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白一行人回到萬菁縣后,便去了蘇氏綢苑,讓聽詞待在那里,蘇白和梨笙便起身去了衙門。
剛到門口便被侍衛(wèi)攔住了。
“什么人!”
“我要見扶縣令,麻煩去通報一聲。”
正在兩人等待之時,身后傳來一個聲音?!皟晌凰鶠楹问?”
他們轉身一看,來人正是葉楚昀?!疤K公子!這位是……梨姑娘?”
葉楚昀還不知道梨笙還活著,這么震驚也很正常。
“葉捕快,我們來找扶縣令,有要事相告!”
“你們隨我來”
正好此時侍衛(wèi)也通報了扶縣令,幾人來到扶浩君的書房,扶浩君給葉楚昀使了個眼色,葉楚昀便秒懂。立馬出去關好門并在門口守著。
“蘇公子,好久不見,這位是?”
“她是我的未婚妻!”梨笙聽他這樣說,難免有點不好意思
“哈哈,原來如此,對了,兩位今日前來,所為何事?”
“扶縣令,您可還記得我之前說過的反清復明的事情?”
“當然記得,打那之后,我派出多個探子去調查。但奈何重生營防守太過森嚴,并沒有得到什么直接有力的情報?!?p> 蘇白梨笙聽了也完全能料到。
“不過有幾個探子說他們發(fā)現(xiàn),重生營時不時便會領一批難民進去?!?p> “難民?”
“沒錯!而且如果我猜的不假的話,應該是戰(zhàn)亂時存活下來的明朝難民?!?p> 這個結果已經(jīng)很明顯,蘇白也是面露難色,他似乎有一種感覺,這場戰(zhàn)亂是無法避免的了。
“還有一件事就是,據(jù)探子回報,不僅重生營,萬滅堂和隱風樓這些江湖門派貌似也突然加強了戒備”
“什么!難道他們也要參與到這件事中來?可是江湖門派不是不干涉朝廷的事嗎?”蘇白不禁問道
“你可還記得池羅魘?”梨笙突然開口
蘇白當然記得,他已經(jīng)知道梨笙的身世,但是梨笙現(xiàn)在說出來,不是就在扶浩君面前表明身份了嗎。
“池羅魘?那個殺手集中營,不是已經(jīng)解散了嗎?”扶浩君對這些事情當時還是知道一些的。
“扶縣令,不瞞您說,我曾經(jīng)便是池羅魘里的一員!”
“什么?”
“梨笙!”
“縣令也不必驚訝,今日我說出,只是想說出我當年知道的一些內情,不知道能不能幫助你們”
“請說!”
“十一年前,池羅魘宗主魏淮寧被人殺害,群龍無首,起了內亂,當時很多殺手為了爭這個位子,不惜自相殘殺。安云瀾知道宗主是被人所陷害,竟然天真的找去了官府。”
時間再次回到十一年前。
那天,魏淮寧,孟北漠,梅郁塵,陸亭林幾人正在亭中暢飲。
“魏兄,你可還記得紫碟?。俊贝嗽捯怀?,氣氛立馬嚴肅了起來。
“亭林,沒事提這個干嘛?”
“魏兄,我們四大門派在江湖上可是人盡皆知,就算是朝廷也要敬讓三分,當年那場戰(zhàn)亂,雖然沒有讓我們人去樓空,但也是受到了重創(chuàng),如今滿族人當政,哪還把我們放在眼里!”
“此話不假,但是我們既是江湖中人,就已投身江湖,不問朝事”魏淮寧的意思很明顯了,就是不愿再牽涉其中。
“可是你們真的甘心嗎,這可是我們漢人的天下!”孟北漠更是開始煽風點火。
“好了!不要再議此事了!上次戰(zhàn)亂帶來的浩劫還不夠大嗎,難道還要再讓那些無辜百姓卷入戰(zhàn)火之中嗎!”魏淮寧說到底心中是有大義在的,他不想看到無辜百姓再次成為政變的犧牲品。
幾人中只有梅郁塵一言不發(fā),因為他有預感,今天這頓酒不簡單,他不想惹禍上身。
“哈哈哈哈……魏兄既然都這么說了,那我也不好在說什么,喝酒!”陸亭林面露詭異地給魏淮寧斟了一杯酒。
魏淮寧喝完后沒多久,就感覺四肢無力,渾身發(fā)軟。
“你……!在酒里下了藥!”
“魏兄,你可別怪我,我們一心想推翻這滿族強盜,可是你一直反對,既然你不能幫我們,那就以絕后患!”
梅郁塵已經(jīng)猜到那兩人是商量好的,他的心里可以說是惶恐不安,現(xiàn)在魏淮寧倒下了,自己一個人肯定不是他們的對手。若是自己有對抗之意,必是死路一條。
陸亭林并沒有下毒藥,而是普通的蒙汗藥,他的目的并不是毒死他……
魏淮寧用僅剩的力氣想殺死陸亭林,但幾次交鋒下來,魏淮寧的藥效也發(fā)作的越來越厲害,他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待魏淮寧倒下后,陸亭林完全不顧往日舊情,一劍刺向了魏淮寧的心臟。梅郁塵也是嚇得不敢說話。
“來人?。∮写炭?!”
門外的侍衛(wèi)馬上沖了進來,但此時魏淮寧早已倒在血泊之中。
池羅魘的人見狀馬上趕回去報信,安云瀾得知后想找墨言染,奈何她出去執(zhí)行任務了。
無奈,安云瀾帶著人趕了過去?!皫煾?!”
安云瀾抱起了魏淮寧的遺體,但是魏淮寧早已咽了氣。
“師伯,你們可知兇手是誰?為何你們四人一起都讓他得手了?”
幾人心懷不軌地面面相覷。
“云瀾,師伯對不起你,我們當時完全沒有戒備,誰知那賊人突然殺來,我們也是措手不及!”
“這孟北漠個老狐貍,可真會裝!”梅郁塵不禁感嘆。
“不過,他落下讓這個!”孟北漠拿出一塊令牌,上面一個“令”字,像是官府的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