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朝陽一身儒衣,面容俊秀,似星辰的雙眼中一片溫和,書生之氣撲面。
他在光明院大展神威被一群醉仙苑其他仙子的丫鬟們看到之后,名聲已然在醉仙苑傳開了。
原來經(jīng)常一起相處的那個嬉皮笑臉的小子竟如此優(yōu)秀,不少人心中震驚,和其他同事拉話中,談?wù)摰亩际俏乙郧霸趺丛趺春凸⑻煲黄鸸彩隆⒑染啤?p> 阿才只覺郭孝天是一個善于專營,心思玲瓏的可塑之才,像自己一樣。日后未必不可往醉仙苑更高的地位爬,可如今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眼光還是……不由得臉色落寞,嘆了一口氣,“哎?!?p> 苑內(nèi)姑娘們也心中惆悵,曾經(jīng)有那么多那么近的機(jī)會,只要老娘稍微施加一點手段不信拿不下那哈皮小子,可如今那小子肯定水漲船高,機(jī)會啊,稍縱即逝。
其中最為后悔的莫過于曾經(jīng)和李朝陽在二樓貼身相處過的小竹,一想到自己那么冷落郭孝天,那么勢力,恨不得抽自己嘴巴。聽說那小子還為小清丫頭贖身了,當(dāng)時還以為是假的,如今看來是真的……
茹媽媽也聽聞這些閑言碎語,遣散了一群在一起嘰嘰喳喳的姑娘之后,她眉頭微皺,那小子不是只有先天二重境么?
心下想遣人去琴仙子處打聽真?zhèn)?,最后也是搖了搖頭將此事作罷,已經(jīng)送出去的人,就沒必要再去多管,何況,就算再優(yōu)秀,也不過武者實力而已。
左右瞧了一眼,不見米球身影,她眉頭皺得更深了。
“這米球最近越來越放肆了?!?p> 于是茹媽媽找來麗媽媽,讓她去多注意苑中下面工作人員,工作時間,不要再聚眾七嘴八舌,影響生意。
米球剛巧言令色的安撫好已經(jīng)懷孕的花兒,此時臉色陰沉得可怕,這幾天花兒的情緒越來越不穩(wěn)定,事情似乎已經(jīng)超出了他的控制。
他一咬牙,臉上出現(xiàn)狠戾之色,“這是你逼我的。”
齊賽獨自坐在醉仙苑的一處偏僻角落,身穿青色布衫,背上一把三尺蛇形木劍,面目平靜,眼神溫和的打量著苑內(nèi)環(huán)境。
他似乎對一切都很好奇,每一處的苑內(nèi)雕飾,他的眼光都要駐足一會,別人的穿著、談吐、表情等各種別人以為平常事,他都覺得新奇。當(dāng)看到有姑娘對著他發(fā)笑,他的眼光霎時間就收了回來,盯著桌面,臉上都感覺有點發(fā)燙。
李朝陽在醉仙苑幾個工作人員熱情的簇?fù)硐聛淼秸?,自到門口被原來的同事認(rèn)出來后,一段短短的路程,竟走出了云里霧里的飄飄然。
這種待遇,卻讓李朝陽成為大堂中眾人的焦點,認(rèn)出他的人不少,都在那指指點點,議論著什么,只不過臉上表情似乎不怎么友善。
“哼,只不過一個連武者境都不到的新生廢物,沐猴而冠?!币粡埧ㄗ?,一群衣著華貴的人也被吸引,其中一青年端起酒杯不屑的嘲諷道。
一群人大笑附和,紛紛在李朝陽背后調(diào)侃起來。
“福爾少爺說的是,他不過是走了好運(yùn)的龜奴而已,根本不值得各位少爺關(guān)注,也就苑內(nèi)那些沒見過世面的仆人才將他當(dāng)一回事。來,各位少爺,奴家再敬你們一杯?!?p> 竹姑娘巧笑嫣然,站起身來將桌上杯子對著眾人舉起。
“還是竹姑娘會說話?!?p> “龜奴?”
其中一華服青年沒有作聲,一直淡淡的聽著、笑著。卻是沒有舉杯,只是聽到竹姑娘說李朝陽是龜奴,似乎引起了他一點興趣。
“小王爺,你有所不知,這人就是我們苑內(nèi)龜奴,來我們這也有好幾天了,不知使了什么手段,后轉(zhuǎn)到琴姑娘名下?!?p> 竹姑娘美眸中一汪春水,大有融化堅冰的柔情。
“就他?——琴仙子天仙美人,定是他使了什么齷齪的手段?!北娙似咦彀松?。
打發(fā)了幾個熱情似火的龜奴和姑娘,還來不及回味剛才那兩個姑娘在自己臂膀上留下柔軟的感覺,他環(huán)視了一圈,他臉帶笑意的朝齊賽方向走去。
“李兄弟,我們又見面了?!?p> 齊賽尷笑起身邀請,“今日小弟做東,李兄弟,請?!?p> 李朝陽毫不介意周圍人對自己的指指點點,對齊賽回以微笑,大方落座。
“齊兄好像不是本地人?”
點好酒食,李朝陽直接開口問道。
“我和師傅一直生活在山上,這次也是奉師傅之命下山歷練?!?p> “我看齊兄天資非凡,想來令師也是不世出的絕頂高手?!?p> 李朝陽心中本有點好奇,齊賽怎么看都像一個涉世未深的毛頭小子,為何會主動找上自己。
“我?guī)煾邓先思?,天生眼盲,沒有任何修為?!?p> 齊賽眼神微垂,據(jù)實以告。
李朝陽愣了一會,感覺有點不好意思,為二人各斟了一杯酒后,也不作聲了,只顧喝酒。
半晌無話,李朝陽靜靜看著齊賽,也沒有等到對方為何找自己的解釋,感覺此人似乎挺純粹,不由得玩心大起。
只見李朝陽喚來阿才,在齊賽好奇的眼光中趴在阿才耳邊低語了幾句后,阿才一副是男人你懂的笑容點了點頭,自安排去了。
齊賽看著李朝陽一副玩味的眼神看著自己,心中不由緊張了起來,似乎意識到什么,想起剛才說自己請客又不好拂了客人的面子,只能不斷喝酒緩解喉嚨的干渴,表情很是忸怩,似乎都快要坐不住。
“齊兄,我之前在醉仙苑工作,對這里的姑娘也挺熟,放心,絕對為你安排得棒棒的。阿梅眼大、身挺腰兒小,說起話來糯弱香甜勾人魂,嘿嘿?!?p> 李朝陽曾作為龜奴的覺悟還沒有退去,張口就為齊賽給定了調(diào),只是那笑容,很是曖昧。
“小妮子,又有什么好玩的事,你們聚在一起嘰嘰喳喳說什么呢?”
詩仙子輕輕將手中一卷書籍放下,抬起頭來看見三個丫鬟在那興奮的討論著什么,好奇的問道。
“姐姐下午不是說過那人是滿腹經(jīng)綸的豪俠嘛,那豪俠回醉仙苑了,而且大堂似乎很多都對他不滿,我們在打賭他會不會遇到有趣的事兒?!?p> 一丫鬟笑嘻嘻的回道。
“你們說的是下午光明院比斗的李朝陽?”
“不然姐姐還評價過誰一聲滿腹經(jīng)綸呢?”
詩仙子思忖片刻,臉上突然浮現(xiàn)一抹笑意,對丫鬟道:“去,你去回杜文公子,就說我同意赴約,不過地點就定在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