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那樣子跟個沒事人一樣,跟她叮囑了幾句后便收拾東西離開。
晏寧這桌的人就只剩下她跟何念念了。
反觀沈訶那邊,一個都沒少。
林邱本來坐在沈訶旁邊,看到何念念那名醉鬼忍不住跟人調(diào)換位置。
默默去了個不顯眼的地兒。
何念念上頭過后就只剩下困,趴在桌上喃喃自語著:“再來一聽啤酒……”
晏寧從始至終安安靜靜地坐在位置上,低著頭不知道在干什么。
從沈訶這邊的角度來看,就只看到個背影。
他毫無征兆地起身。
“走了?!?p> 所有人目睹著,有幾個還不死心地提了一嘴。
“這么快啊沈爹?”
“沈爹今兒怎么這么早走呢?”
“沈爹……”
接下來的一幕,除了看慣大場面的,剩下的驚得不行。
某大佬插兜愜意地走到了旁桌那女孩身側(cè),拉開椅子坐了下去。
湊了上前,捏了捏對方的脖頸,女孩縮了縮脖子,他還特么的笑了下。
“晏寧,別給老子裝醉啊,不負責(zé)送回家的啊?!?p> 女孩從始至終都沒說過話,睜著眼睛就這么盯著他,無辜至極。
沈訶舌尖抵了抵后槽牙,最后輕笑一聲,扯過她放在背后的包包和裝著衣物的袋子,不輕不重說了句:“老子上輩子欠你的?!?p> 見大佬直接把包包挎在自己身上,左手提著袋子,語氣溫和。
“能走不?”
女孩搖頭。
破天荒說了句:“媽媽,要背著阿寧走?!?p> 軟糯的嗓音響起,沈訶內(nèi)心毫無波瀾的水面泛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漣漪。像是被人投擲了幾顆小石子一樣。
他輕嘖一聲,沒發(fā)火,語氣依舊淡淡夾雜著一絲溫和。
“晏寧你真他媽好樣的啊?!?p> 眼睜睜看著大佬直接背起了晏寧,頭也不回地走了。
哦不對,還停了下來說了句話。
“林邱,何念念?!?p> 林邱:“???”
不是吧哥!誰他媽做兄弟跟你一樣做的啊!
扔下自己的親戚直接走人?!不是!這他嗎冤大頭怎么還是他來做??!
夜深,十一點多的街道人少之又少。風(fēng)一陣又一陣的,背上的小姑娘忍不住哆嗦了下。
“媽媽,阿寧冷……”
還說沒醉,醉得連親媽都不認得了。沈訶心里誹謗。
“晏寧,”他嘖了聲,覺得好笑地側(cè)過頭,余光掃到她白皙地側(cè)臉,“你怎么跟上輩子一樣嬌得要死啊?!?p> 晏寧輕輕嗯了一聲。
沈訶沒法子,把人給放下,從頭到尾乖的不行的晏寧卻在此刻鬧了起來。
“不要,阿寧不要下來!”
沈訶嗤笑了聲:“誰給你的膽子跟我這么鬧,嗯?”
說著捏了捏她脖子側(cè)方的嫩肉,橘黃的路燈下,晏寧頸側(cè)的一塊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
沈訶咬了咬牙:“真他媽夠嬌的!”
“晏寧,你讓我喘口氣成不?老子背你這么久了,不說冷么?老子給你找件衣服穿?!?p> 渾身上下透著濃濃的生人勿近,可語氣卻是那么的驕縱。
他這人一不怕冷,二不怕死,哪有什么外套。
不過晏寧倒有,她從小到大就怕冷,再加上北方的初秋格外的風(fēng)大,她備了件外套,以防不時之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