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上官瑤,你沒病吧?(中)
妖洛氣歸氣,還顧忌著江流當(dāng)下的處境,沒罵出聲,而江流此時正一臉期待,哪會想到她在吃醋?
當(dāng)然,也顧不得多想去!
綠衣侍女喜兒早已經(jīng)瞧見了江流一行人的相貌,應(yīng)該是見怪不怪了。
可真到了眼前,江流那飄逸出塵的相貌,好似妖洛一樣,找不出半點瑕疵,讓早已春心暗懷的喜兒更動心了。
她到底還是太年輕,無法克制心中的情愫,臉唰唰地就紅透了,乃至不敢多瞧江流幾眼,急忙低下頭,對著后者,嬌聲行禮。
“喜兒,見過公子,姑娘也在內(nèi)室一直等候公子呢!”
“這丫頭怎么臉紅成這樣?我又不是來見她的!”
雖說某人一向以帥氣逼人的容貌為榮,卻怎么也不會想到一半大年紀(jì)的侍女會對自己動了心。
瞧見喜兒那樣,心里嘀咕了句,便水藍色眸子中散發(fā)著溫和笑意,客氣回了禮。
“姑娘,客氣了!”
“勞煩雪瑤小姐等候,江流倍感榮幸,那就勞煩喜兒姑娘請雪瑤小姐移步外室一見吧!”
話音落下,一邊插不上話的花婆子瞅準(zhǔn)了機會,沒等喜兒回應(yīng),就沖江流一笑,朝玉簾內(nèi)喊去了。
“雪瑤,江流少爺已經(jīng)來了,你還在里面遮遮掩掩地干什么?怕什么羞啊,真是的!”
花婆子這話,屬實又是想在江流身前表現(xiàn)一把,欲要拉攏住后者這棵搖錢樹罷了。
江流、喜兒與九娘水紅菱都是明白人,也沒去插話,各自待在一邊,看著,聽著。
而里頭的雪瑤聽見花婆子的粗鄙之語,又是一片紅云爬上美艷的臉頰,但她還是不想就這么就出來見江流。
一是,她曉得江流身份,自己又對后者有所求,當(dāng)著外人的面兒,不好明說出來;
二是,以她的智慧,輕易就能想到,若要江流為她出大力氣,必須要有足夠的誘惑,來打動江流。
而她現(xiàn)在全身上下能夠拿來打動江流的資本,也只有這過人的美貌與清白的身子。
三是,作為女子,作為曾經(jīng)的官家小姐,她可不是傻乎乎的喜兒,不能自失了身份,也定要待價而沽。
吊足了男人的胃口,男人得到了她,才會死心疼愛。
輕易得到的東西,誰會珍惜?
然,話又回來了。
雪瑤心里的底氣還是不足,她確實與江流曾經(jīng)見過數(shù)面兒,也見過不少皇親貴胄,了解那些身份優(yōu)越的皇子們心底下有多么傲氣?
所以,她同時還怕太故意冷淡,會引來江流的不爽快。
一時,竟陷入了兩難之境。
是馬上見,不好;
不見,又不好!
她看似穩(wěn)坐在牙床上,實際心頭慌亂如麻,閉口不敢回應(yīng),努力想著對策。
不過,她連言語一聲都不做,花婆子可忍不了她了,擠著笑臉就要再催促一下。
“我說你磨磨唧唧的,咱公子爺又不是什么流氓、土匪,怕啥羞……”
“花媽媽,我想雪瑤小姐應(yīng)該還沒收拾好,我看這里酒菜什么都備下了,一時不急,我在這邊等等她,無妨!”
“要不你先忙去吧?雪瑤姑娘說了見我,等收拾好了,一定會出來相見的!”
終究是,江流用眸光窺探了玉簾,見得美人不出迎,也不回應(yīng),便叫住了心頭窩火的花婆子,笑了笑,算是給雪瑤找回了點面子。
不得不說,江流是真得懂女人心,他讓花婆子先走開,聽得玉簾里頭的美人,會心笑了。
一陣暖心,也使得雪瑤安定了心神,微微松開攥緊的小手,順道向有些猶豫的花婆子,透著玉簾子,喊了話。
“媽媽,不要生氣,確實雪瑤這里還沒打扮好,男女有別,雪瑤紅塵中人不假,但好歹算一清倌,也只能勞煩公子在外室等候了!”
“公子還望耐心等候一下,馬上雪瑤就會出來了!”
“我想姐妹們都挺忙的,媽媽,您要不先去樓下招呼別的客人吧!”
美人之音,如清泉靈動,又比黃鸝之啼,話中言語,盡顯誠懇,花婆子人老精滑,也瞧出了雪瑤是有些話,不好當(dāng)著許多人的面兒,說出來。
并且,江流也算下了逐客令。
人都愛湊熱鬧,花婆子就是想看看鴛鴦相會而已,眼下情形一瞅,心想熱鬧看不上了。
不敢違了兩個財神爺?shù)男乃迹呛菍χ餍辛艘欢Y,便發(fā)泄怨氣似的,沖玉簾里頭猛嚎一嗓子,扭著肥屁股,擺弄繡帕,把門一帶,關(guān)好就出了《卿心居》。
“好,好,都嫌老婆子礙眼了,咯咯咯……那老婆子就成人之美,瑤兒,你快點哦,別讓咱爺兒等急了!”
……
花婆子走得不情不愿,江流聽見那聲揶揄,有些羞,卻只能笑呵呵了事了。
可他與九娘、喜兒等了小會兒,還是不見玉簾內(nèi)有什么動靜,盡管透著珠簾,他依稀能見一嬌軀勾火的美人倩影。
或是,他等地有些急了,心想定是怕花婆子在門外偷聽,便故意笑著平白無故來了句,借此打發(fā)走偷聽者。
“我說花媽媽,你累不累?趕緊歇著吧,京城《百鳳上仙樓》的管事都沒你這么忙!”
“放心,爺兒不會欺負你家姑娘的!”
江流猜地確實對,花婆子關(guān)上了門,并沒走,就趴在門外,豎著耳朵,偷聽呢!
也沒別的意思,她就是想聽聽鴛鴦相會的甜言蜜語,畢竟自己也是個風(fēng)流浪女。
還是個老浪女。
有點特殊嗜好,正常情況屬實!
除了這點,更重要的就是她想探聽出江流的底細。
明顯著,江流來歷不尋常,與京城的王公貴族定有著關(guān)系,她屬于《百鳳上仙樓》的人,也有探聽消息的職責(zé)在身。
要是真打聽到了江流的來歷,以她估計,定會是個非常有價值的情況。
于私來說,確定了江流是個貴胄身份,那她可就要下足力氣,去捆住送上門的搖錢樹了。
單說,用雪瑤來套江流的錢,對她花婆子來說,就能撈到不少星石、寶物。
退一步來說,又不一樣了。
一個花樓管事,惹不起王宮貴胄吶!
若是江流真得有深厚背景,她沒招呼好,回了京城到處一說,她花婆子不也要倒了血霉了。
總得來說,聽了不合適,不聽又不行!
(人物揣摩,不講不行,也沒講太直白,盡力省字數(shù)了)
而此刻,江流又發(fā)話趕人了,縱是不情愿,也只好離開了。
還是因為她不敢去招惹一個背景極其可能通天的客人。
也惹不起!
“臭婊子,還沒榜上一大款就給老娘使性子?白養(yǎng)了你幾年!”
“婊子無情,戲子無義,說得就是你這種人,賤人,臭婊子,裝你娘的清高,淦……”
于是,花婆子沒敢聲張,大臉猙獰了下,噘起了嘴,暗罵著,小心翼翼從《卿心居》門口,離開了。
就算花婆子再小心,那近二百斤的身材,還是留下了聲響,江流心頭不禁為自己松了口氣。
他也有密秘在身,讓花婆子聽去什么可不是什么好事。
不曾想,待花婆子的腳步聲,遠離了三樓十六號房間,江流以為玉簾內(nèi)的美人,該走出來了。
可又是一陣等候,還是不見人出來,他性子急了,臉上硬是擠出笑容,不冷不淡朝里頭問了句。
“現(xiàn)在無人了,小姐應(yīng)該出來見我一見了吧?你莫不成想留我這過夜不成?天可是快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