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她是真的瘋了
說到這里，亨利.簡伸手拿起一張紙，隨手寫了一個名字，看著那紙葉之上那明晃晃的黑線，突然嘆息一聲，繼續(xù)道；
“有關(guān)于朱利安.馬丁斯特你們應(yīng)該還記得，我先前說有一個被我誤以為是朱利安.馬丁斯特的東西立在甲板上，但事實上，在我的眼里，那個東西就是朱利安.馬丁斯特。救下我的人是哈里森.漢克船長，他切斷了繩索，讓巨大的鯨肉砸下來，讓我活了下來。然后他跟我講述了發(fā)現(xiàn)朱利安.馬丁斯特的尸體就在鯨魚的肚子里的事，我這才知道，原來對于我來講，一開始就不存在朱利安.馬丁斯特，那一切的對話都是我對大海憧憬而虛構(gòu)出的幻想。真相是，他早就死了，夕巴斯汀.肖恩救下的東西也根本不是人，是那種影子?！?p> 愛麗絲.莉塔莎提問；
“我想知道有關(guān)于影子的觸發(fā)條件是什么，難道說，所有人都會對著一個影子具備同一種幻想，例如你不認(rèn)識他，但你卻知道他是誰?！?p> 亨利.簡搖了搖頭；
“不，我們其實根本無法確認(rèn)那就是同一個影子，我想?yún)^(qū)別在于我們的思想，是我們以為那東西是誰，而不是那東西讓我們以為它是誰。在這一點上，我不得不要提醒你，以及所有人對于影子的識別，你是最大的敵人，但我不記得了，所以你得在想出來一次，到底怎樣才能時刻分辨人或影子?！?p> 法里安西德騎士不解，他提問道；
“為什么是愛麗絲.莉塔莎？她究竟特別在那，你說她的思想與靈敏對于我們來講很危險，這又是為什么？”
一直沉默寡言的瓦爾多教皇突然開了口；
“因為文森特家族比任何人都擅長處理這些怪事，就連教會都沒有那么大的權(quán)柄能處理這些東西。人們常說，你無法去掌控一個瘋子的思維，也許正是因為愛麗絲.莉塔莎已經(jīng)瘋了，所以她才對所有然來講都很特別?！?p> 福斯蒂娜修女舉起手，道；
“我有個疑惑，文森特家族難道不是眾神的敵人嗎？”
瓦爾多教皇有些無奈的笑了一下，道；
“他們的確是眾神的敵人，但有關(guān)克里斯蒂安里所有教廷解決不了的爛事都是文森特家族在善后，他們也是魔鬼異端的敵人，也許你什么都不記得了愛麗絲.莉塔莎，但你仍舊保留了對抗異端的本能，顯然這是神圣無法比擬的邪惡，即便我一直帶著永久的圣祝物也無法抵抗這種未知的襲擊?！?p> 紅夫人突發(fā)奇想；
“如果這樣說，如果我們都瘋了，是不是也能擁有辨認(rèn)那東西的能力？若是有人瘋掉，會變成什么樣？”
亨利.簡道；
“會變得能看見，看得比任何人都清，不止是凱特琳號，維多利亞號上的乘客更多。對于我們來講，所看到的東西只會愈發(fā)離奇，似乎所有人都瘋了，唯有清醒著會小心翼翼的尋找同類，聚在一起。而你們則是會和空氣甚至黑影自顧自的交談。例如你我二人正在交談，然而我告別離去，結(jié)果卻站在原地還在與一個空氣進(jìn)行長談，在這種情況下，如果不是你瘋了，便是我瘋了，長此以往很難保證自我的理智?！?p> “當(dāng)然，如果我們的內(nèi)心開始接受你們才是正常的，而瘋掉的是我，就會開始漸漸變得和你們一樣，如果無法接受你們才是瘋的，我就會瘋掉。在這里我事先聲明一點，除了愛麗絲.莉塔莎，和成功下船的人，所有瘋掉的人都死了，例如在不久前我曾說過一次真相，被嚇瘋的法比安.費爾先生當(dāng)晚就死了，萊芬德.喬納森則是在看清法比安.費爾先生死狀的第二日瘋掉，最后用隨身攜帶的匕首自殺了?！?p> 紅夫人提問；
“你說愛麗絲.莉塔莎已經(jīng)瘋掉了，可我看她卻很正常，她的瘋了與其他人的瘋了有什么不同？”
亨利.簡立刻抓住了這個話題，道；
“問得好，這也正是我想說的。這件事其實有點難以切齒，但考慮現(xiàn)狀，我還是決定說出來，很抱歉戳破現(xiàn)實，我想你應(yīng)該也是不想知道所以才會完全忘記。”
梅洛迪戰(zhàn)士有些急了，叫他別賣關(guān)子快點說，亨利.簡這才有些尷尬的清了清嗓子，見愛麗絲.莉塔莎本人也是面露疑惑，這才說道；
“在我登船沒多久后就發(fā)現(xiàn)了，即便是沒有影子或是特殊的影響，愛麗絲.莉塔莎也還是會對空氣說話，甚至無視掉我們，而且，一般這個時候會有很多的黑影圍過去看，就好像，額……”
亨利.簡有些難以啟齒，紅夫人疑惑道；
“好像很好奇？”
亨利.簡點點頭，但還是有些支支吾吾的；
“額，有這么一層關(guān)系，但……我們都覺得，那黑影似乎也覺得，愛麗絲.莉塔莎是個奇怪的瘋子?！?p> 此言一出，眾人之間的氣氛頓時變得有些莫名的尷尬，有人想笑，愛麗絲.莉塔莎則是臉色難堪一副并不相信的樣子。
亨利.簡見她臉色難看，立刻補(bǔ)充道；
“不過多虧了這個，我們對黑影的了解更多了一些，根據(jù)它們的這種行為，我們認(rèn)為這些東西不僅有自我的意識，還能準(zhǔn)確的建立共聯(lián)關(guān)系對所有人進(jìn)行聯(lián)合干擾，以此來保證記憶的統(tǒng)一性，所以他們才會額外關(guān)注愛麗絲.莉塔莎的這種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