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白喝過藥,又沉睡過去。
梨笙給蘇白蓋好被子,擦了擦嘴角上殘留的藥汁。蘇白喝了藥,梨笙的心也算是安穩(wěn)一點了。
梨笙來到門外,見聽詞正埋著頭坐在地上。梨笙心里像錐子錐的一樣痛,她輕輕走過去,將聽詞抱在懷里。
“沒事,很快就過去了。等蘇白好了,我們就回去?!?p> “姐姐……我只是覺得太突然了,我還沒來的及……好好跟奶奶說說話……”
聽詞這一說,梨笙到想起來了,雖然奶奶年事已高,但今天回來的時候明明沒有太大問題的,怎么會突然就不行了。
“對了,聽詞,你可還記得奶奶為何會突然這樣?!?p> 聽詞當時也是嚇壞了。
“我記得當時大家正和安云瀾爭執(zhí)……”
“好吧,依我看,陳元的親人肯定不會在這了……”聽詞回憶起當時的情景。
“陳元?這人奶奶可認識?”
“我也不知道,我沒有聽奶奶提起過??!”
直覺告訴梨笙這個人絕對不簡單……梨笙握緊浮生劍,此刻,她的眼中肉眼可見的復仇的氣息。
“姐姐,這是你的佩劍嗎?”
聽詞這么一問,梨笙倒想起來聽詞還沒跟她說是怎么一回事呢!
“是,這劍為何會……?”
“哦,當年我在河里看到姐姐時,這把劍的護環(huán)纏在姐姐護腕上了。奶奶說這劍見過血,所以就……但我們一直準備找機會還給姐姐的!”
“沒事,都過去了!”
可不是嗎,這劍對于梨笙來說又有什么特別的記憶呢?她受過的苦?她經過的難?都不重要了吧。
“聽詞,很晚了,快去房里睡覺吧。”
“姐姐不睡嗎?”
“蘇白身邊不能缺人,姐姐就在這里陪著他!”
“姐姐,我照顧蘇大哥,你去休息!”
“聽詞聽話!你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快去睡!”
“好吧……”
聽詞進去睡了,梨笙坐在門外,看著天上孤掛著的明月,她頓時有點兒同情它了。
她輕輕地推開奶奶房間的門,轉了一圈,突然看到案板上的古琴。她仿佛看到奶奶年輕時在琴邊輕輕彈唱的樣子。
她走到案桌邊,試了試音。果然,這琴雖年代久遠,但音色仍是上佳的。
梨笙小心地抱起琴來到了門外,她又看了看那輪孤月……
“陽春三月初,春來萬物蘇。燕兒輕聲訴,紙鳶沁云住。流水潺潺促,桃花映滿目。……綠水行舟念春思,百谷清凈明潔時。佳人薄影現(xiàn)遠處,嫣然一笑百花怒……”
本來很有生機的詞,可梨笙唱著唱著眼圈就紅了……那時,她甚至想一直做個戲子,就這樣唱著曲兒,留言蜚語也好,冷眼相待也罷……
第二天清早,一聲雞鳴把梨笙叫醒了,她趕緊看了看蘇白,傷是在慢慢好,但氣色仍是不太好。
“姐姐,你醒了!”
正好,聽詞從房間里出來。
“聽詞,我要去山上采藥,蘇白就先交給你了!”
“放心吧!”
梨笙交代好就拿著劍上了山,可這廖薇草實屬難找。梨笙又找了約莫一個時辰,愣是影兒都沒看到。
梨笙剛準備坐下休息一下的,突然看見一個人走過。
“誰!”
那人也不帶怕的,徑直就走了出來。原來是陳元!別說,這陳元雖是一介莽夫,但絕對是重情重義的,這不也來為安云瀾找廖薇草了。
“你是?”
兩人目目相覷……
“大伯?”
“姑娘在這里做什么?”
“這山又不是你家的,你管我做什么!”其實梨笙早就看出這人不對勁,住在荒郊野嶺就算了,但一身的武功……
“聽說這有一種草藥名廖薇草,是治劍傷的靈藥,姑娘難道不是為你朋友來找藥的?”
“你到底是什么人!”
“粗人!陳元!”
梨笙聽了一驚!
“你就是陳元?”
“姑娘知道我的名字?”
“廢話真多!”
梨笙雖然想弄清他的身份,可蘇白可沒時間耗著啊,她還是轉身離開找藥去了。
陳元看她一個黃毛丫頭,自然也是沒有把她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