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真實的大明
“爹，娘！”
秦方安排道衍大師入書房等待，而后廳堂跪拜爹娘。
“不錯，長高了，也壯實了！”
秦陵笑嘻嘻的，捏了捏秦方的肩膀。
“回來就好！”
李氏熱淚盈眶，一肚子的話語，但強忍著，不想耽誤秦方的正事。
道衍大師！李氏有幸見過一面！
“李姨，幫我準備紅湯火鍋，我招待道衍大師！多麻多啦，牛羊肉多一點?！?p> “好的，少爺！”
見到秦方歸來，李姨也非常的開心。
“道衍大師，小子心中有幾個問題，不知能否為我解惑？”
姚光孝苦笑著，他就知道逃不脫。
“鐵軌的鋪設？為什么不按照我的圖紙來？”
南京城外，正在進行鐵軌的鋪設。但秦方看到，頓時有種要殺人的感覺。敷衍，極其的敷衍.......
鐵軌！全程利用木頭鋪設！兩條鐵軌之間的寬度根本達不到！鐵軌之下不打地基！等等等等，一系列的問題，讓秦方吐血。
這是鐵軌嗎？這簡直是玩鬧！
永樂元年秦方即無私的貢獻鐵軌，告知蒸汽機的制作辦法，他本欲讓大明騰飛，但現(xiàn)如今永樂三年，他看到的？卻是一地的垃圾！不，垃圾都稱不上！
他想要知道答案，不然的話，今夜，乃至于接下來的很多年，他都會睡不著！
“天工院說你的想法不對，故而更改了鐵軌的鋪設圖紙！蒸汽機的研究也在一年前停滯不前。于是乎一部分匠人打起了退堂鼓，說這是無稽之談，根本不可能實現(xiàn)！
雙方吵鬧的很兇，甚至都鬧到陛下那里！陛下很堅定，繼續(xù)研究，但下面的人？陽奉陰違！在加上各大集團之間的互相傾軋......”
姚光孝告知秦方大概的經(jīng)過。
秦方哭笑不得，如此的國之重器？竟無一人在意。
他本以為此次入南京能夠到工業(yè)文明的一角，但這一角，卻被無能的匠人生生熄滅。
秦方本以為憑借天工院能人巧匠的智慧，能夠將工業(yè)革命提前數(shù)百年！但秦方剛提出工業(yè)革命的苗頭，卻直接被這些人給掐滅！
他很生氣.......
“牽引火炮跟手槍的研制？有結果嗎？”
“勉強制造出，但火炮炸膛一次，工人們戰(zhàn)戰(zhàn)兢兢，不敢嘗試。手槍的研究停滯不前，說是什么膛線？無法刻出！制作麻煩，且還不如神機銃威力大?！?p> “土豆、玉米的培育工作呢？為什么不向北方傳播？”
南方的一些地方，開始種植土豆。但北方？除卻秦府外，無一種植。
“這件事遭到群臣的強烈反對，害怕種子傳遞到北方，被外族得到，從而解決他們的饑荒問題！讓他們更加猖狂的進攻大明！”
“書生誤國！庸匠誤國！”
秦方想殺人。
他腦海中規(guī)劃好的事情？沒有一件按照他的劇本走！相反朝著他相反的方向走，且越走越偏。
李姨在門外還是第一次聽到溫文儒雅的少爺?shù)谝淮伟l(fā)這么大的火！
推開門，李姨將紅湯火鍋放下，牛羊肉食材放下，退出房間。
“明日，我要面圣！”
“好，我?guī)闳?！?p> 這一頓飯，秦方吃的索然無味。
第二日.......
叮，恭喜您在大明成功簽到六百零七天！
叮，恭喜您獲得獎勵：蒸汽火車完整制造圖紙。
秦方攤開......
圖紙之上將蒸汽機的制作、蒸汽火車之間的鏈接結構等內(nèi)容標注的清清楚楚，哪怕是傻子？也能看著圖紙制作出來。
配合早已得到的鐵軌的鋪設圖紙、鐵軌的鍛造圖紙，秦方的底氣更足。
奉天殿！群臣議事！秦方獨自一人與太監(jiān)在班房等候......
正午，議事完畢，朱棣用膳，傳秦方。
“忠國候！快坐下，與朕一起用膳。”
“謝陛下，小子惶恐！”
用膳完畢，朱棣方才詢問正事。
“忠國候此次求見所為何事！”
“陛下，臣來時，見到的鐵軌與夢中所見相差甚遠，甚至完全不同，根本無法發(fā)揮出它的作用。
故而臣斗膽想要建造、研究蒸汽火車、鐵軌的全部權利，還請陛下恩準。微臣保證，不要工部一文錢，且三年內(nèi)一條鐵軌的盈利不低于南京城內(nèi)鹽之賦稅！”
這件事，朱棣正發(fā)愁呢！工匠已經(jīng)砍了一批腦袋，但研究仍舊停滯不前。這些還都不要緊，最要緊的是白花花的銀子拋出去，看不到任何的水花。
“秦方，你可知君臣無戲言！”
朱棣嚴肅起來！
“秦方愿立下軍令狀，若三年之后無法做到，甘愿赴死！”
“好！紀綱擬旨：從今日起‘火車’一應事宜？統(tǒng)統(tǒng)交給忠國候：秦方！誰也不準擦手！錦衣衛(wèi)配合東廠負責監(jiān)督！”
“謝陛下！”
秦方告退！
關于土豆、玉米的傳播，秦方本欲插一嘴，但終究是不曾開口。
秦方知曉：待何時平定北方戰(zhàn)亂，何時方可傳播。
南京秦府......
“爹，孩兒這里有一筆大買賣！不知道你有興趣參與一下嗎？”
“什么項目？”
秦陵放下手中的書籍！
“火車！”
“什么是火車？”
“火車，類似于馬車，但一日可奔行三千里！以煤炭重量運算，年運量可超過八百萬噸！”
秦陵聽完當即蹭的一聲站起，眼眸中閃爍著亮光！僅憑這兩句話，秦陵即看到了巨大的商機。
“當真？”
“當真！”
秦陵急匆匆的出去，而后返回，交給秦方兩百萬兩銀票。
“方兒，這是秦府全部的積蓄！我要占五成利！”
“不可能，這是國家級的項目，大明國庫需占五成利，剩下的？方才是商賈、貴族平分的。您這點錢，大概可占利零點五成！”
“剩下的一百萬銀票，也給你！秦府必須占利一成！你我各半！”
“爹好算計！”
秦方由衷的佩服秦陵。
“別讓你爹上街要飯就行！”
秦陵離去.......
成功勸說老爹入股......先期的運作資金具備。接下來則需要完成第二件事：尋找可以接受新鮮事物的人，尋找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學習，即可制作蒸汽火車車頭的人才。
尋人這一方面，秦方不合適，但有合適的，比如說劉一眼。
一年前，秦方交給劉一眼的任務......超額完成，鍛造成功的炸藥數(shù)量達到四千五百枚。每一顆炸彈盡皆制作精良，威力充足，無任何的偷工減料。
隨后？劉一眼便在秦方的引導下前往南京，等待秦方返回。
從這一點足以看出，大明工匠的智慧完全不弱于現(xiàn)代人。
但許是因為陷入權利漩渦之中，即蒙蔽了自身的智慧，甘愿當睜眼瞎！
足足十五箱炸藥，四千五百顆，被秦方無一不落，送入朱棣的口袋中。
朱棣實驗一顆后，狂喜。
這件事！對劉一眼而言是一道考驗，也是讓秦方看清劉一眼背后真相迷霧的必經(jīng)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