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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美強慘皇子的白月光

第一百一十三章 重見光明(13)

我成了美強慘皇子的白月光 一茗 2053 2021-09-02 15:46:44

  回到房間后,連相思一直在想剛剛發(fā)生的事情。蕓兒被兄長叫去,恰好這個時候莊宜修就進來了。雖然她知道這樣想不太對,但總覺得自己被設(shè)計了,心間涌上一陣煩躁,好不痛快。

  連墨房間。

  桌子上放著兩件禮物,一個方形拳頭大的匣子,一個長形,佩劍長短的匣子。這兩個禮物沒有說贈送者是誰,但打開的瞬間,他就清楚了。

  方匣內(nèi)用藥制成的香囊,出自芷萱之手。長匣內(nèi)的那副畫作,硯先生的落款相當于久寧公主把自己隱藏的身份告知了。

  “少爺,還有一句話帶給您。”

  “說。”

  “去國懷鄉(xiāng),不宜久留,思鄉(xiāng)心切,已歸,勿念?!?p>  聞言,連墨點點頭,揮了揮手讓下人出去。

  久寧回祝國了。提到祝國,或許還真有些用處……想到這,連墨微微瞇起了眼睛。

  夜已深,剛處理完國事的盧王聽下人稟報,太子在殿外候著,想著他或許有什么要緊的事,這才吩咐進來。

  可不曾想,這莊宜修匆匆而來,張口第一句便是:“兒臣要娶連相思?!?p>  盧王一口老血卡在喉頭,差點喘不過氣來:“你個孽子!我剛削了連墨的兵權(quán),你現(xiàn)在就讓我立連相思為太子妃,我怎么就生了你這么個不知好歹的畜生?!?p>  莊宜修蹙眉反駁:“父皇,您怎么總是聽那些老家伙的污蔑之辭?連家一片忠心,您總是這樣猜忌,讓忠臣心寒?!?p>  “朽木不可雕也,你到底要讓我教你多少次,帝王之術(shù),哪里來的絕對的信任?若不提防,到時候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外戚,宦官專權(quán)執(zhí)政,古往今來多少血淋淋的教訓(xùn)。讓你讀史,讀史,都讀到狗肚子里了?”

  盧王氣的站了起來,剛剛還存有的一點困意被氣憤取而代之。

  “那些都是因為皇帝年幼,太后參政造成的。而我朝,太后故去,父王亦是當政之年,龍體康健,何來專政?”

  盧王還想說些什么,但被自己兒子這么一通像拍馬屁又不像拍馬屁的軟釘子一碰,倒不知該如何反駁,最后只能丟下一句:“防患于未然啊。”

  “兒臣只知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p>  “你再這般強詞奪理,偏袒連家,你信不信我抄了他全家?”盧王冷了眼眸,規(guī)勸不成,動了要挾的心思。

  “連家無錯,父皇要抄連家,也不怕天下人道你昏庸?!?p>  盧王終于忍無可忍,拿起手邊的竹簡就朝莊宜修扔去,硯臺什么的也毫不客氣,力道之大,恨不能當場砸死這個白眼狼。莊宜修手腳靈活的躲過,見父皇盛怒,這便恭敬跪在一旁。

  外面的公公聽到這動靜,只能搖搖頭,無可奈何。這樣的情景,一個月總要上演幾次才是。

  “你這兔崽子,全天下的人都說你知禮,懂禮,可在本王面前,你的禮節(jié)何在?全都叫連相思帶壞了。這妮子從小被連相慣的無法無天,任性妄為,這樣的人,你娶進宮來,如何母儀天下?況且,她的性子,怕是不愿被困于這高墻宅院之中。”

  看到莊宜修沉默了,不反駁了,盧王舒了口氣坐下來,總算是找到這兔崽子的弱點了。他呀,就是剃頭挑子,一頭熱。要不是就這一個兒子,再無繼承皇位之人,他也不至于這般耳提面命,苦口婆心。

  “父皇可以下旨讓相思嫁于兒臣,她總不能抗旨吧?”

  “寡人自當可以下旨,連家也不敢抗旨。可這樣被你囚困的連相思,是你想要的嗎?你不怕她入宮后沒多久便抑郁而終?”

  莊宜修沒有說話。

  “你呀,無非就是仗著寡人就你這么一個兒子才如此肆無忌憚。你要再這般,休怪寡人削了你太子之位,讓你叔父頂替?!?p>  “父皇若是甘愿,兒臣聽命便是。況且,兒臣本就志不在此,如同那李后主一般,天上掉皇位,砸在兒臣頭上,運氣而已。父皇一開始也就沒打算將皇位給兒臣??上Я舜蟾缛サ脑?,二哥又是手段殘忍之輩,害死了一眾兄弟,這才輪到了我?!?p>  莊宜修這般將帝王心中的疤毫不客氣的掀起來,他往上位一瞥,竟然發(fā)現(xiàn)父皇濕了眼眶。這才意識到,自己此番太過分了。

  連忙跪下,重重磕頭:“兒臣口無遮攔,還請父王責罰!”

  不曾想,盧王竟咳嗽起來,一口鮮血噴薄而出,這可嚇壞了莊宜修,連忙讓人喚太醫(yī)過來。

  皇宮,一夜風雨。

  聽了太醫(yī)的診斷后,皇后徑直走到莊宜修面前,二話不說,伸出手狠狠地就是一巴掌,聲音之響亮,整個屋子的下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這莊宜修并非皇后所生,是以兩個人以禮相待,總是母慈子孝的。這,還是頭一回見溫柔的皇后如此生氣。

  “放肆,你父王就是太慣著你了,才讓你說出這么大逆不道的話!”

  莊宜修“噗通”一聲,跪了下來,眼眶通紅:“兒臣知錯?!?p>  “知錯?你何錯之有?和你父王對簿公堂,言辭鑿鑿,真是伶牙俐齒啊。你明知,大皇子的死,二皇子的孽,都是你父王心中難以磨滅的傷,你偏偏口無遮攔的說出來,你是要他的命嗎?大皇子的死本就讓他心痛,二皇子造的孽雪上加霜,他的身體本就一年不如一年,他經(jīng)常反思自己,是不是對二皇子太嚴苛了,所以才會有那樣的結(jié)果。因此對你格外包容,甚至是縱容??赡隳兀銋s偏偏還要激他?我勸了你多少次?你的禮教,都喂到狗肚子里了?”

  眼淚無聲落下,母子二人均以淚洗面。

  “兒臣知錯!”除了這一句,莊宜修不知道還能說什么,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非常后悔了。也意識到,自己著實太放肆了。

  此時,皇帝悠悠轉(zhuǎn)醒,第一件事就是有氣無力地說:“讓他走,寡人不想看到他?!?p>  皇后連忙上前,握著盧王的手,哭著點頭。

  “你聽到了?還不下去?”

  莊宜修抬眸看了一眼虛弱的父親,緩緩站起身,低著頭往出走。但他并未走遠,而是跪在房門口,一夜未合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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