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埕到的時候,已經看不見那個熟悉的面容。
取而代之的殺伐果斷的朝華郡主。
眼神堅毅,明明自己不會武功,還一個勁的沖到前面去,身邊兩三人護著她,她臉上卻絲毫不慌。
手拿著長劍,幫著護著她的那幾人,也在奮力殺。
這個傻勁與那個丫頭倒是有些像。
“上!”
盛埕帶著人加入,他上前將那丫頭護著,說:“交給我?!?p> 沈朝華看是盛埕,有些不解,但是現(xiàn)在不是考慮這個的時候。
只是淮王人多,攝政王的人雖然武功高,但是人少,長時間也寡不敵眾。
高樓之上,穆璃被容燮抱在懷里,看著眼前的局勢,還有有些擔心,“容哥哥,你真的不準備出手嗎?”
眼看著朝華和盛埕就快頂不住了。
這個梁都城已經開始亂了,淮王梁都城中的三千兵已經折一半了,還有一千五。
他也看出來下面快外擋不住,但是不急,還有半個時辰。
“不急?!?p> 穆璃看著下面被盛埕護在身后的朝華,心里并不擔心她。
盛埕在,她不會有事。
“若是那攝政王一直不醒,你也不插手嗎?”
“淮王不簡單,梁都城外還有五萬將士守著,若是不等江拓醒來,現(xiàn)在就出手救郡主,有什么用?”
五萬士兵?
那個淮王殿下這些年一點都沒有動靜,看來是真的深藏不露。
“容哥哥,江拓醒來他一個人能解決城外的五萬大軍?”
若梁都城外的五萬大軍是淮王殿下的,那攝政王醒來也沒有什么用。
五萬大軍吶,強攻不過兩日便能簡單的拿下這個都城。
“阿璃可知道熾焰之戰(zhàn)?”容燮抱著妻子,聲音還是那樣溫柔,說:“當年的八萬熾焰軍給梁國開拓了萬里疆土,而熾焰軍聽命的人,就是江拓?!?p> 那是的江拓也不到弱冠之年,短短一年,就將梁國與禹國之間的小部落,小國家收得干干凈凈,從而開始了與禹國多年的戰(zhàn)爭。
他們倆就是那時候認識。
熾焰之戰(zhàn)又叫熾焰之年,那一年,少年的威名響徹梁國。
然后容燮和江拓毫無疑問的便碰上。
正當?shù)哪昙o,正當?shù)纳倌晖?,只是陣營不一樣,兩人是對手,也是朋友。
攝政王府,顧珉看著已經服藥后半時辰的人,開始有蘇醒的反應,直接開始行針。
他躺在床榻上已經五六天了,周身血液緩慢,內力再深厚也行不通。
那丫頭和盛埕頂了這么長時間,恐怕已經是強弩之末,需要他馬上主持局面。
涌泉、膻中、中府、氣海四個大穴下針。
江拓漸漸清醒,入目便是顧珉。
不必多想,江拓開口道:“有勞顧神醫(yī)了?!?p> 顧珉直接便開口:“那丫頭現(xiàn)在就在皇宮城門外,她需要你。”
將他身上的針取下。
江拓翻身下床榻,身體還是不適。
緩慢運著內力,抬步向外而去。
沈朝華這邊已經快頂不住了,江拓哥哥情況不知,她咬緊牙口在盛公子身后。
人越來越多,已經快頂不住了。
“盛公子,你快帶你的人走吧?!?p> 梁國的事情與他是沒有關系的,不能連累他。
此時朝華的想法就是這樣,今日即便是她殉國在此,也不會離開,但是盛埕不能死在這里,她不能欠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