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說誰死了?”
正與弟子們圍坐在柜式收音機旁收聽著警方報道的君主埃爾梅羅二世,當即接過了一通電話,并睡眼稀松的咆哮道:“麻煩你說清楚一點好吧,不要耽擱大家的時間!”
話筒里隨后傳來了梅爾的聲音:“嘿嘿,我沒有說誰死了啊,只是跟你報個平安而已,你就算關心我,也不用這么激動吧?!?p> “切!”埃爾梅羅二世隨即憤怒的掛斷了電話。
“唉,那個、老師,您沒事吧?”格蕾在一旁略顯擔心的問道。
說話間,埃爾梅羅二世卻將視線瞟向了另外兩名弟子道:“車隊的事情查的怎么樣了,那邊從昨晚上開始就在不停來電話詢問情況,(深吸一口氣)攪的我整晚上都沒睡好?!?p> “呃,這個···”
但見弟子面露難色,埃爾梅羅二世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當即將二人臭罵了一頓,并硬逼著他們把打聽到的情況做了一番簡要的敘述。
話說,就在昨日黃昏時分,從機場出來的五輛巴士汽車正常行使在通向市區(qū)的高速公路上,這些巴士上無一例外皆標有‘熱烈歡迎華僑’的字樣,卻在臨近目的地的路段上遭到了疑似severent的襲擊。
其中三輛巴士當場爆燃損毀,乘客無一生還,剩下兩輛則趁機逃脫,駛回了唐人街。
在接下來的警方調(diào)查階段,單從調(diào)取的監(jiān)控錄像可以看出,襲擊巴士的severent應該是Berserker無疑。
同時,警察還從唐人街總商會手中獲取了全數(shù)乘客的信息,這當中就有埃爾梅羅二世密切關心之人的下落。
“那群人真是太目無王法了,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兇。”
突聞身旁弟子牢騷,埃爾梅羅二世只想再確認一遍失蹤人員名單。
對外,這場慘劇被偽裝成了多車連環(huán)相撞,他現(xiàn)在手里拿著的錄像便是世上最后一卷證據(jù),看完后便應立馬銷毀。
而失蹤乘客名單中赫然寫著一個名字,屠蘇、男、23歲,CH籍,入境時持有旅游簽證,正是他要找的人。
伴隨著一聲嘆息,埃爾梅羅二世隨即驟起了眉頭,并讓格蕾為自己續(xù)上了一杯咖啡,隨后從收音機里聽到了又一個令其感到了震驚的消息。
就在11個小時前,位于阿布里奇附近森林中的一座中世紀洋館發(fā)生了天然氣泄漏,并引起了火災。
“咦,奇怪了,我記得那座洋館好像是蓋烏斯令家族的產(chǎn)業(yè)啊,又怎么會突然燃起大火了。”
在結合了蓋烏斯令與巴瑟梅羅之間的關系過后,埃爾梅羅二世做出了十分膽大妄為的假設。
“不過,由于證據(jù)都被協(xié)會或是圣堂教會給抹消了,現(xiàn)階段還是應當盡可能將工作重心放在靈場的建設之中,雖然我已經(jīng)派梅爾下去查看過了,但···還是會多多少少有點不放心,若不是元帥有令,我早該自己跑過去好好檢查一下才對?!?p> “是關于偽冬木市的建設問題嗎?那個的投影應該已經(jīng)完成了呀,再加上充作一般市民的自動人形與提供基本服務的人造人也已經(jīng)全都完成了部署,老師您還有什么可擔心的?”古拉雪特強調(diào)道。
“哎,或許是因為這場圣杯之戰(zhàn)還未正式開始,就已經(jīng)鬧出來這么多起異常血腥的事件,實在攪得我有些頭暈,自然也放心不下元帥親自囑托給我的任務,當然還有那家伙的存在,也確實陰了我們一把,下次若再見到,就絕對不能輕易放過他了?!卑柮妨_二世說道。
“哎,能不能稍微提醒一下我,這人又是誰???”
“好像是某位熱心市民金先生,我聽人說,他貌似是個長相甜美的大好人?!?p> 弟子們隨即互相竊竊私語了起來,令得君主的臉上淺淺閃過了三道黑線,緊接著教室內(nèi)又再響起了一陣歡聲笑語。
另一邊,一架國際長途客機剛剛從BJ飛抵了倫敦希思羅國際機場。
一小時后哼著小曲、頭戴粉紅色兔耳耳機的中國女孩徐依一來到了行禮等候區(qū),隨后費力搬走了自己的緋紅小箱。
恍惚間,似乎正有一虛影與依一形影不離,轉瞬間又聲色具消,似比蟬翼還薄。
“哈嘍啊,I want to the,這這這,就the!”
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的徐依一顯然只通曉八線工地英語,唯一好在她來之前已經(jīng)通過國內(nèi)旅行社預訂了一家價格還算公道的旅店,就在貝克街附近。
遂見開‘黑車’(的士)的老師傅待人隨和、親切有禮,縱使與乘客存在語言不通的障礙,也能單憑一兩句獨調(diào)的單詞,把乘客安全送到目的地。
“哇嗚~”
也正是在游覽倫敦街景的同時,徐依一才突然意識到自己是第一次獨自出遠門,而且一遠就遠到了大洋彼岸,遠到了大英帝國的首都,遠到了魔術協(xié)會的根據(jù)地之一、時鐘塔所在的城市。
“就不知,那位傳說中的君主大人究竟是何方神圣,哎呀~爺爺說已經(jīng)幫我聯(lián)系過這邊了,但在機場的時候,又愣是半個來接機的人都沒有出現(xiàn)咩~莫非是我早到了咩?”
說罷,車前后視鏡上突然閃過了一瞬鷹瞳,車廂里的空氣頓時凝結了半分,依一隨之感受到了什么,但當她回過神來后,一切又歸于了平靜。
“Lancer是你嗎?”依一當即心心念道,并將戴著的毛線手套又在拉緊了一點,隨又順著氣息的指引瞟向了正在開車的老爺爺,好似未有發(fā)現(xiàn)任何異常。
“sorry呀(笑嘻嘻),那個、我待會到街口就下,thank you~”
不一會,待依一獨自一人下車,并游著小碎步順利踏進了貝克街后,‘黑車’上的老爺爺隨后撥通了電話,并詳細匯報了今日在機場附近拉客的詳情。
其中唯一值得注意的是,剛剛就有一名來自中國的女孩,她接下來應該會入住河畔綠蔭酒店,且特征與目標人物相符。
“雖然無法真正確定對方是否就是Lancer的御主,但應該八九不離十。”
嘟嘟嘟~
緊接當晚,當夜月深寒、萬籟俱寂之時,徐依一早早洗漱睡下,頭頂星星小帽的她睡眠質量一向很棒,也就根本無法察覺已經(jīng)有數(shù)隊黑衣人,集結在了酒店四周。
這些人絕大多數(shù)都是全副武裝,一身防暴部隊行頭,皆乘防暴重載卡車,為首的是三個意大利黑手黨成員,干的是受人之托終人之事的買賣。
于是,就見從綠蔭酒店正門闖入的部隊直接躍過了接待前臺的‘熱情服務’,徑直沖向了酒店南棟404號房間,并采用電子破解手段輕松打開了房門,手拿裝著消音器的武器神不知鬼不覺的將房間里的住客打成了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