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關(guān)長閣下,我們現(xiàn)已完全查明消息,那批寶藏真的存在!杜立三之所以通緝陳昭、趙德麟這兩個人,就是因為他們在轉(zhuǎn)運財寶的過程中把財寶給劫走了!”
“搜嘎...你敢保證嗎?”
“這是我安在奉軍系統(tǒng)里位置最高的‘青鳥’傳遞的珍貴消息,千真萬確!現(xiàn)在杜立三每天都會等他手下的人傳達關(guān)于搜索陳和趙的消息,甚至連前線的事情都不關(guān)注了?!?p> “呦西,既然可以確定了,那這件事就必須通報給總部,甚至是內(nèi)務(wù)省和天皇陛下,然后調(diào)整對滿洲和杜的戰(zhàn)略。”
“是的,這批寶藏我們一旦得到,那帝國將會再次獲得騰飛!”
就在貴志彌次郎和他的手下商量著時,一道冰冷刺骨的聲音忽然傳了進來:
“不,你們沒機會了?!?p> 聲音響起的瞬間,副機關(guān)長立即從腰間掏出手槍朝著門口瞄去。
“?。?!”
卻在剎那間,小矮子發(fā)出了凄厲的慘叫聲,整個人抽搐著倒在地上,然后一動不動。
如果仔細觀察的話會發(fā)現(xiàn),他的臉色變得煞白,雙眼中的瞳孔分散,已經(jīng)涼了,還是死不瞑目的那種。
“竹內(nèi)君!”
貴志彌次郎驚呼開口。
“呵呵,還剩下你了,老鬼子?!?p> 陳昭的身影逐漸從空氣中浮現(xiàn)出來,直面這個受到刺激的老人,冷笑著出聲。
“來人!快來人!有敵人!”
陳昭的現(xiàn)身方式雖然十分駭人,但貴志彌次郎到底不是常人,頃刻間便了解了局勢,明白了當(dāng)下應(yīng)當(dāng)如何。
他一邊高聲叫著,一邊迅速后退。
不管眼前的家伙是什么人,又是怎么潛入進來的,這里是駐奉天特務(wù)機關(guān)的大本營,有上百號精銳的特工,只要他們沖進來,一切就都會明白。
來不及翻過桌子去取抽屜中的手槍,貴志彌次郎只能摸到墻壁上懸掛的武士刀。
啷~!
雪亮的刀光一閃,武士刀已經(jīng)出鞘,被貴志彌次郎牢牢握在手中,刀尖穩(wěn)穩(wěn)地指向陳昭。
嗯?人呢?
連著大喊兩聲,卻不見門外有任何人沖進來,這般詭異的情況讓貴志彌次郎感到有些不對。
奇怪歸奇怪,貴志彌次郎手上的動作卻絲毫不慢,他疾步快沖,武士刀高高舉起,順勢劈落!
一刀斬!
刀光快,刀法狠。
這一刀下去,莫說是血肉,便是堅石也要被劈出痕跡。
事實如貴志彌次郎所想的一樣,但又有些不一樣。
刀,的確劈進了陳昭的身體。
但,卻不見陳昭流出一滴血!
就那么十分順利地從肩膀劃過胸腹,無比絲滑,無比順暢。
就仿佛...仿佛是斬在了水流當(dāng)中,劃過了空氣一樣!
留著八字胡的老特務(wù)僵住了身體,臉上的表情逐漸扭曲。
“納...納尼???!”
他見到的場景十足詭異,他遭遇的事件十分驚駭。
短短兩個呼吸之內(nèi),他的認(rèn)知被顛覆了。
貴志彌次郎完全被嚇傻了!
如果在這之前,有人告訴他,武士刀劈中一個人,所呈現(xiàn)的結(jié)果是這般,那他會嗤之以鼻,甚至還會對那個人進行說教。
“?。?!”
驚聲尖叫,不是被打了,而是被嚇的。
面對這種詭異的情況,他的反應(yīng)和一個正常人沒有什么區(qū)別。
一時間,武士刀脫手落地,惶恐的老年人顫栗后退。
世界上有太多神秘的事情引得人們?nèi)ヌ骄俊?p> 但當(dāng)有些神秘完全呈現(xiàn)在人們眼前時,人們會下意識地不愿相信,再然后會被恐懼所支配,無限放大!
存在即合理,但眼下這種合理,遠遠超出貴志彌次郎的想象。
“呵呵呵...”
陳昭咧嘴笑了,笑聲中傳達了對敵人的譏諷和不屑。
但他很快收斂笑容。
是啊,但凡是普通人,用刀去斬一個人,卻發(fā)現(xiàn)這個人身上一點傷口都不會出現(xiàn),誰又會不驚恐呢?
“在這個國家沒少做壞事吧?連審判都不需要,我可以直接這樣斷定?!?p> 雙手觸摸到了貴志彌次郎的身上,刺骨的寒意迅速滿意而至。
“呃呃...”
起初這個老人還能掙扎一二,但幾秒鐘后,他就成了一具尸體。
遠超人體能承受的大量陰氣一瞬間侵襲,澆滅了精氣神三火,淹沒了人身的陽氣。
這種情況下,不死,亦會成為植物人。
“老鬼子,便宜你了。”
只留下一句話,陳昭便幽幽漂浮鉆入了墻壁當(dāng)中。
他在這座地下堡壘內(nèi)再次游蕩一圈,得到了許多令他觸目驚心的情報。
“果然么,狼子野心,和另一個時空一樣,侵略神州的計劃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誕生了...”
望著一地死尸,陳昭的雙眸中閃過一絲狠色。
“可惜啊,我不能留下跟你們干到底?!?p> 他攥緊拳頭,聲音含怒。
“但我不會讓你們就那么容易地打進來的,我不會允許...”
聲音幽幽,身影消失。
在距離照相館不遠一棟房頂上,盤腿坐著的陳昭緩緩張開雙眼。
‘靈魂不能離開身體太久,也不能太遠,這是為什么?是因為肉身中有什么與靈魂為羈絆的東西,還是靈魂不夠強大的緣故?’
心里想著,陳昭站了起來。
“嘶嘶...”
領(lǐng)子中鉆出一個小蛇的腦袋。
“唧唧...”
肩膀上又跳上來一只小狐貍。
“你們老跟著我干么?真是...唉,這家長也是的,就這么放任孩子跑出來不擔(dān)心嗎?”
無奈搖了搖頭,陳昭壓低自己的帽子,就此離開。
···
···
“大帥,不知道誰在咱們帥府門口留下的,上面寫著您親啟,我們沒敢打開?!?p> 軍官走進房間,向背對著他,目光一直留在墻壁所掛地圖上的身影小心說道。
“是什么?”
“額,是,是一封信?!?p> “打開吧,念?!?p> “是?!?p> “卑職陳昭,有負大帥厚恩,實屬慚愧...”
“停!”
“額...”
“出去,出去!”
“是,是?!?p> “把信留下,給老子放下!”
“是?!?p> 良久之后,房間中響起了各種物件被摔砸的聲音,以及那一聲聲發(fā)狂的咆哮:
“陳昭,陳昭!你就那么信不過老子?你就那么覺得咱老杜靠不???”
“老子這輩子就沒服過任何人,你特娘的是例外啊,你讓老子一雙招子白長了...”
“你個混賬!你個叛徒!你對得起老子的栽培嗎?你特娘的對得起嗎?”
“好,老子就讓你看看,一定讓你看看!看看老子是怎么帶咱東北稱霸中原,帶咱中華重新成為天朝上國的!”
“倭寇算個屁!毛子算個屁!等老子武統(tǒng)全國后,全都要給他娘的打一遍!”
“你小子要是個帶把的就別撒謊,等老子和倭寇開戰(zhàn)那天你把東西給我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