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犯沖
顧芳澤摸摸鼻子“怎么感覺殷寧有點急切,真的沒事嗎?”
封瑯也不知道,但確實殷寧是有反常。
曉蘭娘有經(jīng)驗,就寬慰他們“客官不必?fù)?dān)心,姑娘大概是月事到了,這種事姑娘不大好說,客官們就不要多問了”
封瑯是有點醫(yī)學(xué)知識墊著,顧芳澤是看的書多,這會兒兩個人的耳根都紅了。還是顧芳澤先說的話“要不我們先去吃飯?”
其實月事算是很普遍的事,曉蘭娘給她灌了個熱水袋,做的飯也是紅糖粥,封瑯的鼻子比較靈敏,確實是能聞到房間里有點血腥氣。雖然是知道是月事,但心里莫名還是有點慌亂。
之前了解月事也就知道點會失血,會腹痛,但怎么緩解他什么也不知道,還是會擔(dān)心。不好意思的問曉蘭娘關(guān)于月事的事,但其實說來說去發(fā)現(xiàn)自己都不能做什么,只能時不時注意些殷寧的情況。
殷寧躺著床上,臉色蒼白,額上都是汗。事情好像超出了她的想象,她以為最多是會腹痛,但腹痛僅僅持續(xù)了一會兒,緊接著的是腿疼,特別特別的疼,撕裂的疼。
比起封瑯的擔(dān)心,顧芳澤顯得有些焦躁不安,但還是很穩(wěn)得住,就是他點了滿桌的菜,沒動幾口。
夜靜悄悄的,廚房還亮著,封瑯剛才進去看了一眼殷寧,她滿頭是汗,閉著眼睛,看上去很是痛苦。
封瑯問了萬能書,萬能書說紅糖姜水可以緩解女性月事的疼痛,然后封瑯就按著萬能書的步驟打算自己給她做一碗。
“姜拍碎了水開煮了差不多一柱香的時間了,現(xiàn)在可以放紅糖了嗎?”封瑯問灶臺上的萬能書。
萬能書雖然是書,但也是需要休息的,這會兒哈欠連天“可以了”
曉蘭娘常年開客棧的覺淺,聽到有封瑯進了廚房許久,怕他遇到麻煩,還是換了衣服來看,見他手上拿著一塊紅糖想下鍋,曉蘭娘猜想是柜子里拿的,趕緊阻止了他“封公子,那個紅糖是做涼粉剩的估計變味了,別往鍋里放?!?p> 封瑯把紅糖放下“那還有別的紅糖嗎?”
“沒有了,涼粉一般是夏天做,這會兒都快入冬了,剩的就這么多。品質(zhì)還不大好,甘蔗渣很多,我弄的時候都要過濾好多遍,是不能喝了的”曉蘭娘解釋道“不過街尾有家藥鋪,那家店是個女大夫,我聽說有調(diào)經(jīng)方賣,大概也有紅糖和些鎮(zhèn)痛草藥,殷小姐疼得厲害的話不妨去買些回來,只是這大半夜的辛苦你了”
“好,我就去,勞煩您幫我看著些殷寧”封瑯三人到客棧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午了,殷寧飯也沒吃就在屋子里待著,顧芳澤吃完飯也說難受也一直在床上躺著,就曉蘭這小丫頭給他送了些茶水,封瑯也去看過,脈象確實有些亂,躺在床上看著也病懨懨的。
殷寧是月事,顧芳澤他為什么突然不舒服?封瑯也沒想明白,不過只能怪這法相城和他們犯沖了。
封瑯這會兒擔(dān)心殷寧,就先去買紅糖和止痛方。沒注意到他才離開客棧,顧芳澤的門就悄悄打開,顧芳澤露出個腦袋問曉蘭娘“他走了嗎?”
曉蘭這丫頭回答的,也是從小陽臺看見封瑯確實走遠(yuǎn)了才冒頭“顧哥哥,你們不是一起的嗎?為什么要我娘支開封哥哥”
下午的時候曉蘭進顧芳澤的房間給他換茶水,顧芳澤趁此把需要曉蘭娘支開封瑯的消息告訴她,曉蘭不明用意,但是封瑯給了她個荷包,讓她拿給曉蘭娘曉蘭娘就明白了。
其實荷包里也沒裝什么,兩張銀票。顧芳澤進店就發(fā)現(xiàn)了,院子里沒有男人,后來問問曉蘭,曉蘭說她爹出去走貨好久都沒回來了,娘好辛苦。
法相城雖說是大漠里唯一的城池,但是由于地理位置的關(guān)系,遠(yuǎn)沒有西部三城繁華,客棧的生意也大都集中在每年草藥或者鳥類商人來到時才會有,家里的生意主要還是靠男人在外邊走貨。
曉蘭爹又失蹤了有一段日子了,家里的存銀也快花完了,年后曉蘭又要去上學(xué),還想要些錢托人打聽曉蘭爹的消息。曉蘭娘甚至都在考慮辭掉嬸子了,但是嬸子家里也是實在困難,一直不忍心。顧芳澤給的這兩張銀票確實能給這個家庭很大幫助,曉蘭娘猶豫了很久,還是同意了。
“顧芳澤走出來看看,確實封瑯走遠(yuǎn)了,時間也不多,只能簡單的回答曉蘭“因為哥哥能給姐姐治病,但會傷害到自己,你封哥哥不會同意,所以只能支開他了”
曉蘭似懂非懂,曉蘭娘走上樓摟住了她“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多問,趕緊回屋睡覺吧”
曉蘭有些不服,但還是最聽娘的話,和顧芳澤說“哥哥再見”又抱了抱娘,娘再見,然后回屋睡覺了。
其實曉蘭娘也不知道顧芳澤想要做什么,雖說他們的關(guān)系看起來都很好,曉蘭娘是過來人,都能看明白這兩位公子都對殷寧有意思,但是顧芳澤調(diào)開封瑯和殷寧單獨待在一起還是讓曉蘭娘有些不安“顧公子,你可不要做傻事,人要兩情相悅的才好”
曉蘭娘說得委婉,但是顧芳澤還是明白,她害怕自己趁著封瑯出去對殷寧做什么,企圖生米煮成熟飯,那樣就沒封瑯什么事了。
曉蘭娘清清楚楚的看著封瑯對殷寧的關(guān)心“封公子真的對殷小姐很好”曉蘭娘實在是不忍心做這樣的事,內(nèi)心煎熬,但還是安慰自己,為了失蹤的丈夫為了年幼的女兒,還是不得不做。
顧芳澤有些好笑“嬸子,我好歹也是風(fēng)度翩翩,衣冠楚楚的正派君子,我是真不會做那樣的事的,你放心吧”說著進了殷寧房間關(guān)上了門。
顧芳澤走進屋里,除了淡淡的血腥氣還能聞到一股很隱秘的幽香,殷寧躺在床上,背對著床里,側(cè)身睡著,臉上還有薄汗,睡得很不安穩(wěn)。
旁邊擺了個小盆,一直用火爐溫著,上邊有張白帕子,顯然是封瑯放在這的。顧芳澤想給她擦拭一下,但還是沒碰那個白帕,自己從懷里取了一張粉色的,給她擦了擦。
殷寧眉頭輕輕皺了一下,很快又好了,臉卻想在顧芳澤的手上蹭,顧芳澤任由她貼了一會兒,炙熱的滾燙的灼手的,難怪她睡得這樣不好。顧芳澤看著她,忽然非常虔誠的在她額上落下一吻,然后抽出手往被下摸去。
很快就好了,很快就不熱了,殷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