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顧自分派完任務(wù),岳佳蕾也不等梁福寬答應(yīng),便即運起九靈飛仙身法,緊追邢稚鶯而去。
梁福寬一肚子話沒機會說,無奈嘆口氣道:“罷了,無非是個順水人情,只要別碰上孟桂蟾那瘋女人便好?!?p> “小潔兒”也戀戀不舍,緊盯著岳佳蕾的背影,抿嘴輕笑道:“小猴子長大了,比原先更好看了,而且不再叫我三胖,真好?!?p> 梁福寬為之啞然,牽起“小潔兒”的手,祖孫兩人一同往沖靈客棧而去。
岳佳蕾向來自詡輕功過人,滿擬不一刻便能追上邢稚鶯,孰料邢稚鶯也非易與之輩,身法之妙令人嘆為觀止,再加上雙腿十分修長,奔行起來翩若驚鴻,饒是岳佳蕾使出全力,依舊被她落下不少距離。
兩人一前一后奔出五六里,已經(jīng)離開鎮(zhèn)集,走上去往華山的官道。
遙見前方一人長身玉立,邢稚鶯終是放緩腳步,張手招呼道:“余姐姐~我回來啦~”
在道旁等候的正是余冰如,定睛處輕咦一聲道:“哦?那小毛頭也跟來了,有什么事嗎?”
邢稚鶯頓住身形,回眸看向岳佳蕾道:“這小毛頭是廚神爺爺?shù)呐f識,恰好在路上碰到,結(jié)果他非要跟著我,我索性試他一試,沒想到他的輕功倒還不差。”
岳佳蕾也停下腳步,一面調(diào)勻氣息,一面得意的道:“小爺豈止輕功不差,武功也是極好的,足夠當你們的護花使者?!?p> 邢稚鶯聞言撲哧一笑,只聽余冰如咳聲道:“無須費心,我與鶯妹足可自保?!?p> 岳佳蕾暗暗撇嘴,繼續(xù)賣力推銷道:“足可自保當然沒問題,但多一重保險不好嗎?小爺年紀還小,不會給你們?nèi)莵硎裁达L言風語,美人魚盡管放心便是。”
余冰如聽得一滯,邢稚鶯則忍俊不禁的道:“小毛頭不知羞,我看你自己便是滿口風言風語,哈……還護花使者呢,到時候別讓我們照顧你喲?!?p> 岳佳蕾胸脯一挺,信誓旦旦的道:“那是不可能的,倘若當真遇上危險,小爺一定幫你們斷后?!?p> 邢稚鶯愈發(fā)好笑,轉(zhuǎn)向余冰如道:“余姐姐決定吧,要不要跟這小毛頭一起?”
余冰如似乎興致缺缺,緩緩搖頭道:“鶯妹自己決定吧,我沒意見?!?p> 邢稚鶯察覺余冰如情緒低落,詫異之余訥訥的道:“余姐姐怎么了,難道跟龐大哥沒有談好,他們那伙兒人呢?”
余冰如略一沉默,垂首低嘆道:“沒什么,我與他切磋了幾招,并未分出勝負?!?p> 邢稚鶯杏眼圓睜,不忿的道:“什么?他還敢動手?”
余冰如幽幽的道:“說不上動手,只是切磋而已,他也是年輕一輩的尊長,維護同門情有可原?!?p> 邢稚鶯冷哼一聲,嘟著小嘴道:“我還以為他想跟余姐姐道歉,結(jié)果卻是變本加厲,真是太可惡了?!?p> 余冰如悵然道:“幼時親密無間,如今形同陌路,總之不提他了,咱們這便走吧?!?p> 岳佳蕾聽了滿耳,知道余冰如和龐子健已生嫌隙,正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幼時玩伴分崩離析,些許惆悵在所難免。
邢稚鶯義憤猶在,秀眉緊蹙的道:“難怪人家說‘男人靠得住,母豬能上樹’,男子慣會負心薄幸,離他們越遠越好。哼——小毛頭你聽好了,以后不許再糾纏我和余姐姐,否則把你揍得滿地找牙?!?p> 岳佳蕾無辜躺槍,直是欲哭無淚,余冰如也暗自扶額,輕咳一聲道:“鶯妹休要胡言亂語,哪有什么‘負心薄幸’的?我看這小毛頭并無惡意,當時還暗中幫了那位洪姓少年一把,算得上俠義中人?!?p> 岳佳蕾原本對余冰如并不感冒,但此時聽她說了這句公道話,好感度立刻飆升,趁熱打鐵的道:“美人魚所言甚是,小爺絕對是俠義中人,不是那種負心薄幸的大豬蹄子,小鶯兒一定要相信小爺啊?!?p> 邢稚鶯扁了扁嘴,勉強壓下笑意,審視的目光打量著岳佳蕾,好像在判斷她是不是“小豬蹄子”。
岳佳蕾曉得成敗在此一舉,轉(zhuǎn)念間輕輕拍了拍口袋,那兩只雪玉金貂得到指令,同時把腦袋探了出來。
邢稚鶯覷得分明,饒有興味的道:“好可愛的貂兒,是你養(yǎng)的嗎?”
岳佳蕾察言觀色,心中自得不已——管你是小蘿莉和大美女,見了雪玉金貂沒有不喜歡的,自家愛寵無往不利,堪稱“最強僚機”。
余冰如也未能免俗,緩緩點頭道:“這似乎是雪玉金貂,果然靈秀天成,令人一見便心生喜歡?!?p> 岳佳蕾拇指一豎,趁機奉承道:“美人魚見多識廣,這的確是小爺養(yǎng)的雪玉金貂,還是一對兄妹呢?!?p> 說罷岳佳蕾嘬唇發(fā)出一聲清唳,兩只雪玉金貂心領(lǐng)神會,都從她口袋里鉆出來,一只在邢稚鶯腳邊來回蹦跳,發(fā)出吱吱的歡快聲音,另一只則順著余冰如的衣褲爬上她的肩膀,在她耳邊嘰嘰歡叫不已。
余冰如和邢稚鶯瞬間“淪陷”,邢稚鶯蹲下身去,輕輕撫摸著她腳邊那只貂兒,笑靨如花的道:“原來這便是雪玉金貂,那這只是哥哥還是妹妹?”
岳佳蕾笑道:“這只是妹妹啦,比哥哥漂亮一點?!?p> 邢稚鶯哦了一聲,這時站在余冰如肩頭那只雪玉金貂不樂意了,兩只前爪往胸前一搭,扭臉吱吱鳴叫,好像在說妹妹沒他漂亮似的。
邢稚鶯見狀忍不住咯咯嬌笑,余冰如也為之莞爾,摸著那只貂兒道:“哥哥也很漂亮,別聽你家主人挑撥離間,他的心眼兒壞得很,你以后跟著我便是了。”
那只雪玉金貂連連點頭,仿佛還甩給岳佳蕾一記白眼,岳佳蕾哭笑不得,心忖男人果然靠不住,連貂兒都一樣。
這時邢稚鶯腳邊那只雪玉金貂也爬上她的肩膀,在她臉頰邊上親昵的蹭來蹭去,柔滑的皮毛讓她感覺十分舒爽,喜悅之下清咳一聲道:“好啦,本姑娘正式宣布,接管這兩只貂兒,再加上一個跟班。”
岳佳蕾愕然道:“跟班?是說我嗎?”
邢稚鶯一挑眉道:“不然還能是誰?”
岳佳蕾不禁扶額,敢情說到最后,她自己才是“僚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