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安東尼有點飄了。
肯尼-阿特金森有點飄了。
米利西奇、大衛(wèi)-李,還有一眾尼克斯的球員們,都有點飄了。
但更飄的,是尼克斯的球迷們。
從昨晚就開始飄了!
“一名來自尼克斯的8號新秀,在邁阿密的美航中心,打破了張伯倫在54年前于尼克斯創(chuàng)下的首秀得分記錄!哦,我的上帝,為什么聯(lián)盟不安排第一場比賽在紐約?!”
紐約第五大道645號的奧林匹克塔大廈里,大衛(wèi)-斯特恩也是懊惱不已。
他深知,如果陸鳴的打破記錄的44分發(fā)生在麥迪遜廣場花園球館的話,那造成的效果,將會直接翻倍!
“亞當(dāng),第二場比賽,是在尼克斯的主場吧?”大衛(wèi)-斯特恩問道。
“是的,總裁先生。”亞當(dāng)-蕭華很是乖巧。
“嗯,好?!贝笮l(wèi)-斯特恩點點頭,沒有再說什么。
而沖向中央花園的球迷們,還在大聲呼吁。
“雖然是在邁阿密,但毫無疑問,這是一個偉大的時刻!在這個偉大的時刻,我覺得,我們需要一場派對!”
瘋狂的球迷們,以及加入這種瘋狂的紐約市民們,借陸鳴的絕殺之夜,狂歡了一夜。
中央公園的一些租賃點,倒是賺得個盆滿缽滿。
某李姓導(dǎo)演更是飄的厲害,在酒精和大馬的刺激下,在紐約媒體面前大放厥詞,“2012馬上就要來了!所以,Master-Lu是上帝派來拯救紐約的英雄!”
《2012》是《獨立日》、《后天》的導(dǎo)演羅蘭-艾默里奇制作的一部關(guān)于末日的電影,將于11月中旬上映,但此時預(yù)告片已經(jīng)爛大街了。
里面?zhèn)鞑コ鰜淼囊恍┠┤站跋?,讓一些生活在紐約的人,都不寒而栗。
但陸鳴很想告訴李姓導(dǎo)演,2012不是末日,而自己也不是上帝派來拯救紐約的,紐約不需要拯救。
而且就算是紐約真的還能拯救一下,那也是中國派他來的。
而非上帝。
畢竟上帝是個女孩,而佛與女子本就是對立存在的群體。
幸好的是,陸鳴現(xiàn)在已非佛門中人。
所以,他現(xiàn)在要去見個女孩。
回到紐約后,把行李放回到公寓里,吃過午飯,休息了一會兒,便換上干凈的衣服,慢跑著穿過長長的中央公園,應(yīng)付了一些剛剛從草坪里宿醉爬起的球迷,來到了哥大的圖書館前。
“陸鳴!”
攸雅換了身打扮,上身白色襯衣,下擺系成個隨意的結(jié),下身牛仔褲,淺色的休閑鞋,看著就干凈清爽,見到陸鳴后,開心地?fù)]手。
“小鳴子,快幫我抱著!”
攸雅一把將懷里抱著的一小摞書塞到陸鳴身上,微喘著氣,“累死我了!”
陸鳴接過來,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盡是些商學(xué)類的書籍,“學(xué)習(xí)任務(wù)很重嗎?我記得小時候,你是不喜歡學(xué)習(xí)的?!?p> “大哥,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攸雅瞬間有擼袖子打人的沖動。
好吧,確實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陸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才又問她,“現(xiàn)在去哪兒?”
攸雅想了想,忽然背著手晃著身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其實老師留了好多任務(wù),要不,你陪我回圖書館看書好不好?”
“……”陸鳴有些無語。
“好不好嘛,以前,我都天天陪你念經(jīng)呢。”
“……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
“哼,你去不去吧!”
“……”
重生之后,再見到許多前走失的童年玩伴,而且是在異國他鄉(xiāng),陸鳴其實沒有理由拒絕她的這一點小小要求的。
就像她說的一樣,小時候,每次都是她陪自己在誦經(jīng)。
往哥大圖書館走時,迎面走過來一個腳步匆忙的戴眼鏡男生,陸鳴只看了一眼,就看出他是個留學(xué)生。
果然,在對方看到陸鳴之后,先是愣了一下,然后驚喜地用中文問道,“你是陸鳴對吧?尼克斯的八號?打破張伯倫記錄的那個陸鳴!”
“是我。怎么稱呼?”
“哥們,你太?!亮耍 毖坨R男生豎起大拇指,一口的京片子,“昨天晚上的比賽,我是最后才看的,但是,那個絕殺,?!?!”
“謝謝!”陸鳴跟攸雅對視一眼,面對對方的熱情,只能說謝謝。
“對了,我叫柯布,柯布西耶的柯布,建筑系的留學(xué)生。那個,能給我簽個名嗎?我昨天半夜跟我爸打電話吹牛×,說一定能到主場見到你,要個簽名。嘿,他是個籃球迷,昨天也看了你的比賽!”柯布充分地表現(xiàn)出了,一個北京人的神侃能力。
反而,在陸鳴看來,一般人說話的節(jié)奏,像是一段文字,排著隊的在往你耳朵里鉆。
而北京人呢,他說話是這樣的,一句話,或許好幾句不加標(biāo)點的句子,橫成一排,撲面而來!
轟炸感極強。
“你來紙筆了嗎?”陸鳴趕緊打斷他。
“帶了帶了!謝了哥們!給!來,我?guī)湍隳弥鴷?。最近有比賽嗎?回頭,一定去主場給你加油!”柯布從背包里,拿出一支看起來就很專業(yè)的筆,還有一個畫滿了速寫的本子。
“可以。明天就是我們主場對陣山貓的比賽。”
“???”
“沒什么。對了,怎么稱呼叔叔?”
“柯建國,你隨便寫句老柯同志身體健康就行。他就是喜歡籃球,反正沒怎么被首鋼那幫家伙氣到,勸他也沒用。”
“好了,給?!标戻Q聽著他說,然后認(rèn)真地寫了句“??陆▏旧眢w健康,中國籃球萬歲”的話。
“哥們,謝了!你字真漂亮!”柯布同學(xué)接過本子,看了一眼內(nèi)容,眼睛就是一紅,激動不已。然后看著字跡,又不由地贊嘆道。
“還好,你畫的也很厲害?!?p> “嗨,就是專業(yè)技能,沒辦法。那行,哥們,不打擾你跟女朋友約會了!回頭我叫上朋友,去主場給你加油?。 笨虏己茏詠硎斓氐乐x,把書還給陸鳴,然后擺擺手走了。
“……”
陸鳴扭頭目光追著他,都沒來得及解釋什么。
回過頭,就看到攸雅背著手,以一種極為囂張的步伐,邁上了圖書館的長長的臺階。
陸鳴搖搖頭,看了一眼中間的Alma Mater雕像,抬步上了臺階。
關(guān)于這個雕像,來哥大前,陸鳴查圖書館位置時,看到了一則關(guān)于它的兩則傳說。
其一,據(jù)說可以在女神衣服的皺褶上找到一只貓頭鷹的。
其二,據(jù)說在哥大還是一個純男子學(xué)校時,學(xué)生們相信若是誰能一眼找到這只貓頭鷹,便能在對街的巴納德學(xué)院找到自己的另一半的。
巴納德學(xué)院是紐約市的一所私立女子本科學(xué)院,七姐妹學(xué)院之一,并于于1900年成為哥倫比亞大學(xué)的附屬學(xué)院。
陸鳴沒有去細(xì)看雕像,找到那個位于衣服皺褶上的貓頭鷹。
因為攸雅同學(xué),已經(jīng)站在臺階的盡頭等著他了。
羽輕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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