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九叔一臉糾結(jié)的看著眼前的貨物,這都是一些名貴藥材,是黃老板在南云山里收的。
但現(xiàn)在那黃老板和那些黑衣人一起逃跑,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這些藥材現(xiàn)在就變成了無主之物,而九叔自認為自己是個正派之人,肯定不能私自侵占別人的財產(chǎn)。
“師傅,你可這樣可以不,這些藥材本來是黃老板的東西,但是現(xiàn)在他跑路了,這些死去的,受傷的人都沒有賠償,不如我們把這些藥材分拉倒城里買掉。
錢分給這些受傷的人,至于死去的,我們雖然不認識,不過既然都是黃老板帶來的伙計,他們之間應該互相都知道底細,我們就讓他們帶領(lǐng)。
要是還有多的,就算我們這次的報酬了,總不能讓師傅和師叔你們這次白跑吧?
雖然說降妖除魔是我們修道之人的天職,但我們也是要吃飯的嘛?!?p> 四目道長一聽有錢拿,當下拍手叫好。
九叔思索了一下,也同意了這個建議。
千鶴道長現(xiàn)在情緒有點低迷,陷入了懷疑于自我懷疑的怪圈,可能一時半會是想不通了。
說起來千鶴道長也是倒霉,連續(xù)兩次都遇到這樣的糟心事,擱誰誰也不好受。
把受傷的人搬上馬車,他們繼續(xù)啟程,接下來的路還算是風平浪靜,沒有再起波瀾。
出了云嶺山脈,來到廣壯,已經(jīng)算是走了大半路程了。
途經(jīng)一個大城,處理了手中的藥材,分給那些伙計后,留在手里的只剩下50多塊大洋。
這讓四目不得不搖頭嘆息,連說這次算是賠了。
九叔瞄了他一眼,四目才悻悻的不說話了。
千鶴道長經(jīng)過幾天的思考,又恢復了他那種嚴肅古板的樣子,畢竟還是修道之人,心智還是很堅定的。
沒有了普通人的拖累,按理說趕路速度會變快的。
可是九叔和胡小飛這對師徒堅決不起碼,就是要做馬車。
九叔的理由是,現(xiàn)在又不趕時間,何必把自己搞得太累。
而胡小飛堅決表示,師傅說的對。
所以到了這里,四目和千鶴道長都紛紛騎馬先行,就剩下胡小飛和九叔司藤他們?nèi)齻€人。
就這樣,事情又陷入了尷尬,九叔是師傅,肯定是不能趕馬車做車夫吧,司藤一個女孩子,讓她趕車也不合適,最后這光榮而艱巨的任務(wù)就落在了胡小飛身上。
可是他哪里會這玩意,一路上鬧出了不少笑話。
還好黑馬作為一匹常熟的馬匹,對于拉車這種活還是很有經(jīng)驗的,再加上和胡小飛相處的時間也不算短了。
最后九叔指路給胡小飛,胡小飛和黑馬交流,然后黑馬按著胡小飛的指示跑。
就此胡小飛他們在這個時代,成功的完成自動駕駛技術(shù)的里程碑。
七天之后,胡小飛他們終于回到了任家鎮(zhèn),看著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胡小飛的心情也變得格外舒暢。
這幾個月,不是翻山就是越嶺,胡小飛是在林子里待的是夠夠的了。
回到義莊,九叔推開大門,叫到。
“秋生,文才?!?p> 看到義莊里沒反應,九叔皺起眉頭,嘴中小聲罵道。
“這兩個小兔崽子肯定又跑出去玩了,連大門都不鎖,早晚要招賊?!?p> 說完趕緊向自己的房間走去,那里可是存放這他們義莊的所有財產(chǎn),雖然他擺了一個小陣法,但是還是感覺心里有些不安。
回到房間后,九叔翻身上了房梁,掐了一個法訣,一個小箱子出現(xiàn)在房梁的左角處。
九叔打開箱子,看著里面慢慢的金條和銀元,長長的舒了口氣。
隨后又掐了一個法訣,小箱子消失不見。
九叔對著鏡子理了理頭發(fā),拍了拍身上沾的塵土,從新皺著眉頭走了出不來。
胡小飛這時候也帶著司藤跑了過來,不安的問道。
“師傅,是不是出什么事了?!?p> 九叔淡定的說到。
“能出什么事,這里是義莊,有什么妖魔鬼怪敢在這里作亂。”
胡小飛奇怪的看了九叔一眼,嘴里小聲嘀咕道。
“沒事你走那么快。”
九叔看到胡小飛在那里瞎嘀咕,沉聲問道。
“有什么問題嗎?”
胡小飛連連搖頭道。
“沒問題,我是在說,秋生和文才也太不負責任了,出去玩連門都不鎖。”
九叔陰陽怪氣的說到。
“鎖了門就能出去玩了嗎?嗯!”
胡小飛繼續(xù)搖頭。
“那也不行,怎么能一天到晚只想著玩呢,有努力畫符,多看點書,不能荒廢時間。”
九叔聽到這里才滿意的點了點頭道。
“你去給司藤安排個住的地方,完了上街去買些被褥之類的東西,順便把秋生和文才找回來。”
胡小飛答了句知道了,就和司藤進了后院。
義莊還是很大的,標準的三進院,所以九叔并不擔心司藤沒有地方住。
胡小飛回到自己的房間,放下行李,看著干凈的床鋪和桌椅,露出了暖心的微笑。
這倆師兄雖然看起來不靠譜,但是還滿關(guān)心他的,他都離開這么久了,房間還是這么干凈,肯定是有人經(jīng)常打掃的結(jié)果。
放好行李之后,胡小飛給司藤安排房間。
在義莊里,九叔最大,所以他的房間在最里面的那個院子里,那個院子就只有他一人居住。
胡小飛和秋生文才他們住在二進院,這個院子里有六間房,一間被改成了廚房,還剩五間可以供人居住。
房子居住講究一個坐北朝南,所以北邊是有四間房,也就是老人們說的上房。
這四間房依次排開,秋生住在最左邊,文才在中間,胡小飛挨著文才,只剩最右邊一間,被胡小飛收拾出不來,給司藤居住。
收拾完房間,司藤和胡小飛出來買東西。
也順便找找文才和秋生他倆。
剛來到大街上,胡小飛就看到文才和秋生倆在一間西餐廳門口,和一個服務(wù)員打扮的人在那里拉拉扯扯。
“師兄,我回來,你們這是怎么回事?!?p> 文才和秋生倆本來還在和那服務(wù)員爭執(zhí),看到胡小飛后,就拍了拍服務(wù)員的肩膀道。
“看見沒,付錢的人來了,我們就說等會就有人來付錢,你還不信。”
那服務(wù)員看著胡小飛,露出了不相信的眼神,但是人家現(xiàn)在又沒跑,他也不好在說什么,只是眼睛緊緊盯著文才和秋生,以防萬一。
秋生完全一副不在乎的樣子,走到胡小飛面前,給了他一個擁抱,然后高興的說道。
“師弟,你終于回來了,我想死你了,來師兄請你喝外國茶。”
文才也跟著走了過來,抱了胡小飛一下。
看到胡小飛身邊的司藤,文才小聲問到。
“師弟這是誰啊。”
胡小飛答道。
“我朋友,很好的朋友。”
文才一聽是胡小飛的朋友,立刻伸出雙臂向司藤抱去,嘴里還說道。
“既然是我?guī)煹艿呐笥?,那就也是我的朋友,來吧朋友,讓我們來一個熱情的擁抱。”
這時候秋生在后面給文才后腦勺來了一巴掌。
“是很好的朋友,你個二傻子,聽不出來嗎?”
文才一臉迷茫的問道。
“那還不是朋友嗎?”
秋生在文才耳邊悄悄的說了幾句話。
文才這時候才恍然大悟,不好意思的對著司藤說道。
“不好意思啊,我反應慢?!?p> 司藤奇怪的看著胡小飛,仿佛在問。
“這倆逗比真的是你師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