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凡倒是不介意,笑道:“哦,那沒有關系,人家能夠看好病,那自然更好,我還省事了?!?p> “不是,大哥你誤會了。我的意思是,那高人肯定是請來糊弄我爸的,我想讓你幫我揭開他們的真面目?!?p> “懂了,就是把事情鬧大,讓你爸看清楚對吧?這樣一來,很容易得罪人的。再說,我也未必有把握。”
嚴格來說,陳凡還不算修道之人,平白無故砸人家飯碗,那如同殺人父母了。
這種得罪人的事情,還是比較麻煩的。
張浩然聽了,差點跪下來了,道:“大哥,求你了。我媽很早就去世了,我現(xiàn)在只有一個親人,我以后.....”
“好好好,你先起來,我又沒說不幫忙?!?p> 陳凡搖搖頭,有些無奈。
說話的功夫,已經(jīng)進了后面的宅院,張家的私家園林,的確是龐大。
宅院的門口,站著一個面目威嚴的中年人,兩側還有保鏢站崗。
“大哥,這就是我爸!”
張浩然低聲說了一句,隨后立馬上前,介紹道:“爸,這就是我跟你說的,救了我一命的結拜大哥,陳凡?!?p> 中年人看起來五十多歲,不過精氣神好像不是很足,尤其是兩鬢,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不少白發(fā)。
此人正是H市的首富,天浩集團董事長,張?zhí)祓B(yǎng)。
他主動上前,笑容滿面道:“陳凡先生,我兒子的事情,多謝你了。今晚就在家里住,好好款待,以表示感謝。”
說實話,陳凡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級別的大人物,尷尬的笑了一下,道:“不必客氣,舉手之勞而已。”
張浩然催促道:“爸,我大哥可是世外高人,趕緊讓他進去看看后媽的情況怎么樣了吧。”
“好,我們一起進去?!?p> 張?zhí)祓B(yǎng)點點頭,轉身揮手,讓站崗的保鏢讓開。
這后院的空間也很大,里面都是二三層的洋房別墅,最里面的一個房間里,此刻正傳來叮叮當當?shù)穆曇?,還有人在念誦經(jīng)文。
張?zhí)祓B(yǎng)推開房門,陳凡就看到了,里面是一個穿著黃顏色道袍的男子,正在念念有詞,。
他的面前擺著一張桌子,鋪著黃布,上面香燭,糯米,黃符,三牲,應有盡有。
這是在做法事,跟電影里一樣。
不過,看到陳凡一群人進來,那道袍男子臉色微微一變,很快又恢復了正常。
“張先生,貧道說過了,我做法事,不能被打擾的。怎么會讓無關的人進來?”
“你說誰是無關的人?”張浩然大怒,就要沖上去。
張?zhí)祓B(yǎng)攔住了張浩然,面露笑容道:“馬大師,他們都是犬子的好朋友,比較關心白潔的病情,所以過來看看。”
白潔,應該就是張浩然的后媽了,想必也是一位美人。
“不行!”
道袍男子搖頭,態(tài)度堅決道:“夫人的病非同小可,這些人在這里,萬一搗亂,釀成大禍,到時候可不關我的事情了?!?p> 聽到這話,張?zhí)祓B(yǎng)也有些猶豫了。
畢竟他沒有親眼見識過陳凡的手段,而這位馬大師一來,白潔的病情就穩(wěn)定了下來。
張浩然也急了,連忙沖著陳凡使眼色。
陳凡點點頭,微微一笑,道:“只怕夫人得的不是病,而是被妖邪附身了吧?你千方百計的阻擾我們觀看,是擔心自己騙不過去,還是做賊心虛?”
“小子,你胡說八道什么?”
聽到這話,道袍男子臉上大怒,道:“張先生,我是夫人高價請來的,如果你不相信我,本大師直接走人就是。要不然的話,就讓他們滾出去!”
“我是不是胡說八道,很快就能見分曉了。”
陳凡淡然一笑,走了上去,掃了一眼做法事的桌子。
“打鬼要用真糯米,捉妖要用降魔符,到底夫人是被鬼纏身了,還是被妖邪附體了?你好像都沒有搞清楚。”
“還有,你剛才念誦的叫做華嚴經(jīng)。這是佛門立宗的經(jīng)典,講的是接引眾生,向往極樂世界的?!?p> “不過,你好像是道門中人。經(jīng)念錯了不要緊,連自己是哪個道的都分不清,那不是可笑嗎?”
陳凡一字一句的說著,說到后面,那馬大師臉色都變了。
張?zhí)祓B(yǎng)原本的笑容也消失了,臉色冷了下來,道:“馬大師,他說的是不是真的?你給我解釋清楚了?!?p> 面對張?zhí)祓B(yǎng)的質問,馬大師臉上青一陣白一陣,他眼神兇狠的盯著陳凡,陡然爆發(fā)出一陣大笑,喝道。
“哈哈,既然被你識破了,那就不怕撕破臉了!小子,你的確是有些見識,可惜,你沒有本事。你的身上,丁點兒法力都沒有,你拿什么跟我斗?”
嘩啦!
在說話之間,馬大師伸手一抓桌子上的黃布,席卷起一堆香燭罐子,砸向兩側的保鏢。
與此同時,他身軀一個飛躍,手中一把桃木劍,居然是直接刺殺向張?zhí)祓B(yǎ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