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話 探討
從沈氏商鋪離開后,顧長便回到了陽古學(xué)院,此時也已經(jīng)快中午了。
夜若等人在寢室默默修煉了一上午,阿克見沒有動靜便沒有進(jìn)去打擾。等他前腳剛離開,謝玉楠就探出頭來,并且回頭對他們說道:“誒誒誒,果然只有阿克老師在,顧長老師不知道去哪了?!薄拔铱窗?,顧長老師肯定和阿克老師說好了?!鳖併懻f道。“那咱們要不要出去看看。”“算了吧,現(xiàn)在沒必要管這么多,安心修煉?!币谷粽f道?!安贿^,大部分的元石已經(jīng)被我們吸收完了,除了顏銘和謝玉楠到達(dá)了五重境位中期,我們都沒怎么提升?!碧仆駩傉f道。“別急,畢竟這不單單是境位的提升,更是層次的跨越,自然更加困難?!碧仆袢徽f道。
這時白鳶說道:“婉悅妹妹,你應(yīng)該有一塊金屬性晶石吧?!薄班?,哦對啊,白鳶姐姐你不提醒我都忘了,現(xiàn)在吸收了它說不定能直接突破呢?!薄班?。”“姐姐,你說呢?!薄皼]問題啊,你吸收吧,本來就是留給你的?!碧仆袢徽f道?!昂?,謝謝姐姐?!?p> 隨后唐婉悅便拿出那塊金屬性晶石吸收了起來,金色的光芒不斷閃耀,氣息在寢室周圍流動,即使在門外也能看到從縫隙里透出的金色光芒。
顧長回到學(xué)院后,找到了阿克,阿克見狀問道:“怎么了,他們給你說了什么。”“他們昨天又去了一趟盤危森林。”“嗯哼?!薄翱蛇@不去不要緊,一去便看到了其他人。”“其他人,你指誰?”“老克,你還記不記得咱們上次在北荒森林的遭遇,其中有一個人境位在我們之上,而且是木屬性元力?!薄坝浀冒??!薄拔乙婚_始聽他的聲音有些耳熟,但沒想起來,結(jié)果他們?nèi)ケP危森林遇到的那個人就是梓墨?!薄拌髂闶钦f那天在北荒森林遇到的人也是他嗎?”“嗯,而且他好像奉城主之命給了斯洛十顆元素之石。”“什么,十顆?!”阿克有些不敢相信。
“本來我也不相信,可在親眼看到之后我才明白,斯洛根本不是想待在那里,他是奉城主之命才在那里制造機關(guān)物。”“可是城主為什么要讓他制造機關(guān)物呢,如果真要是用來對付天界的話也不太可能啊?!薄坝袥]有可能是用來守護(hù)城池?!薄安?,不會,如果是這樣,那大可不必私下制造。”“莫非城主想攻打其他城池。”“有統(tǒng)領(lǐng)在,城主不會貿(mào)然出手的,況且也沒必要?!薄安贿^肯定和梓墨有關(guān),別忘了,上次我們在北荒森林救助的那只異虎獸,它身上有一塊元素之石?!薄耙簿褪钦f,梓墨一直在幫城主收集元素之石。”“嗯。”“不過,為什么城主要讓人收集元素之石呢?!薄叭绻菫榱诵逕?,那城主府想必也不會缺少這種東西?!薄班牛疫@東西也就只有人界能吸收,對天界之人來說應(yīng)該毫無用途才對?!薄鞍?,這背后到底隱藏著多少秘密?!薄八懔祟欓L,不論怎么說,咱們還是得過好每一天啊?!薄班?,你說得對。”“走吧,孩子們今天早上沒見到你,估計又開始起疑心了,快去吧。”“好。”隨后顧長便離開了,來到了夜若等人的寢室。
剛要敲門,就被一股強大的元力震得后退了幾步,顧長趕忙沖進(jìn)去,隨后問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而夜若等人則是呆呆地看著顧長?!袄蠋?,你來了?!碧仆駩傉f道,“沒有什么事,我已經(jīng)突破到六重境位了?!薄芭?,原來是這樣,咳咳,挺好的?!鳖欓L擦了擦額頭的汗珠。
“我說老師,你今天早上怎么沒來叫我們啊?!敝x玉楠問道,還不等顧長回答,顏銘又問道:“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瞞著我們啊?!薄邦~……”顧長簡單咳嗽了兩聲,說道:“怎么,老師的事情你們也要管嗎?!薄邦~,那沒事了?!鳖併懻f道?!安贿^沒想到,婉悅也已經(jīng)提升到六重境位了,你們兩個還得多多努力?!薄胺判陌衫蠋?,我們可是努力修煉了一上午呢?!薄班?,好,那你們繼續(xù)修煉吧,老師先不打擾你們了。”“好的,老師再見。”隨后顧長便離開了。
顧長走后,謝玉楠“漬漬漬”了幾聲,說道:“我就知道,老師不會告訴我們?!薄澳阏f有沒有可能老師去找那兩個哥哥了?!碧仆駩傉f道。夜若聽后發(fā)覺過來,說道:“婉悅,你好像猜對了。”“嗯?”“你們想想,若是學(xué)院里面的事,顧長老師肯定會一直待在學(xué)院里,并且阿克老師也會和他一起,既然謝玉楠當(dāng)時只看到了阿克老師,說明顧長老師肯定是在學(xué)院外面?!薄皩ε?,那這么一想,學(xué)院外面能去的地方也就只有沈氏商鋪了?!碧仆袢徽f道?!班?,所以,肯定是那兩個哥哥有事情找顧長老師?!薄昂?,那事不宜遲,我們也去?!碧仆駩傄话褜⒅x玉楠從床上拉下來。
“喂,你是不是忘了,咱們現(xiàn)在不能隨便出去,而且如果不和老師說清楚,他也不會讓我們出去的?!碧仆駩傉f道?!澳窃趺崔k?!敝x玉楠問道。夜若無奈地表示:“沒有辦法。”“啊,那看來只能安心修煉了?!鳖併懻f道?!皼]事沒事,不著急,反正咱們早晚都能知道?!碧仆袢徽f道?!班培?,而且過幾天咱們還要和阿克老師對戰(zhàn)呢。”白鳶說道。“話說,阿克老師是什么境位啊?!敝x玉楠說道?!澳汶y道忘了,阿克老師和顧長老師都一樣,都是八重境位中期?!币谷粽f道?!澳强磥碛质且粓鰫簯?zhàn)嘍。”“只不過,阿克老師是風(fēng)屬性,具體有什么能力,我們也不清楚,而且他對我們都很了解了,自從上次我們幾人單挑過后,基本沒有什么后招了?!碧仆袢徽f道。“沒事沒事,我們還有白鳶姐姐和夜若呢,對吧?!碧仆駩傉f道。白鳶和夜若也只是笑了笑,“好了,趁現(xiàn)在沒什么事,我們還是趕緊修煉吧?!卑坐S說道。“好?!薄?p> 沈氏商鋪中,杜易打探到一些關(guān)于隨風(fēng)的消息,便來到兩人的房間告訴兩人。
“你是說,隨風(fēng)前幾天剛經(jīng)過一場大戰(zhàn)?!鄙蛞噍x說道?!笆堑纳贍??!薄斑@我怎么不知道?!薄澳翘炷銈儎偤酶侨汉⒆映鋈チ恕!薄八唬鞘俏覀?nèi)ケP危森林的那天?!薄班?,應(yīng)該是的。”冷流云答道?!澳请S風(fēng)那個具體是指什么?!鄙蛞噍x問道?!皳?jù)說那天有人來爭奪城主之位,您也知道,現(xiàn)在七大城池都在封城以此選拔城主,而且根據(jù)頒布的告示來看,只要境位同城主一樣或者在其之上,均可免除以下選拔直接挑戰(zhàn)城主?!薄澳鞘钦l有這么強的實力敢直接挑戰(zhàn)城主?!薄肮珜O家族的家主公孫榷?!薄肮珜O家族,沒聽說過?!薄肮珜O家族乃是整個陽古城勢力最大的家族,據(jù)說公孫榷的境位已然在副城主夜寒之上,同隨風(fēng)一樣,夜寒也只不過將將九重境位初期,和十重境位后期比起來差了太多。”
“等等?!崩淞髟拼驍嗟?,“夜寒……”“怎么了,冷兄?!薄耙购孟窬褪且谷舻母赣H吧?!薄澳闶侵敢谷裟莻€小孩?!薄班拧!薄安粫桑赣H居然是副城主,這么年輕?!薄岸乓浊拜?,您接著說?!薄昂茫?dāng)時的情況,幾乎整個陽古城有些勢力的家族和權(quán)貴都在其中觀看。”“結(jié)果怎么樣。”沈亦輝問道?!肮珜O榷敗了,但是,城主也身受重傷,估計想要完全恢復(fù)也得十天半個月?!薄斑@么強嗎?!崩淞髟聘袊@道?!澳恰€有嗎?”“沒了,目前就只有這些?!薄澳切邪?,你先下去吧。”“是,少爺?!彪S后杜易便離開了。
杜易離開后,沈亦輝說道:“想不到夜若那小子他父親居然是副城主,可是說起來他也就不到四十吧?!薄霸趺戳藛?。”“聽說隨風(fēng)城主已過百歲才勉強達(dá)到十重境位后期,而他父親不過四十已然來到了九重境位初期?!薄澳氵@么一說確實有些問題,不過我們目前對于他們或者和他們有關(guān)的人沒有過多了解,所以沒有必要去在意?!薄翱墒悄銊e忘了,顧長和阿克他們兩人到了四十多才達(dá)到八重境位中期,而夜寒卻輕松達(dá)到九重境位,怎么想都有問題。”“難道你想表達(dá)夜寒和隨風(fēng)……”
沈亦輝下意識地點點頭,冷流云有些猶豫,說道:“好吧,看來整個陽古城都隱藏著一股不正之風(fēng)?!薄袄湫?,你同意了?!薄皼]完全同意,我們現(xiàn)在人手不足,不可能調(diào)查他們每一個人,所以我建議柿子還是挑軟的捏?!薄澳闶钦f先調(diào)查夜若他的底細(xì)嗎?!薄班牛贿^這群孩子都很靈性,如果問到比較敏感的問題,肯定會引起他們的疑心?!薄昂?,我明白了?!薄安患?,這幾日想必他們也不會出來,在這之前,還是多打探一下隨風(fēng)的消息,至于公孫家族……”“公孫家族可不是什么好人啊?!薄霸趺凑f?!薄八阅艹蔀殛柟懦亲畲蟮膭萘?,原因在于他不斷吞并其他弱小的家族,而且他還打壓過我們沈氏?!薄半y道城主不管他嗎,既然有如此勃大的野心?!薄斑@個我就不清楚了,幾年前父親和我提起過,后來事態(tài)漸漸緩和,也就沒有再提起這件事?!薄霸瓉砣绱?,那既然這樣我們就先著手調(diào)查公孫家族?!薄澳浅侵麟S風(fēng)呢?!薄跋氡厮屗孤逯圃鞕C關(guān)物就是為了穩(wěn)定自己的地位吧。”“對啊,想必公孫榷這次去挑戰(zhàn)城主,就是為了拿下這城主之位,這樣一來,以公孫家族的勢力,整個陽古城都將臣服在他的腳下?!薄班?。”“那我們什么時候出發(fā)?!薄安患?,陽古城很大,我們得先摸清楚公孫家族駐扎在哪片區(qū)域?!薄昂谩!薄?p> 而此時的公孫家族內(nèi),家主公孫榷還在主府中接受二當(dāng)家公孫荻和三當(dāng)家公孫悵的治療,周圍還有一些公孫家族的弟子共同形成的一個治療法陣來促進(jìn)公孫榷的恢復(fù)。前幾日的戰(zhàn)斗,雖然公孫榷重創(chuàng)了隨風(fēng),但自身也受到極大的傷害,經(jīng)過這幾天的治療,目前公孫榷的傷勢已經(jīng)穩(wěn)定了下來。
“噗”的一聲,公孫榷吐了有口淤血,其他人見狀,紛紛停下。只見公孫榷捂著胸口,憤怒地說道:“可惡,可惡!”“家主,您現(xiàn)在的狀況,不可動氣。”二當(dāng)家公孫荻說道。“是啊家主,等您恢復(fù)了,我們在商討下面的事。”三當(dāng)家公孫悵說道。
公孫榷揮了揮手,令旁邊的人都先下去,只留下公孫荻和公孫悵。公孫榷起身,走到樓梯上的椅子那里,而這把椅子是只有歷任家主才能坐的位置,可以說誰坐在這個位置,誰就是公孫家族的掌門人,誰就擁有公孫家族最大的話語權(quán)。待公孫榷坐下后平復(fù)了自己的氣息,說道:“荻,你有什么想說的嗎?!?p> 公孫荻見狀,恭敬地說道:“回家主,此次爭奪城主之位雖然我們敗了,但也并不是完全沒有收獲。”此話一出,引起了公孫榷的興趣,說道:“你接著說。”“是,從此次戰(zhàn)斗可以看出來隨風(fēng)的實力僅僅只是比家主略勝一籌,想必他也遲遲處在十重境位后期無法突破,若是家主能在其之前達(dá)到十一重境位……”
公孫荻沒有再說下去,這時公孫榷問道:“悵,你怎么說?!薄盎丶抑鳎m然二當(dāng)家說的不無道理,可隨風(fēng)經(jīng)過這場大戰(zhàn),實力也肯定有一定程度的激發(fā),況且根據(jù)我多年的觀察,隨風(fēng)自從達(dá)到十重境位至今已經(jīng)有三十余年遲遲無法突破,而跟家主的這次戰(zhàn)斗正好是一個契機?!?p> 公孫榷也明白他的意思,說道:“我達(dá)到十重境位也有二十多年了,也依舊無法突破,可上任城主墨濂卻僅僅不到九十歲就達(dá)到了十一重境位,我始終不解其中秘密。如今我也年過百歲,卻還是止步不前。論天資,我確實不如隨風(fēng),但若論后天努力,我也絕不遜色于他。”公孫荻和公孫悵沒有多說什么,隨后公孫榷說道:“這幾日也辛苦你們了,都下去休息吧?!薄笆恰!眱扇舜鸬?,隨后便退下了……
第二天早晨,眾人還是像往常一樣修煉,不過和昨天不同的是,這次顧長來到了眾人的寢室來督促眾人。
“哎,我還是習(xí)慣老師來叫我們。”謝玉楠說道?!昂昧撕昧?,我看你們也恢復(fù)的差不多了,是時候讓你們同阿克老師對戰(zhàn)一番了?!薄安粫衫蠋?,不是說過兩天嗎?!鳖併懻f道?!皩Π。褪沁^兩天啊?!薄邦~……額天吶?!鳖併懧牶笾苯拥乖诖采稀!袄蠋熌阋蔡珪游覀兞?,還真就是兩天啊。”唐婉悅說道。“誒,先說好我可沒有坑你們,我說兩天就是兩天?!薄昂冒珊冒?,沒關(guān)系的。”夜若說道?!耙谷簦氵@么自信嗎?”唐婉然問道?!澳堑共皇?,反正該來的總會來。”“嗯,夜若說的對,我們還是趕緊準(zhǔn)備一下吧?!卑坐S提醒道?!班?,對對對,準(zhǔn)備一下,一會兒帶你們?nèi)ピ嚐拡?。”“哎,那好吧?!敝x玉楠有些不情愿地說道。
待眾人準(zhǔn)備好后,顧長便帶著他們來到了試煉場,只見試煉場內(nèi)阿克正盤坐在邊緣的位置。唐婉悅看到之后表示不解:“阿克老師怎么坐在那兒?”“哎呀,肯定是等我們到齊了直接放大招唄。”謝玉楠開玩笑地說道?!昂昧耍憔蛣e忽悠婉悅了。”夜若說道。
等到把他們帶到試煉場內(nèi)后,顧長便回到了看臺。夜若象征性地問了一句:“阿克老師,我們準(zhǔn)備出手了?!卑⒖死蠋焺t是點點頭。眾人有些猶豫,顏銘問道:“額,到底是出手還是不出手啊?!薄拔覀冎苯由??!币谷粽f道,隨即六人便迸發(fā)元力沖向阿克,而阿克緩緩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