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敢問大人，秦方錯在何處！
神機營一百三十二名退出的兵士，不曾返回大明，甚至不曾離開安南的境地范圍，即被活活打死，連累十名負(fù)責(zé)守護他們安危的神機營將士，也被活活打死。
人頭被割下，送到了秦方神機營的陣前。
安南人試圖用這種方式，讓秦方知道什么叫做報復(fù)。
但秦方也用鐵血的方式，讓他們知道了，什么叫做膽寒。
“殺我將士一人！萬人祭奠！”
十三萬！將近十四萬的大軍，開始了屠戮。
這種屠戮！是種族滅絕。
滅城！不留活口。
滅城，不留活口。
漸漸的，安南成為死地。
第一個月，安南地段還可以組織起反抗，但時間越久，反抗的聲勢越低。
第二個月，逃遁的安南百姓增多。
第三個月，逃遁的更多。
雖逃遁，但秦方的追擊不停。
收復(fù)安南！
半年！
秦方打下了安南，安南的百姓死亡八成，剩下的兩成紛紛化名，融入了周邊的國家。
“安南不服從大明管教，故而招此橫禍，希望四周藩屬國能夠接受此道教訓(xùn)，莫要生事。”
圣旨到了！這是頒布給安南四周的藩屬國的！
十五萬的部隊不曾離去，奉命駐扎在邊境，守衛(wèi)安南的和平，讓后續(xù)的大明的百姓能夠平安的入駐安南。
秦方宣布！安南成為大明的領(lǐng)土，藩屬國如若侵占，必誅之。
百萬人頭，被秦方塑造成京觀，豎立在大明的邊界線上。
張輔歸國！秦方獨自率領(lǐng)十五萬軍隊鎮(zhèn)壓。
秦方的兇名，傳遍了整個大明！傳遍了安南四周！誰也不異動。
秦方一名，可治小兒半夜啼哭，這不是玩笑話。
秦方親自書寫界碑！
“大明疆域神圣不可侵犯，大明百姓神圣不可侵犯！”
剿滅了安南，對于四周的藩屬國，恩威并施，讓他們穩(wěn)定，不要鬧事。哪怕鬧事，這些小國也掀不起什么風(fēng)浪，可一舉平定。
秦方，早已將這些地方看做是大明的疆域！
現(xiàn)階段！大明休養(yǎng)生息，但等大明的部隊統(tǒng)統(tǒng)槍械花，陸地之上！盡皆是大明的國土。
永樂八年的新年，秦方在安南與將士們度過。
經(jīng)歷過這一場戰(zhàn)爭的神機營，徹底的變成了殺戮機器。
十五萬的兵士，將近八成，夜夜做噩夢。
戰(zhàn)爭，他們經(jīng)歷過，但卻不曾經(jīng)歷過這樣的戰(zhàn)爭。
秦方日夜給他們疏導(dǎo)，轉(zhuǎn)變他們的思想。
永樂八年正月初八，朱棣下令，秦方班師回朝。
秦方留下了五萬山東、山西的兵士，讓他們鎮(zhèn)壓邊界。秦方的命令只有一個：不論是誰？哪怕是手無縛雞之力的百姓，一旦越界，殺。
你們?nèi)缛羲尚傅脑挘澈竽銈兊牡?，大明的百姓，既有可能被屠殺?p> 秦方這一招！很毒，但卻行之有效。足足保障安南邊境三十年不曾被侵犯！
秦方！有功有過。
功：幫助大明拿下了安南這一塊領(lǐng)地。
過：給大明朝抹了黑，屠殺太過于殘暴，有損大明的國威。
大明一半的文官，請求朱棣將秦方下大獄，甚至當(dāng)街處死秦方。一半的文官，默默的不發(fā)言，不發(fā)表意見。
解縉呢！更是因為牽扯到自己的弟子，稱病。
朱棣對于如此的言論，并不在意，任由百官們訴說，但就是不定秦方的罪。冷冷的放下一句話：一切等秦方歸國再說！
一些文官，許是為了自己的名聲，化為茅坑內(nèi)的石頭，又臭又硬，每日上奏！勢必要將秦方扳倒。這種人，得到了民間一些聲音的支持。
一時間風(fēng)頭無兩！
朱棣不管不問。
但大明全部的武將，卻支持秦方，認(rèn)為他功勞甚大，不應(yīng)該被懲罰，而是因為封國公。
滅國！這是多大的榮耀！這是每一個將軍都夢寐以求的。
古往今來做到滅國的，卻不曾有幾個！而他秦方，十四歲的少年，做到了！
秦方的身影，一下子在武將之中提升的很高。大明全體將士，第一次認(rèn)識了秦方這個殺神將軍。
滅一國，難道還不能稱為殺神嗎！
朱棣對于武將們?nèi)绱说穆曇?，也是不聞不問?p> 民間對于秦方平定安南一事，則褒貶不一。
褒的，認(rèn)為秦方為大明開疆拓土，有功。
貶的，則認(rèn)為秦方殺戮太甚，完全不是孔夫子的門徒，違背了儒家的信條。
天下的大儒，紛紛發(fā)表文章，質(zhì)問秦方，聲討秦方，將秦方批評的一無是處。
因為報紙的原因，文章被傳播的很遠，支持的人很多。
報紙！從一開始就被秦方定性，記錄真實，故而關(guān)于秦方的一切消息，盡皆無任何的修飾。
總而言之，這件事在大明鬧的很兇。
甚至仍有一些激進的開始攻擊秦方的母親，李氏。
每日一些路過秦府的讀書人，即破口大罵，聲稱李氏教出個什么兒子，簡直是個怪胎。
對于這些謾罵之言，李氏從一開始即微笑面對。
秦陵不在，秦槍不在。
但她李氏一個婦人，每日清晨即端著紅木椅子，端坐在秦府的門前，如同是大佛一般聽他們的謾罵，從不反抗，從不反駁。
這是何等的氣魄。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激進的讀書人拿著蘿卜砸了李氏的頭一下！
這一下子，捅了馬蜂窩！
秦獨當(dāng)即下令，格物學(xué)府全體學(xué)子，護衛(wèi)秦府四周。
秦獨，第一次讓大明各界，看到了格物學(xué)府的恐怖。
這些參與謾罵的讀書人，被一頓暴打。有些甚至三五天下不了床。還是李氏發(fā)聲，讓他們住手，否則的話會出人命。
至此！李氏定下了規(guī)矩。
你們心中不忿，可以來秦府謾罵，但請不要動手。如若你們動手，我們也會動手。
神機營！也想出手來著，但卻被左提督給攔住，讓他們不要給秦方大人惹事。
至此之后，秦府四周平靜了下來，但仍舊謾罵之聲不止。
待秦槍，秦陵歸國。
秦槍更是如同陰鳩一般，負(fù)責(zé)守護李氏母親的安危，一刻不曾離去。
秦槍歸來的第二天，曾經(jīng)動手的讀書人，突然之間暴斃在自己家中，無人知曉，他是怎么死的。
秦方這件事，鬧的沸沸揚揚的，頗有一種一發(fā)不可收拾的感覺。
大明！成為了一個炸藥桶，不知道下一刻會不會炸開。
故而朱棣先讓張輔歸國，試一試大明的水。
張輔剛一歸國，即被所謂的大儒們劈頭蓋臉的謾罵。
“你作為秦方的副將，為什么不阻攔秦方?！?p> “安南也是我大明的子民，你為什么任由秦方做出這種傷天害理之事?！?p> “你的良心何在，你屠戮安南百姓時，是否感覺到安南百姓的無助?！?p> 張輔被罵的出不了門，只能躲在國公府內(nèi)。國公府內(nèi)的仆役，也被罵的出不了門。
這！太恐怖了！
國公府一度甚至缺糧了，可想而知，這是多么恐怖的道德綁架。
張輔解決不了這個問題。
他無能力解決這個問題。
對于這個問題，張輔的建議只有一個：召秦方回國。
于是！朱棣下達了旨意。
正月十七，秦方返回大明。
剛邁入大明的邊境，秦方被即被一群讀書人圍住，他們聲討秦方。
“你們可知，阻攔歸國將軍，該當(dāng)何罪？”
秦方嘴角帶著笑容，但著笑容，讓讀書人們?nèi)鐗嫷鬲z。
讀書人們快速的離去，不敢與秦方對視，待秦方走后，他們安慰自身，君子不立于危墻之下。
讓他們寫文章討伐秦方，他們很兇。
但讓他們站在秦方的面前討伐秦方，他們很慫。
凡事都有例外，也有一些硬骨頭，阻攔秦方大軍，討伐秦方。
秦方也是絲毫不廢話，讓軍士們將其死死的捆起來，丟在馬路旁。
秦方歸國，一路返回南京，一路被罵。
抵達南京，大明的首都，秦方被罵的更兇。
這里是爆炸點！如若秦方一個處理不好的話，他會尸骨無存。
秦方入奉天殿，開始述職。
“陛下，秦方幸不辱命，收復(fù)我安南國土，還請陛下為安南改名！”
秦方躬身，開始訴說這半年的戰(zhàn)績，收獲。
一道時辰，秦方說完，等待朱棣的圣裁。
“安南！封南山行省，官員日后擬定，至此南山成為我大明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忠國候，你勞苦功高，朕......”
“陛下，萬萬不可！如此的惡徒，怎么能夠居于廟堂之上？”
朱棣準(zhǔn)備封賞時，一人跳了出來！
“陛下，不可封賞，您如若執(zhí)意封賞的話，老臣寧愿撞死在這奉天殿。”
又一人跳了出來。
“陛下！臣也以為......”
這次是楊士奇！朱棣略微詫異。
楊士奇！好似從未發(fā)表過意見，為何今日會突然之間發(fā)表意見。
“秦方，你怎么看？”
朱棣并未發(fā)言，而是將決定權(quán)交給秦方。
“敢問諸位大人，秦方錯在何處？”
各位文官開始逐一的清點秦方的罪狀，足足十九條，每一條都足以讓秦方死無葬身之地。
“各位大人以大明律為基準(zhǔn)判我秦方的罪，但秦方，可曾殺戮我大明一人，可曾觸犯了大明的法律？可曾......”
秦方的反擊，很輕，但卻很有效。
大明律！秦方不曾犯什么的罪！唯一的能夠衡量秦方的罪責(zé)的，無非是道德標(biāo)桿。
“還請各位大人告知，秦方所犯何罪！”
奉天殿內(nèi)，寂靜無聲。
文官們思索了秦方可能反擊種種方案，但卻忽略了這一點。
外國！并不適用本國的法律！
原本打算幫秦方說話的武將們，紛紛閉上了嘴巴。
他們險些忘記了，面前站著的！可不僅僅是個草莽武將！更是個大明永樂年間的狀元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