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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下的好大

雪下的好大

dl安安 著

  • 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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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1-06-17上架
  • 1824

    已完結(jié)(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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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下的好大

雪下的好大 dl安安 1824 2021-06-17 11:37:49

  我叫林沁沁,我是林家庶出的三女兒,母親在生弟弟的時候難產(chǎn)而死,爹爹不待見我,大娘張氏對我不屑一顧,三娘宋氏自然也不怎么樣。對我好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大姐林霏霏,可惜大姐在我十三歲那年得病去世了。二姐林蘇蘇長得很漂亮,但是她對我不好。

  ——

  我十四歲了,在大娘的生日宴會上,林蘇蘇不小心把大娘要穿的衣服弄臟了,我看著,下一秒林蘇蘇便大哭了起來,張氏聞聲而來,林蘇蘇指著我說:“娘,三妹弄臟了你的衣服,還讓我不要說,不然就打我?!蔽野倏谀q。我被傭人抽了十五鞭,在祠堂跪了一天一夜。

  我及笄之年,在小山坡遇見了傅藤,那時,他在河邊吹笛。落日余暉照的河面上閃亮亮,他的笛聲吹得我心里好蕩漾。后來我明天都會來到那河邊,可他卻沒再來過一次。

  十八歲那年,我有幸與他結(jié)識,他叫傅藤。那是我和他的第二次重逢,卻是他和我的第一次見面。他顯然不記得我了,他把手中的簪子還我,笑了笑,便轉(zhuǎn)身離開。那簪子我一直保存到現(xiàn)在。我回到林府,到來的卻是不明原因的鞭打,還被禁了足。林蘇蘇來到我的房間,冷笑著說:“不就是一個破簪子嗎,我警告你,傅哥哥不是你該碰的人?!?p>  十九歲,因?yàn)槭撬拿昧珠募绑茄?,我才得以機(jī)會出房間。我又遇見了他,可是,他旁邊站著的是林蘇蘇,他們有說有笑,好一對郎才女貌。他好像看見了我,我與他的目光對上,隨后慌忙逃離。晚上,林蘇蘇又來了,給了我一頓鞭打,原因好像是,我跑開傅藤跟了去。

  二十歲,爹爹和張氏給林蘇蘇尋了門親事,林蘇蘇誓死不從,只想嫁給傅藤。爹爹和張氏自然不同意,傅藤是將軍之子,是要上戰(zhàn)場的,若嫁給他,以后成為了了寡婦可還得了。林蘇蘇不愿,爹爹把她關(guān)進(jìn)了房間,讓她好好反省。到最后爹爹還是遂了她的愿。傅藤要邊疆,明年他要接替將軍之位,我去送了他,他卻問為什么林蘇蘇沒來,我沒回答。

  二十二歲,傅藤真的當(dāng)了將軍,被皇上重用。而林蘇蘇被選要入宮,林蘇蘇知道消息后,用上吊來威脅,偷偷讓人傳信給傅藤,向傅藤表面了自己的心意,還說了這兩年的事。卻遭到傅藤的拒絕,他說入宮會更好。林蘇蘇一時傷心,投了河,再救起來,已經(jīng)是個殘廢了。后來,林蘇蘇得知了傅藤臨走時我去送了他的事,對我的恨意越來越深了。

  二十三歲,父親在張氏的躥搓下,為我尋了門親事,那是個殘疾的商人公子,我知道自己沒有決定權(quán),便應(yīng)下了。誰都沒想到的是,傅藤上門向我提了親,那幾天爹爹他們好吃好喝的伺候著我。但一天晚上,一個陌生男人來到了我的房間,企圖玷污我,我想逃跑,卻發(fā)現(xiàn)我的房門被人死死鎖住。我在迷藥的作用下,很快昏了過去,迷迷糊糊中感到身體連綿起伏。過了好久,好像聽見了林蘇蘇和爹爹他們的聲音…第二日我起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身上穿著紅色喜慶的嫁衣,婢女發(fā)現(xiàn)我醒了,便叫來了張氏,張氏一反常態(tài),待我就像自己的親閨女一樣。我稀里糊涂的上了轎子,后來才反應(yīng)過來,我到底要嫁給誰?我急了,我怕不是傅藤,我掀開門簾,三步并走一步跳下了轎子,想往外跑,卻被婢女拉住了,被強(qiáng)行拉上轎子。我怎么弄都是白費(fèi)力氣。終于到了,婢女拉開簾子,笑著說:“姑娘,傅府到了?!备蹈??我抬眸望去,對上了傅藤那真摯又灼熱的目光,那一刻,仿佛世界都靜止了。晚上,房間里終于只剩下我們兩個,傅藤握著我的手說著:“對不起沁沁,昨晚是我不對,我不應(yīng)該讓你身處危險,更不應(yīng)該在你還未成婚的時候奪走你的清白……”沒關(guān)系,是你就好,希望一直是你。

  ——

  從那之后,爹爹和張氏對我一反常態(tài),隔三差五就來看我,只是我再也沒聽到過林蘇蘇的消息。

  二十五歲,我和傅藤擁有了第一個孩子,她叫傅安,傅藤希望她平平安安,我希望傅藤也平平安安。

  二十六歲,我懷上了第二個孩子。我坐在長凳上,看著雪花紛紛揚(yáng)揚(yáng)地飄散著,傅藤披了一件長襖在我身上,在我旁邊坐了下來,我看著他,他一句話也沒說,臉越靠越近,我閉上眼睛,他在我的眼睛上輕輕的落下了一個吻…歲月靜好,只要你在身旁。

  二十九歲,我聽聞城里一個瘋子掉進(jìn)了河里,救都救不上來,幾天后,林府全府哀悼。傅藤去了邊疆,明明是初春,那天卻下了雪。一個月后,我聽聞邊疆戰(zhàn)敗之事,不顧所有人的勸阻,騎上馬,獨(dú)自一人前往戰(zhàn)事前線。來到軍營里,我瘋狂的尋找,看到軍帳里安然無事的他,我心里的大石頭終于落了下來,眼淚也憋不住了,抱著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

  我四十二歲那年,他身赴邊疆,再也沒有回來。那天晚上,我輕輕的撫摸那支簪子,小心翼翼地擦著那支笛子,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卻連一滴眼淚都留不下來…我坐在長凳上,看著雪花飄落,輕輕的說了句:“你看,雪下的好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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