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是韋斯利·布吉森。
一家投資公司的客戶服務代表,同時兼職做財務報表。
我不喜歡這家公司,最討厭的莫過于250斤重的厭食癥老板。
但相比起女友的抱怨和哐當作響的廉價公寓,我更喜歡夜里公司安靜的辦公區(qū)。
而且加班也是有錢拿的。
不然光靠那點微薄的死工資,怎么租房、怎么買藥,還有和女友的日常消費,怎么夠花。
所以,加班是必須加班的,只有加班才能維持生活這樣子。
而今天,又是幸福加班的日子。
?。##?p> 對于韋斯利來說,加班不過是最普通的日常。
“啊…”
完成最后的工作后,他伸了個舒服的懶腰。
空無一人的辦公區(qū)里,韋斯利覺得這是一天最愜意的時光。
不過有些遺憾的是,原本約好一起加班的好友,沒想到突然有事來不了了。
說是好友,其實也不盡然。
只因為他是公司里唯一愿意和他接觸的人,所以韋斯利將他看做朋友。
看了看表,已經是晚上九點了。
“奇怪…安娜貝拉怎么還沒打電話過來,不是約好一起吃宵夜嗎?”
對于女友的不守時,韋斯利早就習以為常了。
他主動打了個電話過去。
“喂…”
手機里傳來女友帶著厚重鼻音的聲線。
“你沒事吧?怎么聲音怪怪的。”
韋斯利關切的問道。
“我沒事…啊…我在鍛煉身體…嗚…”
電話那頭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還伴隨著劇烈的喘息聲。
看來運動的程度很激烈。
“你別累壞了自己。晚上我給你帶吃的回去,想吃什么?”
“啊…隨便…啊啊?。骸?p> 對方似乎到了關鍵時候,突然掛了電話。
就算這樣,韋斯利也不生氣。
因為他根本就不愛她,自然也不在乎女友在做什么。
對她好不過是出于男性在戀愛關系中僅存的責任感而已。
收拾收拾東西,韋斯利準備下班。
哪想到剛拿起公文包,轉身就看到一個瘦高黑影站在自己身后。
韋斯利有著慫了,忍不住后退半步,撞在了自己辦公桌上。
對方留著半長頭發(fā),身穿高檔的黑色西裝。
雖然他氣質有些頹廢,滿臉胡子拉碴的,卻難掩英俊的五官。
而且那人的雙眼寫滿了故事,顯然不可能和他是同一類人。
“你是誰?”
韋斯利聲音顫抖,一手撐住桌面,上半身后仰,表現出一種小受氣質。
他從眼前的黑衣人身上感受到一種致命的威脅,仿佛下一秒就會死亡一般。
這種極端心理引起了他的恐懼癥發(fā)作,韋斯利覺得頭暈眼花,四周的的一切都出現了重影。
忍不住的想要從口袋里掏出藥瓶,卻被黑衣人粗暴打斷,藥品也掉在了地上,白色的藥片掉了一地。
“趴下!”
韋斯利被黑衣人一手扯住領帶,身子不由自主的被拉得躬下身。
然后便是密集的槍聲響起,他工作的小隔間轉瞬之際,就被打成了馬蜂窩。
頭暈目眩的韋斯利卻管不了這么多了。
他跪在地上,想要撿起地上的藥片往嘴里塞。
但現實根本不給韋斯利緩過神來的機會。
隨著窗外玻璃紛紛碎裂,第三方勢力的加入使槍聲更加密集了。
那第三個搶手位于另一棟大樓,隔著四五十米,也能精準的向目標傾瀉火力。
一時間,子彈如同雨點一樣胡亂飛舞。
整個辦公區(qū)像是成了戰(zhàn)場,再也沒有一件完好的東西。
這三方槍手雖然各自有所差距,但卻能牲口一般把手槍打出了自動步槍的射速。
在這危險的槍林彈雨中,勉強回過神的韋斯利,來不及感謝眼前的黑衣人保護了自己。
耳邊就聽到一聲慘叫哀鳴,是有人出局了。
韋斯利的目光不由得里看向聲音發(fā)出來的方向,只見到墻上一捧血花正緩緩蔓延開。
連帶著他的心幾乎跳到了嗓子眼兒。
這一刻,韋斯利的頭疼更加嚴重了,視線都出現了扭曲。
眼前的事物忽遠忽近,心臟似乎都要跳出胸腔。
這種感覺非常糟糕!
正當韋斯利以為自己馬上就要死去時,就見那黑衣人抬起胳膊,手掌向自己的臉頰重重的扇了過來。
恍然中,韋斯利感覺四周的一切都變成了慢鏡頭。
他能看到手掌落下的軌跡,能看到黑衣人手心的掌紋。
這種相對速度突然變慢的落差感,讓韋斯利惡心的直欲嘔吐。
但打在臉上的巴掌卻用劇痛將他喚醒,也把他打出了恐懼癥的狀態(tài)。
韋斯利一臉懵逼的看著眼前正在給手槍換彈的黑衣人,半邊臉又麻又疼,火辣辣的。
嘴里還含著一股血腥味,應該是牙齦出血了。
他想說聲謝謝,但是摸了摸腫起來的臉頰,這兩個怎么也說不出口。
這時候,正好聽到黑衣人開口:“待著別動?!?p> 韋斯利連忙臥倒,蜷縮在辦公座下。
他見到黑衣人半蹲著,以戰(zhàn)術動作探出身子。
然后便聽到窗戶一聲巨響,嘩啦啦的爆開。
一個人影仿佛超人一般撞碎了鋼化玻璃,利劍一樣竄進了辦公區(qū)里。
韋斯利不知道那人是怎么從外面撞破13層的窗戶,但看他兇神惡煞的模樣,心里害怕極了。
本能的連滾帶爬,躲在黑衣人身后。
低著頭,不敢看那闖進來的中年人。
因此他也沒有看到中年人臉上的復雜表情。
很快中年人臉上的情緒就變得淡漠起來。
他拿著槍,和緩緩起來的黑衣人相對而立。
兩個在各自領域走到頂級人物槍槍相對,下一瞬說不得就要有人殞命了。
在死一般的沉寂中,就聽到黑衣人率先開口。
“十字架?”
那中年人聽了,臉上不動聲色,口里卻問道:“你不是兄弟會的人,你是誰?為什么找上他?”
中年人沒有直接回答,卻也算是默認了。
聞言,黑衣人垂下兩只手臂,手指離開扳機,放松了警戒,表達自己的誠意。
這時候,站在黑衣人身后的韋斯利才發(fā)現,眼前的黑衣人側著身,剛才另一只手一直拿槍隱晦的對準了自己!
看著這一幕,他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一副幻滅的喪氣模樣。
“我的名字是約翰·威克…是個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