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葉無趣的看著服裝師給她挑衣服,然后直接打開一個棒棒糖,腮幫子鼓鼓的看著她。
服裝師快要被這個白白嫩嫩的小姑娘萌出一臉血了。她看著眼前五花八門的小裙子,興奮的在她身上比劃。
最后一臉糾結(jié)的把搭配給黎葉,讓她自己穿。
景山等著那個小混蛋穿完衣服,不經(jīng)意間看見門開了。
沒有驚艷,但是和黎葉軟嫩的臉挺搭的。
黎葉撥撥斜挎的小白兔包,想了想還是把東西放進(jìn)去。
景山幽幽的問:“喜歡么?”
黎葉頭也不抬的打開一枚糖果殼子:“還行吧?!?p> 景山一噎。他伸出手來,對著黎葉挑眉毛。
黎葉歪歪頭,疑惑不解:這人肌肉抽風(fēng)了?
景山看著小姑娘呆呆傻傻的表情,提示:“你不得意思意思?”說著還指了指她的手。
黎葉恍然大悟,打開鐵盒子拿出一個透明殼的糖果。
景山看看小小的鐵盒,眼中有些疑惑神色。
這種透明糖果殼體積不小,而且由于材質(zhì)可能是透明玻璃所以無法彎折,所以鐵盒子盛不了多少糖??伤匆姷氖菐缀鯘M的糖果盒。
有趣的是,黎葉這一路已經(jīng)吃了不少了。
他挑眉,打開透明的糖果殼,捻起粉紅色的糖果向嘴里送。
這一次不是味蕾的挑戰(zhàn)了。
是他對酸度忍耐的底線邊緣反復(fù)橫跳。
那一口酸爆出來的口水,在望梅止渴的故事里都能排上NO. 1。
他溫潤儒雅的臉立刻變成肌肉抽風(fēng)·大型社死現(xiàn)場。
景山懵逼的看著黎葉吃糖時面不改色的模樣。不由得感受到從靈魂深處的酸。
檸檬樹上檸檬果,檸檬樹下只有我。
大概,這就是酸的最高境界了吧。
不僅有肉體上的,還有心理上的。
這時候,景山聞見一股甜甜的水蜜桃味兒。他臉色扭曲的張嘴,一股濃郁的水蜜桃味兒在鼻尖繞啊繞。
景山:……
對不起,他為他之前的淺薄做檢討。
為什么會有廠家做這種詭異的糖啊啊??!
黎葉彎彎眼睛,糖在嘴里倒騰著。
景山被酸到一臉,然而這糖是他親手要的,不吃就沒面子了。
于是他在自己休息室度過了他人生中最愉(檸)快(檬)的十幾分鐘。
等糖味散去,他有些擔(dān)憂自己那一口大白牙。
估計酸倒了。
他看著坐在沙發(fā)上無聊晃腿的黎葉嘴里又多了一顆糖。
景山:……
這是對糖有多執(zhí)著?
他覺得他無法茍同。
無奈的重重嘆口氣,景山摸摸黎葉的頭。
沒辦法,萬里挑一的好苗子,他還不想錯過。
只不過這代價有點(diǎn)兒大。
黎葉乖乖的跟著景山走,看上去倒也像是溫馨的父女倆。
如果忽略“父親”想把“女兒”培養(yǎng)成他的刀,“女兒”想燉了“父親”的肉嘗嘗,這一定就是了。
黎葉挎著毛絨小包,頭上扎著毛絨發(fā)圈,看上去像一只軟萌的小白兔。
景山最后走在路的盡頭就停下了。
他拉開厚重的大門,被掩蓋的聲音從遠(yuǎn)處想起。隱約中,黎葉覺得這像她在電視上聽過的槍聲。
——事實上,還真讓黎葉說對了。
景山何許人也?
清市最有錢的慈善企業(yè)家。
大家對這個溫潤儒雅的君子往往只有一句話可以形容。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但有的人敏銳的注意到他順風(fēng)順?biāo)纳饴贰?p> 這太不正常了。
誰的生意會做的跟開掛似的。
景山做到了。
所以大家對他的背景來歷猜測紛紛,卻依舊不敢招惹。
景山為何生意順風(fēng)順?biāo)?p> 黎葉看著眼前混亂的場景。
大概,是武力值?
統(tǒng)一黑色著裝的人看起來訓(xùn)練有素,黑色槍支的槍口對著遠(yuǎn)處的靶子瞄準(zhǔn)。
這只是遠(yuǎn)處。
還有弓弩、刀、槍等兵器訓(xùn)練。
周邊空地上還有光著膀子格斗的硬漢。
景山滿是笑意的聲音在黎葉頭頂響起。
“我為你挑選的訓(xùn)練室哦,喜歡不喜歡?”
黎葉看著哄騙她的老男人,懵懂的點(diǎn)點(diǎn)頭。
“既然如此,那便去試試吧。不試試怎么能知道呢?!本吧酵屏送评枞~的背,黎葉小小的身體被推著向前走。
“來,給我們的小公主一只開鋒的箭矢?!本吧綄χ髤^(qū)武器負(fù)責(zé)人吩咐。
負(fù)責(zé)人看著黎葉稚嫩的臉龐,內(nèi)心懵逼,外表面癱的翻找。
景山又問:“有活的小白鼠么?可可愛愛白白胖胖的那種。”
這時候就算是個傻子也能想出來景山想干什么了。
負(fù)責(zé)人對著景山的眼神立馬肅然起敬。
乖乖,老大這是拿實力單身吶!
他找了一支鋒銳的小型箭矢,黑色的金屬頭在燈光下寒氣逼人。然后順手從籠子里拎出來一只瑟瑟發(fā)抖的肥老鼠。
那只老鼠肥肥胖胖,從鼻尖到嘴唇都是淡粉色,小小的爪子不安的搓著。
景山對著這只小白鼠凝視幾秒?!啊惆阉跗饋戆??!?p> 負(fù)責(zé)人自然明白怎么吊。
一邊兒給老鼠綁的結(jié)結(jié)實實,一邊兒內(nèi)心瘋狂吐槽這個不當(dāng)人的上司。
肥老鼠的小綠豆眼兒流露出茫然和恐懼。白色的皮毛和黑色木板形成鮮明差別,肥胖的身軀不安的扭動。
從遠(yuǎn)處看,這就是一只長了毛胖成球還扭動的蛆。
黎葉盯著肥老鼠看了看,然后突然出聲:“我能摸摸它么?”
負(fù)責(zé)人:完了完了,她開始淪陷了!
他在景山的眼神示意下硬著頭皮回答:“可以?!?p> 黎葉饒有興趣的上手捏捏它柔軟的肚子。
可憐的小老鼠吱吱叫起來。
她對小老鼠的抗議置若罔聞,捏完肚子捏耳朵,捏完耳朵捏肚子。
等她捏完,景山不可置信的看著她。
“……你不覺得老鼠惡心么?”
黎葉奇怪的反問:“為什么覺得惡心?軟軟的肉肉不是很讓人心情愉悅么?”
景山:……我竟無言以對。
突然,他想起來此行目的。
那張溫柔的面具還戴著,只不過那笑容帶些殘忍:“小朋友,拿起箭捅死它把,捅死它你就可以擁有它……”
話沒說完,一只箭矢被人攥著,直直插進(jìn)小老鼠脆弱的、肥胖的、雪白的身軀。
景山:?。?!
鮮血倒是沒濺她臉上,但是卻順著木板流下來。
血液在白色的毛中畫出一道道線條,然后在黑色木板上畫出深色痕跡。
黎葉面無表情的對著景山歪歪臉:“它現(xiàn)在是不是我的了?”
景山:“……是的?!?p> 黎葉的小臉蛋兒上突然多了興奮:“我是不是可以吃了它?”
景山:“……”
他悄悄問負(fù)責(zé)人:“這老鼠吃了沒毛病吧?”
負(fù)責(zé)人看著兇猛的小姑娘咽了咽口水?!袄碚撋蟻碚f這是實驗專用小白鼠可以吃。但為了人身安全還是最好別吃?!?p> 景山依舊繃著溫柔的笑容:“不可以呢?!?p> 黎葉撇撇嘴,不能吃的食材不值得我浪費(fèi)精力!
于是她順手把釘在木板上的箭矢拔掉了。
拔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