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切都是手的錯?”尾音拉長,似笑非笑的語氣隔著電話,讓蘇泱的臉更紅了。
秉著就算尷尬到恨不得挖個地洞把自己埋了,反正隔著電話也看不到的原則,蘇泱硬著頭皮應(yīng)了一聲“嗯”。
“不對。”他的聲音忽地變得嚴(yán)肅起來。
“???”蘇泱疑惑。
“泱泱的手沒錯?!?p> “……”
“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太著急了,太想聽你的聲音了。”
“……”
“不經(jīng)你的同意,就和你心有靈犀,泱泱,一切都是我的錯?!?p> “……”
聽聽這嚴(yán)肅正經(jīng)得不行的話,如果她不是當(dāng)事人,她還真就要信了!
蘇泱深呼吸,隨即氣呼呼地嗔喚他“江子翊”。
哪怕她不在眼前,他也能想象得到她此時的模樣,腮幫子像小金魚似的微微鼓起,兩只杏眼瞪得圓圓的,強裝兇狠,像是要把欺負她的人咬下一口,可偏偏強裝的表情不僅不兇狠,反而還委屈巴巴的,像在外面溜達了一圈就被大狗欺負了的狗崽崽。
江子翊忍俊不禁,低沉的笑聲溢出來傳到電話中,仿佛自帶無形的電流,讓她莫名嗓子干澀。
忽然,天空響起煙花綻放的聲音,電話的那端,“砰砰砰”的煙花聲和噼里啪啦的鞭炮聲同時響起。混雜在嘈雜的聲響中,有一句話依舊清晰入耳。
他說:“新年快樂,我的小蘇老師!”
“新年快樂……”她頓了兩秒,唇角抿出一抹羞澀弧度,聲音細軟地小聲喚,“小蘇老師的江同學(xué)?!?p> *
年初一時,蘇泱就決定明天回H市。
蘇志海不太同意這一決定,但蘇泱的理由給得光明正大且無可反駁,她要回去看書做題,準(zhǔn)備下一學(xué)期的復(fù)習(xí)功課。
對此,蘇志海再不想她那么早離開,也不得不同意放行。
而林叔看著站在蘇志海面前乖乖聆聽他種種教誨的蘇泱,目光不可避免的含著絲絲擔(dān)憂。
初一晚上,蘇泱跟著管家送林叔,直到出了別墅大門,她讓管家回去,又跟著林叔身邊走,快到外圍鐵門時,她這才停下腳步,轉(zhuǎn)身看向林叔。
“林叔,你有什么想說的,就說吧?!绷质逡馕恫幻鞯哪抗鈳状温湓谧约荷砩?,她就算再遲鈍,也不可能無所察覺。
“小姐,下面的人說,您最近和之前的那位男同學(xué)走得很近?”
林叔的語氣確乎帶著不確定,可見即使到了現(xiàn)在,他依舊不認為手下的消息百分百是真的。即使他的手下從沒出錯。
這孩子時真的太乖了,乖到明明證據(jù)擺在面前了,也仍舊會懷疑其真實性。
然而——
“是。”她說,“他叫江子翊?!彼幸粋€值得被人記住的名字。
林叔驚訝于她的坦然,更震驚她的肯定。
林叔沒注意那人叫什么,他只焦灼地看著面前的少女,苦口婆心地勸慰提醒,希望打消蘇泱的危險念頭。
可蘇泱聽完后,只緩緩地說了一句,林叔便不忍心再逼迫她了。
她說:“林叔,好不容易重新找到了溫暖,我已經(jīng)舍不得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