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憶寒和蕭洛塵對視一眼,恐怕有事發(fā)生。
“怎么回事!”,聲音好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一樣,說明很生氣后果很嚴(yán)重。
頭頭嚇得磕頭,高聲道:“太子饒命!我見軍隊馬車?yán)锊皇翘樱詾槭莿e國冒充的軍隊,我們前幾日收到消息說京城派太子前來,有給我們看畫像,這才………”,后面都不敢說了。
“那他們?nèi)四亍?,蕭憶寒一聽心中冒怒火,難道他們連孫將軍都不認識嗎,還是有意為之!
“被關(guān)押了…”,頭頭聲音說的極小,他只覺得他性命難保了,眼睛閉緊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蕭憶寒懶得和他啰嗦,命名疾風(fēng)趕緊進城去救將軍和御醫(yī)們,留下頭頭在地上風(fēng)中凌亂,喜出望外對著遠去的馬車叫道:“謝太子殿下,謝太子殿下”,連著磕幾個頭,他居然沒被賜死。
一眾人來到府衙門口,一路走來街道空蕩蕩的,幾乎沒人。
府衙門前站著兩個看守的,見眾人不像是本地的,也沒有向前咨詢的意思,站在那兒一動不動。
“太子親臨,還不快請知府大人速速來迎”,疾風(fēng)扯著嗓子喊著,這事也只能他做,門前兩人這才有動靜,連忙跑進去傳話。
在他們觀望之際,秦沐言一把拉過夏嵐往馬車走,手指壓在夏嵐嘴上示意她不出聲,夏嵐點點頭不會出聲,秦沐言這才松手。進了馬車?yán)锵膷惯@才疑惑道:“沐言,怎么了”。
“府衙還是不要進去了,里面不知道什么情況,如果都進去了萬一和孫將軍一樣,那不是冤”,他們留在外面萬一有個動向還可以另尋辦法。
夏嵐點點頭,很贊成他的說法,這定州只進不出,連皇上的軍隊也敢扣押,就算真出了什么事,她還可以想辦法救他們,不過他們這樣也很顯眼啊,整個街道他們一輛馬車在行駛,去自己家躲躲,想著往老家過去。
蕭洛塵發(fā)現(xiàn)夏嵐溜掉了裝作沒看見沒出聲,走了也好,免得深陷險境,有秦沐言在很安全。就在他們走后,知府大人從府里笑呵呵的走了出來,“下官朱永泰恭迎太子殿下,瑞王,有失遠迎,還請?zhí)拥钕滤∽铩保妰晌换首雍涟l(fā)未傷安然無恙的站在門口,眼底露出一抹精光。
“本宮聽說你把軍隊扣了?”,明知道實情故意提起此事,一字一句手足之間彰顯威嚴(yán)。
朱永泰絲毫沒有怕的意思,故作恭敬道:“他們冒充太子是大不敬,下官依法將他們關(guān)押,萬一是敵國……”
“朱永泰你好大的膽子,你連圣旨都不認識嗎?難道你是想抗旨不尊?本宮現(xiàn)在就可以將你就地正法!”,蕭憶寒打斷他的話,他眼里閃爍著一股無法遏止的怒火。
朱永泰速速下跪,“下官這就去放他們出來”,他對旁邊的人使了使眼色,那人立即帶人前往牢房放人,見蕭憶寒臉色這才好一點,讓他起身。
朱永泰見他氣消,小心翼翼的說道:“兩位王爺一路奔波,想必很累了,早就收拾好廂房,還請兩位王爺不要嫌棄”,朱永泰笑得眼睛瞇成一條線,讓人看不出破綻來,此人絕非善類。
蕭憶寒剛想答應(yīng),被蕭洛塵拒絕,“不了,謝知府大人好意,這街上這么多空房子,難不成還要在你府衙擠?”,誰知道這人打什么主意,萬一進去了出不來就麻煩了。
朱永泰露出為難之色,“朱某府邸雖然不大,倒是比外面安全得多,下官要保全兩位王爺安危和衣食起居”,言外之意不準(zhǔn)住外面,只能住他府邸,要不然出事了他管不著。
“本宮自然有人保護,知府大人且放心,有孫將軍在,這多人府衙肯定是住不下了”,朱永泰的意思他怎么會沒聽懂,住進去還出的來嗎?
朱永泰正要努力解釋,只見孫將軍被兩人用擔(dān)子抬了過來,后面跟著軍隊和御醫(yī)們,各個見了蕭憶寒,就像看到自己親人一樣,御醫(yī)們哪里受這等苦,欲哭無淚的樣子看了著實滑稽,“太子殿下,您終于來了”,為首的御醫(yī)沖上前跪在蕭憶寒跟前哀哭著。
蕭憶寒扶起御醫(yī),自責(zé)道:“都怪本宮沒與你們一起同行,受苦了”,御醫(yī)只是搖搖頭沒在說什么。孫將軍吃力的想要起身,“太子殿下,臣辦事不力,還請受罰”,蕭憶寒扶起孫將軍,心疼的看著他一身傷,其他人也是受點皮外傷,孫將軍傷勢過重都不能下地行走,“孫將軍,這不怪你,你暫且好好養(yǎng)傷,本宮一定給你報仇”,最后一句說的很小聲,只夠兩人聽見,只有足夠隱忍才可以辦大事。
安撫好后,叫御醫(yī)幫忙看看傷勢如何,眼神犀利的看向朱永泰,“這就是朱知府的待客之道?你敢亂動私刑?”。
朱永泰卑躬卑敬道:“太子殿下,這也不能怪罪下官啊,他們冒充皇子迷惑本官,下官依法將他們關(guān)押,下官只吩咐將他們關(guān)押,動刑的事下官不知啊”,說的有理有據(jù),把責(zé)任推的一干二凈。
蕭洛塵看他就要得逞,冷聲道:“連皇上親筆和璽印也認不出真假嗎?難不成你是假的?”,玩套路?你還嫩了些。
一眾人看向朱永泰,眼神好像要吃了他一般,嚇得他快要站不穩(wěn),整個身子變得僵硬起來,身子微震,“下官怎么會是假的,老百姓可以作證的”,猛地呼出一口氣調(diào)整狀態(tài),“下官知錯,下官給孫將軍賠不是”。
提到孫將軍,這里不宜多待,暫時找不出朱永泰破綻,要趕快找地方落腳醫(yī)治,其他人也需要休整,“還請朱知府把東西歸還軍隊,一樣不能少!”,蕭憶寒冷哼一聲,甩袖離去,吩咐各位往最大的客棧走去。
朱永泰擦著虛汗目送他們離開,甩袖進了府衙,坐在客廳喝著剛端過來的茶水,眼睛瞪著前方思緒,氣的把手里的茶杯摔在地上,茶杯頓時四分五裂。
蕭憶寒眾等來到客棧,這里被一掃而空,就是空的客棧,能拿的一樣不剩,只能暫時吃苦些,房間比較多,讓重傷的先安排床位,其他比較好的照顧傷員,軍隊的東西很快送了過來,果然一樣不少,御醫(yī)們拿到藥馬上去救治孫將軍。
蕭憶寒看著他們,心里愧疚難當(dāng),都怪他意氣用事,讓人隨意拿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