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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警王道之塵封的疑案

第二十二章 保險柜里的香爐

刑警王道之塵封的疑案 重案組王道 3119 2021-07-12 11:50:20

  王道突然有些同情起張敏來,他回想起楊四光的哥哥楊雙喜曾經(jīng)在公司里說的話。

  楊雙喜是楊四光的大哥,兄弟兩人本是一起來的林都,只是在這個城市一番摸爬滾打后,楊四光發(fā)跡了,而楊雙喜卻是越混越差。

  楊四光也是顧念親情,每次楊雙喜伸手要錢,楊四光都會給他。就連楊雙喜結(jié)婚的彩禮、婚房和婚宴都是楊四光給準(zhǔn)備的。

  不過云老師和他說過,這個人握有楊四光很多把柄,楊四光是因?yàn)闆]有辦法,一直以來都被楊雙喜訛詐著,如果能夠踢開,以楊四光的為人秉性,早就不會再管他的死活。

  幸好楊雙喜這個人也不是貪得無厭之輩,所以兩兄弟這么多年來也算是“和睦”。

  楊雙喜因?yàn)槭呛蜅钏墓庖黄鸹斓酱蟮?,所以對楊四光早期的生活很了解。曾?jīng)就在公司里,給云老師等人說過楊四光忘恩負(fù)義、另結(jié)新歡的事。

  據(jù)他說,張敏很早就跟著楊四光四處倒賣服裝,每天起早貪黑,不辭辛苦。

  后來又跟著他開飯店,飯店店小利薄,請不起服務(wù)員,張敏就跑前跑后,往往是楊四光都睡了,張敏還在忙著準(zhǔn)備第二天需要的菜。

  想起這些,王道倒是有些憐憫眼前的這個女人。

  辛辛苦苦半輩子,終于過上了好日子,可是丈夫卻又找了個年輕女人,來替代她的位置,每天把她一個人扔在家,不管不問。偶爾他回來一次,衣服上也都是別的女人的味道。

  聽說張敏以前經(jīng)常到公司去鬧,但是楊四光對她并不客氣。所以張敏從剛開始的哭鬧上吊,到最后也任命了。

  一個女人跟著一個男人一輩子,跟沒了青春,跟白了頭,最后發(fā)現(xiàn)跟錯了人。

  但是那時候她至少還有錢,而且她知道楊四光不敢和自己離婚,因?yàn)槿绻x婚,她就會分走他的一半財產(chǎn),他絕舍不得。

  如果一切就這么繼續(xù)下去,她也算是不錯,畢竟還可以享受除了愛情、親情以外的一切。

  可是直到有一天,她才發(fā)現(xiàn)她終將一無所有,唯一能看到的就是法院門口失信人名單上的她的名字。

  “你是不是感覺我特別可憐!”旁邊突然出現(xiàn)的聲音讓王道回過神來。

  王道回過神來,看了張敏一眼,她有些不確定對方是不是還精神正常。

  他轉(zhuǎn)過頭,把手搭在門把上,輕輕打開了門,房間里面是一個大概20平米的臥室,臥室內(nèi)的擺設(shè)很簡單,最顯眼的是中間的大床上一個孤零零的枕頭。

  環(huán)視了一圈,王道回頭問張敏:“楊四光的所有物品都在這個房間里?”

  “呵呵,他如果帶東西回來就只會放在這個房間里,大廳、陽臺、書房、游泳池,反正只要是能看見我的地方,他都不會去。”張敏苦笑著說。

  王道忍不住嘆了口氣,他看張敏沒有進(jìn)來的意思,就說:“那你就在門口看著我們吧,按照我們搜查的程序規(guī)定,是需要有家屬在一旁的。”

  張敏并沒有因?yàn)檫@句話而靠近房間,她站在走廊的遠(yuǎn)處,以一種復(fù)雜的眼神望著房間里面。

  房間里布置的很簡單,只有一個衣柜、一張床、一個保險柜,連一張桌子都沒有??磥碓偃A貴的別墅,沒有人氣,也一樣的簡陋。

  張玲玲去檢查衣柜了,王道則來到床邊,俯身低頭仔細(xì)檢查著每一處。

  床下空空如也,并沒有放任何東西,由于天氣熱的原因,平時都要開空調(diào)才能入睡,所以床上也只有一個薄薄的毛毯和一個枕頭,下面就是床單和床墊。

  王道一一掀起查看,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特別的東西。

  “保險柜可以打開看看嗎?”王道回頭問張敏。

  “本來是打不開的,是楊宇看見他爸死了,以為這柜子里能有上面值錢的東西,就找了師傅費(fèi)半天勁才給打開了。結(jié)果里面除了一個香爐和一爐香灰,什么都沒有,鎖已經(jīng)壞了,你們自己打開看吧?!睆埫魺o所謂地說道。

  王道聽見保險柜里放著香爐,感覺很奇怪,上前蹲下身子打開了保險柜。

  王道看著偌大的一個保險柜里只有一個香爐,和放在爐旁的半包香。香爐里滿滿的一爐香灰,已經(jīng)溢出了不少,上面還插著數(shù)不清的燃盡的香跟。

  他看著眼前的擺設(shè)皺起了眉頭,回頭問站在門口的張敏:“楊先生他平時在家里也擺香爐?可是為什么要放在保險柜里?”

  張敏眼睛都沒往這邊看,不屑地說:“誰知道他抽的什么瘋,他這房間我從來不進(jìn)。他以為他干的那些缺德事兒,靠燒香拜佛就能有用?拉倒吧!這不還是死了嗎?”

  聽著張敏說話的口氣,王道一時也想不準(zhǔn)。

  不過他感覺張敏說的也不一定完全是氣話,楊四光案的性質(zhì)基本定為報復(fù)性殺人,那么楊四光是不是之前就知道有人要?dú)⑺?,所以他才通過燒香拜佛的方式來求得庇佑呢?

  不過在王道看來,這保險柜里只有一個香爐,卻沒有佛像或者觀音像,看著倒是不太像是拜佛,而更像是拜祭某個人。

  張玲玲檢查完整個屋子,這個時候也蹲到保險柜的跟面說:“香爐放在這個里面,肯定不是求財,你說楊四光在這里面擺個香爐是做什么啊?”

  王道想了想說:“如果這個香爐是一直擺在這里的,那在我看來?xiàng)钏墓獾瓜袷羌腊菡l,他不把香爐擺在明處,而擺在了保險柜里,說明他并不想讓人知道。”

  王道忍不住又轉(zhuǎn)頭問張敏:“聽說楊四光自從去年年底就在家里貼黃符,我們怎么進(jìn)來沒看見啊?”

  這回張敏倒是回答他了:“哼!也不知道是作甚么妖,多少年了,只要他平時一回來家,就窩在他這個狗窩里,連客廳都不愿意去。

  誰想到從去年冬天開始,他突然天天回家來住,但是也不知道是要做什么,貼的家里客廳、走廊、窗戶都是黃符,我哪看的了這些個礙眼的東西,就要給他撕了。

  誰知道,多少年不怎么和我說話的他,為了這事兒竟然和我吵了起來。

  后來我一想算了,他要怎么折騰就怎么折騰吧,反正這房子都是法院的了,說不定哪天我就得被趕出去呢,他就是點(diǎn)火燒了和我也沒關(guān)系,大不了以后我閉著眼睛走道就是了。

  后來我給楊宇打電話,楊宇回來也和他吵過,但是沒用,他誰的話都不聽。

  現(xiàn)在他終于死了,不能在家里作威作福了,楊宇就撕了他的破黃紙??此羌軇菘隙ㄊ亲隽耸裁刺澬氖?,知道要遭報應(yīng)了,才平時不燒香,臨時抱佛腳的。

  說實(shí)話,早就該死了他,要是早死幾年,這個家也不是現(xiàn)在這樣?!?p>  張敏在說楊四光的時候言語惡毒,毫不顧念夫妻情分。

  王道看不出楊四光的死和張敏是不是有關(guān)系,就想趁機(jī)再問幾句。

  “那最近幾個月他有沒有什么反常的地方?”

  “不僅反常,還破天荒地反常呢!以前一個月能回來三五次,最近半年天天回來,再也不往他那個小狐貍那里過夜了。

  而且還把家里貼的到處都是黃符,弄得我心頭直堵得慌,這個挨千刀的,就知道折磨我!

  他呀,肯定是知道自己要被人報復(fù)了,不敢去他的小狐貍精那里,怕連累到那個小狐貍精,倒是天天回家,不怕連累我。他就是個畜生?。 ?p>  張敏似乎是受到了刺激,說話的時候手舞足蹈,面目猙獰。

  王道等她恢復(fù)正常,才繼續(xù)問:“你為什么說是有人要報復(fù)他?”

  “那還用我說嗎?他這些年在外面做生意,尤其是搞房地產(chǎn)開發(fā),搞的人家破人亡、妻離子散的還少嗎。商場就是戰(zhàn)場,他是一路踩著別人的腦袋,才爬上了今天的地位。

  更何況他最近幾年在銀行貸不到款,一直都在搞民間借貸,說是借貸,其實(shí)就是東邊借錢還西邊,和借高利貸差不多,最后誰的也還不起了。

  那些民間借款人,抱著兩年本金翻一倍的想法,把錢借給他,結(jié)果發(fā)現(xiàn)最后連本金都拿不回來。

  你說,你一輩子的積蓄,你的養(yǎng)老錢被人騙走了,你難道不想報復(fù)他,不想殺了他嗎?

  不光別人想殺他,我也想殺他,他為了能借到錢,拉著我和楊宇給他當(dāng)保證人,在那么多借款合同、保證合同上面簽字、摁手印,現(xiàn)在他死了,債主就得都找上我們了!”

  張敏的身體輕輕地顫抖著,吼著說完這些話。

  張敏說的這些,王道都再清楚不過了,民間借貸的事,他當(dāng)過展圖公司的法務(wù)自然是了解的。

  只是他不認(rèn)為楊四光的死,與這些借貸給他的民間借款人有關(guān)。在他看來,那些債權(quán)人的目的是要回錢,如果要對楊四光下手,那也一定是綁架他或者勒索他。

  但以這種隱秘的手段殺死他,人死后還要辱尸,這就脫離了要錢的目的。

  而商業(yè)對手對楊四光下手就更不可能了,以展圖公司及其下屬的關(guān)聯(lián)公司現(xiàn)在的經(jīng)營情況,根本威脅不到任何企業(yè)的發(fā)展。

  商人都是重利的,沒有利益的唆使,單純地為報復(fù)而報復(fù)的可能性也就大大降低了。

  “咦,怎么會有這種衣服?”張玲玲的一聲疑惑,打斷了王道的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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