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班師回朝
從廣宗到洛陽的路說短不短,說長也不長,至少對于陳錫凱來說,這段路不怎么長。
至少這段路幫助他和皇埔嵩、盧植這兩個現(xiàn)在的大佬,還有曹操這個將來的大佬搞好了關(guān)系。
“沒想到如今之益州依然如此強大,錫凱兄,倘若曹某人在中原混不下去,來找你時,你可莫要嫌棄啊”返回洛陽路上,曹操這般和陳錫凱說到。
“孟德兄說笑啦,我也是交了個好運,才得以讓這一身抱負有處施展”陳錫凱謙虛到。
“運氣也是實力的一種,錫凱兄能有如此強大的氣運,未來這天下,必定少不了你的一席之地”曹操這番話說到。
“哈哈哈,那我就承孟德兄吉言了”陳錫凱絲毫不知道,曹操三人此刻正在想別的東西。
因為在他們的眼里,現(xiàn)在的陳錫凱實力可以算得上強橫無比,是他們需要小心對待的存在。
舉個最簡單的例子來說,錫凱公國出產(chǎn)的獸皮制作而成的皮甲,在整個大漢都物美價廉,就連曹操統(tǒng)帥的部隊,使用的也是錫凱公國出產(chǎn)的皮甲。
而且陳錫凱平定南蠻、益州匪患和世家的事跡同樣在整個天下傳開,讓其他地方的世家戰(zhàn)戰(zhàn)兢兢,張揚跋扈的行為都收斂了許多。
主要是因為,陳錫凱的背后有大將軍何進撐腰,還有強大的異獸戰(zhàn)隊和以一敵百的精銳兵馬。
也有人質(zhì)疑過,如此強大的一股勢力,當今皇上為什么不殺殺他的威風(fēng),反而放任陳錫凱在益州發(fā)展。
但這些質(zhì)疑聲音很快就被淹沒,隨著陳錫凱平定南蠻,讓天下看到了他手下軍隊恐怖的戰(zhàn)斗力以后,沒有人敢出大聲,除非當今圣上發(fā)話。
說話間,陳錫凱又一次抵達了大漢國都-洛陽,就算是第二次看到這座城池,他也還是覺得無比的震撼。
只是在這震撼背后埋藏了多少的皚皚白骨,那恐怕只有街道上那些罕見的老人知道了。
因為在大漢,尤其是漢末,人們的平均壽命只有22歲,所以在這里,五六十歲絕對算得上高壽,更不用說七八十歲的老人了。
就比如,1959年至1981年,在甘肅武威磨嘴子18號漢墓中,先后出土了8根王杖(鳩杖),還隨之出土了《王杖十簡》和《王杖詔令冊》木簡。透過斑駁的木簡,可以讀到很多令人驚訝的尊老政策,猶如漢代版的“老年人權(quán)益保護法”,特別是以下四點:
一,持鳩杖者,猶如皇帝使者
《王杖詔令冊》規(guī)定:“高年賜王杖,上有鳩,使百姓望見之,比于節(jié)?!?p> 也就是說,無罪之人只要年滿七十歲之后,都可以得到朝廷優(yōu)待,被授予鳩杖,即“七十賜杖”。持鳩杖者的政治地位非常高,任何人只要見到持有雕有鳩首王杖的老者,就猶如見到手持天子節(jié)信的朝廷使者一般,必須恭恭敬敬,更不能有所沖撞。
除了政治榮耀外,持鳩杖者還有切切實實的政治特權(quán),可以享受減免徭役、賦稅,擁有刑罰豁免權(quán),本人到官府可以不行拜見官長的禮儀,還可以自由行走于馳道旁等。
二,持鳩杖者,享有經(jīng)濟特權(quán)
漢朝對于適齡老者的目標是讓他們活的更好、吃的更飽、穿的更暖,除了國家定期補貼之外,朝廷還給予各種經(jīng)濟特權(quán)。
持鳩杖者,種田與經(jīng)商都會減免賦稅,尤其針對一些孤寡老人,規(guī)定免除各種租稅,允許孤寡老人從事特種行業(yè)經(jīng)營,比如開設(shè)酒店賣酒(當時酒是國家專賣品)。
三,漢律更傾向于持鳩杖者
關(guān)于老年人犯罪問題,木簡中記載:官府調(diào)查案件,不能隨意請他去“喝茶”,不能對他用刑,對七十歲以上老人,即便觸犯刑律,但只要不是首犯就可以免予起訴,繼承了先秦時期老人“雖有罪,不加刑焉”的法律傳統(tǒng)。
與之對應(yīng)的是,其他人對持鳩杖者犯罪怎么辦?不僅罪加一等,而且更加的讓人心驚。木簡記載:不贍養(yǎng)老人者,要被處棄市之刑,對父母、祖父母等長輩不敬判以重罪,毆打長輩判棄市之刑,子女殺父母或祖父母,無論是否成功都判棄市之刑。因此,漢朝人對待老者,最基本的原則是千萬別動手。
四,無辜毆打老者被處死
木簡中還記載了一個案例,在漢成帝河平元年(公元前28),汝南(河南ZMD市汝南縣)西陵縣一個叫吳賞的下層官吏,派隨從無故毆打一個名叫“先”的持鳩老者,當?shù)刂鞴俳拥缴暝V后,判處吳賞棄市,并上報朝廷。朝廷同意這一判決,并強調(diào)無故毆打侮辱持鳩杖者,罪責等同于“忤逆”。
如今看來這一判決嚴厲的過分,但在以孝治天下的漢朝人看來卻很正常,比如漢律還規(guī)定“不贍養(yǎng)老人者,要被處棄市之刑”。更為重要的是,鳩杖是皇帝賜予,持鳩杖者猶如皇帝使者,無辜毆打持鳩杖者,相當于打臉皇帝,被處于極刑不足為奇。
《周禮》《孟子》講“使得鰥寡孤獨廢疾者皆有所養(yǎng)”,如今看來并非空頭理想,至少在漢朝已經(jīng)切實推行,盡管推行過程中或存在諸多問題,但亦的確讓不少老者受益,甚至連遠在甘肅武威都有懂得養(yǎng)老法的持鳩杖者。
感嘆一番漢代對于老人的特殊禮待之后,陳錫凱還是跟著皇埔嵩等人進了城。
城內(nèi)的街道依然熙熙攘攘,商販和車馬絡(luò)繹不絕,人們都在討論黃巾起義被鎮(zhèn)壓的消息,卻沒有一個人能有深厚的獨到見解。
“算了,我想要的那種文士不太可能在這種人當中,還是早點入朝領(lǐng)賞吧”騎在角鼻龍身上的陳錫凱聽著路人的討論,收回了耳朵。
不多時,皇埔嵩等人來到了皇宮附近,一名小太監(jiān)笑著把他們領(lǐng)了進去。
“諸位愛卿做的很好,雖然各地還有黃巾余孽流竄,但反賊之威脅已然大大降低,陳武聽賞!”漢靈帝坐在寶座上,摟著兩個宮女,看到陳錫凱等人走進來說到。
“臣在!”雖然陳錫凱不太看得起漢靈帝,可他還是單膝跪地,等待漢靈帝的賞賜。
“鑒于陳武刺史鎮(zhèn)壓黃巾有功,賜金銀萬貫,封爵位,賜封地益州!”
“賜皇埔將軍金銀萬貫,侍女十名,大宅一處!”
“賜盧植中郎將良田十畝,侍女二十名,金銀萬貫!”
一陣陣賞賜不斷落下,得到賞賜的人都滿心歡喜,即便沒得到賞賜,那也是面帶微笑。
賞賜結(jié)束后,陳錫凱百無聊賴的離開皇宮,對于他來說,這些賞賜的吸引力其實不怎么高。
真正有吸引力的,只有漢靈帝所說的那個封地益州。
這和益州刺史的區(qū)別可大不一樣,益州刺史雖然也是封疆大吏,然而依舊受到皇權(quán)的管束。
而封地益州就意味著,皇權(quán)給了你合法割據(jù)一方的權(quán)利,只要你不和皇權(quán)對著干,那么隨便你怎么在封地里面搞事情都無所謂。
有了這樣的權(quán)利,陳錫凱就可以大張旗鼓的在益州推行自己的改革,然后以其為根基,在即將到來的大爭之世橫掃群雄,一統(tǒng)天下。
“黃巾起義結(jié)束,接下來恐怕就是外戚和宦官的最后爭斗,該回到益州去整頓兵馬了”走出宮殿,看著被云層遮蔽的夜空,陳錫凱喃喃自語。
慶祝成功鎮(zhèn)壓黃巾起義的盛宴持續(xù)了三天,不過在第二天的時候,陳錫凱就帶著兵曹王澤返回了益州。
“恭喜大人獲得益州封地,或許以后我就該稱呼大人為益州王了”回去的路上,王澤十分佩服的說到。
“可別高興得太早,雖然陛下把益州作為封地賜予了我,可是并沒有說讓我做益州的王”
“所以如此稱呼,顯然是為時過早,好了,回到益州以后,就開始整頓兵馬吧,亂世即將來了”
陳錫凱的一番話,讓王澤有些驚訝,因為現(xiàn)在從表面上看,整個大漢還是好好的,雖然爆發(fā)了黃巾起義,可也成功鎮(zhèn)壓下去了。
盡管有千百個不明白,可他還是會堅定執(zhí)行陳錫凱的命令,讓益州整軍備戰(zhàn)起來。
然而在益州老百姓眼里,自從陳錫凱平定南蠻,戰(zhàn)爭對于他們來說好像一個非常遙遠的詞匯。
而且出行方便了,底層百姓有了保障,每年餓死的人會少上很多,人人都有工作,閑暇時還能在鄉(xiāng)野田間討論討論天下發(fā)生的大事。
一句話概括就是,益州老百姓從未感覺自己過得如此舒心。
所以如果這個時候有人跳出來,想要剝奪他們現(xiàn)在的生活,那么回應(yīng)這人的,必定是拳打腳踢和大聲咒罵。
返回益州后,陳錫凱又投入了高強度的工作之中,處理每天各地官吏匯報上來的事務(wù)、關(guān)注益州的經(jīng)濟發(fā)展、防務(wù)是否存在安全漏洞等等問題。
沒辦法,現(xiàn)在他身邊的文士和武將還是太少了,以至于讓陳錫凱都忘記了自己的生日。
如果不是周帆提醒他,只怕他連自己的二十一歲生日都會忘記去慶祝。
繞是這樣,陳錫凱也只是簡單的慶祝了一下,沒有大張旗鼓的進行宣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