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日清晨,梨笙早早的起來,這蘇府果然是大戶人家。
院中粉墻花影重重,池中綠萍浮游,蜻蜓點水,香裊猊動,再映著梨笙清婉的臉頰,何不是美景配佳人!
梨笙來到后院,只見一白衣少年正在練劍。
對于梨笙來說,劍和她以是老朋友了,不過,她也很久沒有摸劍了??粗鴦τ案¢W,翩翩少年,她呆了。
“梨笙!”
一聲梨笙一下子讓她醒了神,原來是蘇白!
“蘇公子,今日不用去店中嗎,怎么練起劍來了”
“哦,這不是那事兒嗎……父親怕你傷心,做出什么傻事,就讓我留在家中,反正店中也不缺我一人,平時只有夜晚才能練劍,現(xiàn)在就有更多時間啦”
“公子給你們添麻煩了”
“不麻煩不麻煩,梨笙,你千萬別這樣想,你現(xiàn)在感覺怎樣”
“很好”
“啊……就這樣?”
“不然呢?”
“我還以為……”
“嗯”梨笙一雙大眼睛盯的蘇白心慌意亂的。
“沒事沒事”,“對了,梨笙,你會武功嗎”
“???”果然是小白,問一個大魔頭會不會武功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撒落在蘇院的黛青磚瓦上,梨笙,蘇白二人竟做著聊起了天。
“你來我家之前我就見過你”
“什么時候”
“上元節(jié),靜心湖啊,那時你帶著白色面紗。說來也奇怪,我可是霓裳班的常客,為何之前從未見過你?”
蘇白這小子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想到霓裳班,無數(shù)的回憶又涌入梨笙的腦海中。
此時蘇白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便偷偷打了自己一大嘴巴子。
“那個,咱不聊這個”
“公子,沒關(guān)系的,你若想知道我可以告訴你。六年前我被師傅收留,帶進了霓裳班,但她說臺上一分鐘,臺下十年功,那時的我對戲曲一無所知,更別說上臺表演了。師傅說等我足夠優(yōu)秀自然會讓我登臺演出”
“原來如此,其實我第一次見你時,覺得你很像我兒時的一位救命恩人,但是她眼神更多幾分犀利,氣質(zhì)冷酷無法讓人靠近,但梨笙就不同啦”
梨笙的眼神突然和那傻小子單純的雙眼對上了,她的心撲通一跳,立馬移開了目光。
曾經(jīng)的她可謂肆意江湖,救過的人自己都數(shù)不過來,自然已經(jīng)忘了曾于黑衣人手中救下的蘇氏一家。
“對了,梨笙,今日我母親要回來了”
梨笙前幾天就想發(fā)現(xiàn)蘇白家母不在,本還以為……
“哦,你放心,我母親這個人熱心的很,而且跟你一樣溫柔,她一定會喜歡你的!”
梨笙一聽溫柔二字,都傻眼了,這些年戲演這么好嗎,要不是蘇白那傻小子在,她都要吐出來了。
“她前幾天回娘家省親去了,還沒來得及告訴你”
“沒關(guān)系的,公子”
“哎!我母親正好喜歡聽曲,不如今晚她回來,你唱一曲如何”
“當然可以,可是我的琴……”
“古桐!”
“來啦!公子”
只見蘇白的貼身侍衛(wèi)抱著一把古琴,蘇白將琴接過,輕輕的放到石桌上。
這琴由檀木制成,精致卻不張揚,古雅淡麗,樂聲深沉悠揚確是一把絕佳古琴。
“公子,這……”
“我早就料到你的琴可能不在了,就托人找來了這把琴,日后,我定叫人為你定制一把”
“不用,公子,此把甚好”
“那這琴就贈予你,不如你為它取個名兒?”
梨笙此刻都想把這小子抽死,盡問她一些費腦子的問題,還好之前跟著師傅沒白學。
“此琴素凈古樸,紫砂清韻,素砂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