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有紫華,右來仙流,
前是板子,后為山壁。
一男一女,颯颯如流星,未等看清板后倆猙獰面孔,揮手就打了上去,雌雄二仙恍然間悲憤地只想大哭一場,更恨不得將江流、妖洛、九叔三人千刀萬剮。
但眼下哪有它倆發(fā)泄怒火的時間?
見它倆又懼又慌,邊在周身凝聚出雄厚的護體罡氣,邊使勁搬著諾大的棺材板,左右橫擋。
虧得那板子兒夠大,妖洛先打來,黃衣老人往那一挪,給擋了去,瞬息間,他與紅發(fā)老嫗倆死鬼,又合力挪到另一側(cè),將大半的《紫華劍氣》給抵消掉,剩下的一點劍氣雖沒來及擋下,但倆死鬼皆有護體罡氣,即使已完全無法與靈尊對拼一下,也勉強在護體罡氣被刺破后,撿回了一條命。
忽的這時,黃衣老人不經(jīng)意間注意到身后的墻壁,有處內(nèi)凹的空隙,剛好能夠容納兩人,頓時喜出望外,招呼了聲。
“老婆子,后面有空,我們躲進去!”
紅發(fā)老嫗聞聲也是極為欣喜,非常默契地配合黃衣老人一并使力快速地搬動棺材板,躲進了凹縫兒。
雖然倆死鬼在里頭擠得難受,幾乎紅發(fā)老嫗都坐在了黃衣老人那蜷縮著的身子上,但怎么都算徹底用棺材板遮擋住了身體,而令棺材板跟前的妖洛、九叔無從下手。
見此一幕,雌雄二仙暫時得到了喘息之機,安心了些,而妖洛、江流、九叔三人卻給氣得無語了,以至于直腸子的九叔都手指棺材板,對著后頭山縫里的雌雄二仙,跳腳大罵了起來。
“他娘的,你倆個王八羔子,竟然當縮頭烏龜,躲里頭不出來!”
“好啊,不出來是吧,老道這就放火燒死你個龜孫兒!”
說著,他手中又憑空出現(xiàn)那紫色火焰,誰想,此時棺材板后頭傳來了黃衣老人那有恃無恐地回罵。
“你奶奶的腿兒,老雜毛,有本事都打破這棺材板,沒本事,就別給老子瞎叫喚!”
“老子死也不出去,你能咋滴?”
聽此等叫囂,九叔。
“……”
妖洛。
“……”
江流。
“……”
三人互相看了看,一時無言以對,而輸人不輸陣,黃衣老人罵完,同是淪落人的紅發(fā)老嫗也不服氣地罵了出來。
“就是,若非老娘的《六欲情毒》稀里糊涂不靈了,莫說你個靈尊,就是神武大帝親至,也得被老娘玩弄個精盡 人亡!”
“有能耐,你進來!”
這聲一出,不明就里的九叔只覺得棺材板后頭兒那惡婆子有點癩蛤蟆蹲井里,不知天高地厚,而曉得江流根底的妖洛,紅眸一彎,笑地差點岔了氣,戲謔地回頭看了臉色發(fā)黑的少年,暗中給了其一個示意。
“江流,她連你老子一塊罵,這你能忍?”
“呵!”
氣在心頭,但江流可不想讓那美人笑話下去,直接冷笑著回了個白眼,隨之他破口就對九叔罵道。
“你個老雜毛,就一根筋兒?”
“它躲在后面,咱打不到它們,同理,它也打不到咱啊,那板子也就幾十斤,給它挪開,不就甕中捉鱉了?”
“虧得你還個靈尊,小爺我要是有天靈境,分分鐘搞死它倆信不?”
正氣得跳腳的九叔,剛聽此話語,以為江流有邪火拿他發(fā)泄,但后一聽,還真那么回事兒,對著江流誠懇地點了點頭,咧著大嘴,暗自壞笑著,走向了棺材板一側(cè),要一腳踢飛了去。
于此同時,江流雖在后頭,緊密注視著前方,而妖洛亦是心中了然,如玉細手蓄起了火紅仙氣,只待九叔一腳踢走棺材板,妖洛就揮手直接轟殺了后面山縫里的倆老鬼。
當然,那話,棺材板后頭的雌雄二仙自然也聽得到,稍稍安的心,立時又緊張膽怯了起來。
它倆怎能不曉得沒了棺材板,此洞窟又在地下數(shù)十丈,破土而出都難,如此,憑它倆地靈修為,如何能在倆大靈尊手下逃生?
而這正所謂,善惡到頭終有報。
邪魂修煉,不似旁人,樂以大千世界活物之靈魂、血肉為食,雌雄二仙又是對淫蕩邪修,沒經(jīng)多少年,日前就有了天靈修為,不知其禍害了古驪山周圈以內(nèi),多少生靈?糟蹋多少少年英杰?令多少世之英豪飲恨古驪山?蹂躪致死了多少人間少女?
可算得上,死有余辜,咎由自?。?p> 同時,亦是應了道家似龍虎山上流傳的那句老話。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正邪對立,搏斗終生!
除魔滅妖,滅殺惡靈,正是世間強者所奉行的俠道,也為漢玄朝廷的王道。
雌雄二仙,早已是人人得而誅之!
見得它倆這老死鬼不甘心就此魂死身滅,使出了全部靈力,死死吸住棺材板背面,力求其能遮擋身軀,免受外力擊殺。
怎耐,吃一塹長一智,或者說九叔實在被倆老鬼耍夠了,這回沒有絲毫大意,運轉(zhuǎn)蓬勃的靈力至腳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對著棺材板一側(cè)邊緣,上去就是一腳。
只聽得‘轟’地一聲,棺材板雖完好無損,卻給他硬生生踢飛了三丈,重重砸在了山壁上,又聽‘啪’一下,諾大的棺材板,摔進了洞里沙土中。
隨之,江流水藍色眼眸射出一道精光,大呼向妖洛。
“死活不論,動手!”
聲音未落,妖洛早有準備,隨山縫里倆忙著逃奔的倆老鬼露出身影,她雙手猛地一揮,隨一聲嬌喝從她口中發(fā)出,見有兩道火紅的仙氣,好似繩索,又如菜花紅蛇,迅疾地捆向倆老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