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二爺?!?..
一入陳濤家的大宅,但凡見到陳濤的下人都紛紛恭敬問好。
“好好好,都好,陳大哥您請?!?p> 陳濤先是點頭回應下人們的招呼,隨后讓出身位讓陳昭先走。
“請。”
“您是小弟的貴客,您請?!?p> 陳昭也不客氣,裝模作樣了一下后隨著陳濤逛起了他家的大宅子。
宅院占地面積極大,廂房眾多,后面還有不小的園子,這充滿古韻的風格建筑令陳昭十分滿意。
“二爺回來了?”
剛過了院子來到后面的園子,就有五六個女人爭搶著跑過來。
“咳咳,都發(fā)什么騷!沒看見二爺我這有貴客嗎?趕快去吩咐下人把咱府上最好的客房打掃干凈,然后去酒樓給把黃師傅請來置辦最好的席面,別讓二爺?shù)馁F客以為咱府上不會招待。”
陳濤臉上一尬,連忙揮手制止自己那些聽到他回家動靜就來爭寵的妻妾撲上來,瞪著眼說道。
“是,二爺。”
一幫女人一看有外人,就退了下去。
“兄弟福氣不淺吶?”陳昭笑呵呵地看著他說道。
“陳大哥見笑了,見笑了,家里這幫不懂事...您請。”陳濤也笑著擺擺手,然后請陳昭到園子內(nèi)的亭里坐。
“陳大哥我跟你說,咱大商別的不多,就是奴隸多!只要二兩銀子,你就能從奴隸市場買上五六個奴隸回來。您在我這住著,等明個我?guī)ス涔渑`園,那邊是什么奴隸都有,有來自婆羅洲那頭猴子一樣的奴隸,有從高麗區(qū)和倭區(qū)來的奴隸,還有這扶桑本土的殷人奴和洋人倒賣來的黑奴?!?p> “我要奴隸做什么?”
陳昭一臉無奈,不知道他怎么就扯到這話題上。
“嘿嘿,我說的不是公的,您懂吧?咱大商和南面的白夷大國通商,他們那頭也實行奴隸制,所以全國上下奴隸買賣是受官府保護的!只有一條,那就是唯咱華夏族死不能為奴,就算是乞丐?!?p> 陳濤一臉壞笑,露出了男人們都懂的表情。
“哈哈,你小子呀...但還是算了吧?!标愓褦[擺手,笑道。
“唉,這怎么能算了呢?白夷婆子辣、高麗婆子和倭婆子柔、殷族婆子和白夷婆子差不多,但個中細節(jié)不一樣,您要是多試試就知道了,保準您喜歡。”
“我呀,不太好這口?!?p> 陳昭還是拒絕了他的美意,他怕現(xiàn)在不拒絕,明天對方來個先斬后奏給他把人從奴隸園買回來。
真以為他陳處長是雛???想當年在奉天城最大的風月場所,他那可是長年包了上等閣間的尊貴客人,什么本地的外國的沒試過?不說膩了也是沒了新鮮感。
現(xiàn)在嘛,倒不是怕和諧也不是為了討好活太監(jiān)門徒的讀者,要耍就出去耍,帶回來放身邊時間一長怕忍不住給吃了。
這時候,仆役把茶端上來了。
“您請,從本土運來的上等龍井?!?p> “好說,一會兒咱們搭把手,讓我指點指點你?!?p> “那可就太好了?!?p> ···
···
入夜,陳家大院里,擺上了一大桌豐盛的酒席。
“我說陳大哥,咱回屋里喝不行嗎?非要在這院子里?”看著對面喝酒吃肉的陳昭,陳濤一臉不解。
“你怕什么?”
“我之前不是跟您說了嗎,這晚上群魔亂舞,外面難免有些不好聽的聲音影響了咱們的酒興?!?p> “沒事,來,走一杯?!?p> 陳濤苦笑著抬起酒盅,兩人隔空碰了一下。
下午兩人搭把手,陳昭給了陳濤做好準備的機會,沒有像小巷里那次似的直接用速度取勝給他瞬間放倒,但結(jié)果仍然是陳濤被血虐。
因此,陳濤更加堅定了拉攏陳昭加入飛虎幫,壯大他在飛虎幫中那一派實力的想法。
“好酒,不錯?!?p> “好酒有的是,話說陳大哥有沒有想在咱鎮(zhèn)夷城安家的想法?”經(jīng)過了一下午的喝茶交流,陳濤知道了陳昭是一個浪跡天涯的旅人,眼下看氣氛到位了,便問了出來。
“嘖,暫時也不想走了,就留在你這吧,有什么忙的事情說一聲,不能在你這白吃白住不是?!?p> “哎呀陳大哥這是哪里話,只要您在我這一天,您就是我的上賓,來來來,喝酒,喝酒!”陳濤聽后心花怒放,一臉笑容。
大商境內(nèi)嚴格控制槍械流通,沒有經(jīng)過官府報備許可的敢私藏槍支就如過去私藏箭弩盔甲一樣,都是重罪。
所以大商國里那些有活力的社會組織基本都用刀劍等冷兵器,很少敢把槍亮出來,拿槍出去火并搶地盤的。
這也就導致,在幫派文化中,武功高強的械斗好手最受青睞。
當然,槍手不可能不養(yǎng)著,只是明面上有械斗的猛人,那就是招牌。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陳昭一邊跟陳濤喝著酒,一邊從他嘴里問更多的消息。
至月上枝頭時,倏地有一陣陰風刮入了院子里,令正在滔滔不絕如話癆一樣的陳濤一個抖激靈。
“吱...嘎吱....嘎吱...”
院子的大門外也傳來了某種怪異的動靜,像是老舊破門不斷敞開關(guān)上時發(fā)出的那種聲音,讓人瘆得慌。
“啷”的一聲,陳濤手一哆嗦酒盅滑落,砸在了桌上的菜盤子邊緣。
“陳,陳大哥,咱們還是進去吧,進去一樣喝?!标悵艘话涯?,看著陳昭有些結(jié)巴的說道。
他不是喝多了,而是慌的。
嘎吱嘎吱的怪聲還在繼續(xù)響著,陳昭卻沒理會陳濤的話,依舊是垂著頭似是看著桌面上的菜,手里拿著小酒盅微晃,手指輕輕敲著酒盅。
“陳大哥?”陳濤緩緩站起來,向陳昭的方向一探頭。
“不要緊,繼續(xù)喝,你要醉了就先回去?!?p> 陳昭終于開口了,聲音有些低沉,緩緩抬頭看向他,兩只瞳孔幽幽發(fā)綠,就仿佛是有兩把綠色的火苗在他眼睛里跳動一樣。
“啊,陳大哥你...”
陳濤嚇了一跳,冷汗瞬間打濕了后背的衣裳,連連后退。
他心里大驚,想到了一個極為可怕的事實:自己竟把鬼領(lǐng)進家里來了?
“怎么了?這德行,我能吃了你啊?”陳昭笑了一下。
這回陳濤看他發(fā)現(xiàn)他眼睛里什么也沒有了,就好像剛才只是幻覺一樣,但陳濤還是有些害怕,說道:“陳大哥你別開玩笑,你剛才...”
“剛才什么剛才?我那是仙法,你不懂。別瞎想太多,要想害你早就害了,何必等到現(xiàn)在?”
陳昭剛才運起了靈魂之眼,他之所以教陳濤大晚上在院子里擺酒席,就是想印證一下對方說的對不對。
結(jié)果,想看的看到了,但自己卻把這孩子嚇得不輕。
聽完這話陳濤一想也是,如果要殺他,白天巷子里就把他給做了,不需要等到現(xiàn)在。
于是他便松了口氣,這轉(zhuǎn)身要把椅子搬回去時,目光掃過了院墻處,瞬間驚叫出聲,手指指向院墻,整個人顫抖起來:
“??!那兒...那兒是...那個...”
文鈔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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