬全,我們走后所有伺候過西院的人您還是要審一遍的好!”
“放心,有我在,絕不會讓輕府落入別人的陷阱!你回去后也要當(dāng)心!”嘉柔郡主雖心里生氣但這是她的家事事她都能做主,可月輕玉...她又會面臨著什么呢?
“嗯!舅母放心!”
正院都打點好了,西院那邊冰蘭捧了來時的衣衫首飾幾番催促著二小姐重新更衣回府,月如媚那臉陰的都快滴出水來了。
這才過了幾天好日子,不過是些衣衫首飾,至于么?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月如媚只能任由輕府的婆子們把身上的首飾一樣樣的收了回去!
“呀!賴嬤嬤,這兒妝匣里少了兩只鐲子!”婢女拿著賬簿一一盤點道
紅衣和紅豆下意識的縮了手:
“輕府說出去也是大戶人家,沒想到行事如此小氣!一樣一樣的算的跟針鼻似的,還比不上我們定國公府呢!”紅衣壓了壓唇角,還回去,她可不舍得。
“你...”真好意思說,沒見過主家不打賞,自己伸手拿的!
“哎~”賴嬤嬤拉回丫頭,笑著對著月如媚說:“二小姐,這輕府里的一針一鼻那都是過了賬目的,這大戶人家誰家沒本賬呢?二小姐您說是不是?”
月如媚神色微惱,嘴唇動了動,又生生的咽了回去,拿起石黛描起眉來,她憑什么接一個下人的話?
“雖丟了東西也不打緊,可不知是您身邊的人手腳不干凈還是您拿來賞人了?素聞大夫人掌家十年,其中規(guī)矩二小姐定是清楚的。這您得知會老奴一聲,不然公中,我們說不過去。
這要是您賞人了還好說,這要是身邊的人手腳不干凈,那...
我們只能如實上報由定國公府處理此事了!”
月如媚氣的臉都青了,一個下人,兩只破鐲子,這是要鬧得人盡皆知么?
早知道就聽雪影的了,現(xiàn)在可好,半點好處沒得還惹了一身騷,把紅衣、紅豆推出去么?可身邊好不容易有了兩個替自己辦事的人...可恨!
月如媚略顯局促道:“本小姐看那兩只鐲子實在是差了些便拿去賞人了,怎得,嬤嬤還要我收回來么?成色也不怎么樣嘛,本小姐回府后還幾只回來不就是了?”
賴嬤嬤仍笑著臉:“那倒不必,不過是賞了下人嘛!二小姐把話說清楚就好,奴才們也好交差不是,那老奴就不耽誤二小姐梳妝了!”
雪影和冰蘭臊紅著臉?biāo)土速噵邒叩热顺鲩T,一路上聽著輕府的人啐罵著西院的人沒頭沒臉,直接回了正院幫忙,說什么也不愿再踏入西院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