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從各自的法器上直接跳落在洞口處,四男一女,男人中有一個老漢,穿著麻布大衣,臉上褶皺在一起的皮膚看起來像皸裂的田壤,這時候他盯著洞口出聲問道。
旁邊四人臉色頗為怪異的瞧了他一眼。
你問我我問誰去?
“這陣法倒有點意思,像是浮光劍陣又像攝心陣,只不過看其圖案和這里空間中力量的溢散,看來布陣之人也只是初涉此道。”五人中一個身穿寬大素色長袍、腰掛碧玉、頭戴素色冠帽的胖子左手環(huán)抱著胸膛右手托著下顎笑吟吟的打量著山洞。
“看我來破了這鳥陣。”一個身材高大、壯碩的漢子咧來他大口,飛身上前,右手大拳頭上黃芒吞吐閃爍,轟的一聲激打在了五星圖案中間夜明珠的身上。
圖破珠碎,洞口上方石屑飛濺。
這群程咬金!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害老子賠了夫人又折兵!
李朝陽銀牙緊咬,剛要入洞房發(fā)現婆娘和家產都被別人劫走了似的心情讓他恨不得沖上去跟他們拼命。
“看來這群人不是好惹的,走了?!惫⑻旌韧曜詈笠豢诰?,偏偏然站起身來,十指交叉舉過頭頂,伸了一個懶腰,眼神略帶慵懶的看向李朝陽說道:“老五啊,你這招拋磚引玉、請狗入甕、驅吞狗的連環(huán)計用是用得好,就是把老虎給引來了。我們這群軟弱無力的小綿羊就先溜吧,這事還得重新計較了?!?p> 只是在他眼底深處有著化不開的堅定。
哎,剛點評完他們,現在反被郭大腦袋點評,真是風水輪流轉!
收了東西,李朝陽恨恨的瞥了一眼遠方的那雄偉的漢子,極度郁悶的下山去了,心中卻是百般計較。
他們是誰?是路過還是被散播的消息給吸引而來的?該怎樣對付流光劍宗的那六個弟子才不會留下隱患?最心疼的是那些亮晶晶的上品靈石,那柄錘子和那坨黑黝黝泛著寒光的鬼東西??!
…………
山洞內,流光劍宗的弟子和通天崖的弟子除了兩人還站立著,其余十人都臉色蒼白,渾身是血橫七豎八的躺在了地上唉哼。
就在躺著的人以為自己必死之時,那些密密麻麻射向自己的光劍卻驟然消散了,雖然它們只是一縷縷的劍氣,但是被攻擊的得多了,時間長了,也不是自己修為能夠硬抗得完的。
還站著的雷電峰一弟子和段落錯愕又戒備的望向四周,對躺地的同門卻是管也未管。
直到從通道口傳來腳步聲,唉哼的聲音都止歇了,眾人大氣都不敢出的緊望著會出現的身影。
“是誰?”雷電峰的弟子忍不住出聲對著通道大喝,他瞳孔微縮,渾身都有著細密的汗水,身軀還有輕顫。
老者五人不禁眉頭微皺,腳步加快了幾分。
“咦,那柄錘子倒是好東西!”
五人都望向了正前方墻壁上懸掛著的赤劍,旁邊擺放著的光輝暗淡的五塊靈石,不遠處還有一坨黑鐵。
“這是哪個敗家的玩意用上品靈石布這垃圾的陣法?!彼嘏叟肿哟蛄客甓磧惹闆r之后,臉皮哆嗦,心疼大罵。
流光劍宗和通天崖的修士們從他們的說話內容里猜想也是為探這山洞究竟而來,都悄悄的松了一口氣。
“這錘?”出手毀陣的大漢訕訕的看向身旁四人出聲道,眼睛里一片熾熱。
“這錘不是凡物,里面蘊含巨大的能量。”另一人顯然也不想放棄。
“我只要那坨鐵,錘子你們自己看著辦?!彼嘏叟肿拥故歉纱?,直接將鐵給收了起來,一點也沒有商量的余地。
經過一番又是許諾又是以物易物的商議,壯漢得到了赤錘的歸屬權。
這五人本是同一個宗門,在楊國有著凡人界第一門之稱的聚仙門。
聚仙門分門遍布各地,門內大多都是吸收一些散修、武林高手及俗世一些有根基的凡人組成,屬于半仙半凡的門派,等級方面更是干脆,誰的拳頭大誰的地位高。
就算是正宗的修仙門也不敢小覷。
他們五人正是江南這片土地的修士,此次剛從楊國回來要前往流光劍宗商討關于凡人間戰(zhàn)亂的事情途徑福城,聽聞異寶出世才到了此地。
五人將洞內有價值的東西給收入囊中之后,在此遇到流光劍宗弟子,輕飄飄解釋了幾句。
流光劍宗弟子有五人受傷,福城這邊事情也已了了,隨同五人一起回宗。
適夜,一道身影鬼鬼祟祟的出現在了洞內,只聽他嘟囔了一句:毛都沒留下,虧大了??磥?,要夾著腿跑路了。
…………
翌日。
在福城議事大廳內,陶宛、胡刀、黃騰等人剛商議完接下來的事情后就出了門。
“五弟,剛看你一直心神不寧的,發(fā)生了什么事?”趙驚天疑惑的看向李朝陽。
“三哥,我想清楚了,能改變這個世界的只是力量,摧毀一切障礙的力量,就憑凡人的軍隊,即使打下天下,如果沒有對抗那群修士的力量,最后也不過徒然而已,我為你和二個哥哥留下一些物資,你們可在軍中挑選適合練習的人組建核心力量,只等以后有和修真門一較高下的實力,才是真正的天下一統(tǒng)的時候?!崩畛栒J真的對著趙驚天說著,轉頭又看向默默坐在椅子上凝眉沉思的郭孝天,鄭重說道:“酒缸子,無論我們有什么計策,如果沒有相匹配的實力,一切都顯得那么的蒼白無力?!?p> 郭孝天明白李朝陽內心的擔憂,他也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道:“從來沒有一條路是容易一帆風順的,都要靠人披荊斬棘,我們一直在前人淌過血才開出的路上走到如今?,F在我們既然有屠刀在手,自然先把它給磨鋒利一些,待將來把擺在我們面前的荊棘坎碎斬盡?!?p> 李朝陽感受到郭孝天身上的轉變,疑聲道“酒缸子,你有什么打算?”
“踏入修真,力量才是一切?!惫⑻斓皖^將胸膛上的黑白吊墜握在手中,眼神堅定。
“可,你知道去哪里修習?”
“你不就是一座移動的流光劍宗寶庫嗎?我想以你這性子三年來會放過流光劍宗修真典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