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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雨劍流風

第一百七十三章 元宵夜,江郎大鬧洛陽城(六)

妖雨劍流風 山間一楓亭 2594 2022-04-26 23:29:25

  Ps:本書已經(jīng)處于開局收尾階段,下面數(shù)十章皆好戲不斷,敬請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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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夫長,何等的爵位?

  再往上,便是一府偏將的存在,放在尋常,無戰(zhàn)功,于軍隊中至少得熬個一二十年,再有人提攜,才能混上。

  現(xiàn)在,那榮華富貴,就在眼前,甚至已然唾手可得了。

  試問,誰不為之拼命?

  而這上百黑衣人為了榮華富貴瘋狂殺來的一幕,對江流來說,屬實不是什么好局面。

  幾乎可以說,處境糟糕到了極點了。

  生死之間,江流無比明白,自己已經(jīng)站在了懸崖邊上,再無退路。

  唯一生機,亦在殊死搏殺之間。

  見他內(nèi)心極為冷靜,那水藍眸子間散發(fā)出徹骨的寒冷,猛地一拔地上木劍《問道》,大喝了一聲,無所畏懼地,迎殺向了前方密密麻麻沖來的黑衣人。

  “要戰(zhàn),那便戰(zhàn),小爺就是身死,也要拉夠墊背的!”

  或是被江流那勇猛的模樣所觸動,黑衣人們大多都忘卻了那份追名逐利之心,其戰(zhàn)意也更上了一層樓,紛紛沒有絲毫留手,拿出了看家本事,齊齊與江流對砍了上去。

  隨即,只見得,五賢街上,有一人手握漆黑大劍,凌空對著江流就是一寒冰劍法,所至之處,哪怕是地面上都凝聚一層厚厚冰層,勢要將江流凍死當場;有一人揮舞圓環(huán)大刀,與正面,對著江流就是一通上下狂砍,刀刀皆冒著土色光芒,刀刀皆達上千斤之重;有一人雙手各拿一支短戟,其勢如雙龍蹈海,且角度極為刁鉆,一戟一戟刺破空氣,直向江流要害刺去。

  而這四人身后,更有上百位修為不下地靈的武修,蜂擁著,緊隨那四人腳步,各個邊聚起蓬勃靈力,邊迅猛逼近江流身邊。

  一時間,層出不窮的強大武技,皆打向了邊揮劍抵擋,邊閃避的江流。

  如此險峻形勢,換做尋常玄靈巔峰武修,怕是一個回合,就被上百位武修給瞬息間,轟殺了干凈。

  毛都不剩下一點一絲。

  但江流雖給逼殺得直心驚膽戰(zhàn),卻沒有喪失理智,他不但沒有力拼,還把木劍耍得挺詭異。

  見得,他依仗木劍《問道》的強悍之處,加上自身《水靈道化珠》內(nèi)的靈氣底蘊直逼地靈初登,與一些黑衣人差距不太大,不斷凝聚著護體罡氣,又橫掃出一道乳白劍氣,遮掩自身的同時,也擋下些武技攻擊。

  隨后,‘蹭蹭蹭’幾下,不停跳躍,沒去再硬接黑衣人們的武技攻殺,憑著不斷舞動的靈活動作與木劍的堅不可摧、水火不侵,僅僅衣裳及頭發(fā)上受到了火焰屬性武技的焚燒,就那手持大刀狂舞的黑衣人及寒冰劍法等武技的不斷襲擊下,巧妙地于生死間,奪得了一線生機,繼而朝一路邊木桌落下。

  而那招招逼向他要害的雙戟殺手,身法更是靈活、詭異,也因江流騰挪的范圍太小,難免有些躲避不掉。

  見其一戟落空后,毫不猶豫,再次一躍到了江流頭頂,于瞬息間,從上而下,直刺向江流的腦袋。

  “不簡單?。 ?p>  于這萬分危機之刻,江流下意識到了雙戟黑衣人的襲殺,暗語著,就連忙仰仗木劍《問道》的重力與道珠之氣在仙家秘術(shù)《靈仙道》的施展下產(chǎn)生的摧蝕之力,不待身影停在街邊一木桌上,舉劍至頭頂,狂耍起了劍花。

  所幸,那雙戟黑衣人,兵器不比江流木劍《問道》,‘鏘鏘鏘’幾聲,對攻下,兩把短戟,皆給江流橫砍而斷,繼而,于那黑衣人因雙戟斷裂而生一絲震撼之際,一劍刺進了對方胸口,又隨江流在不到一息間,干脆果斷地大力一甩,那人直接被木劍挑飛了到旁邊已是嚇跑了老板而無人看守的店鋪之內(nèi)。

  當場,在江流那極為侵蝕的多屬性劍氣絞殺與摔砸,共同作用下,因傷勢太重,不甘地沒了氣息。

  然而,江流這邊還沒喘息半刻,又見有數(shù)人揮舞著兵器,施展著武技,向他攻來。

  不妙的是,江流在身體不穩(wěn)情況下,就急于對付那雙戟黑衣人,使得眼下,根本來不及,也無法從腳下借力,去躲閃,或是去揮劍擋殺。

  當然,此時此刻,他也沒那時間,來生出膽怯之心、不甘之罵。

  而世上有句老話。

  天無絕人之路。

  還有句老話。

  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

  誰人能想到,正是他身形不穩(wěn),無處借力,在木桌上,于武技殺來之時,突然一個踉蹌,居然‘砰’地一下,重重摔到在了木桌。

  更巧的是,他加上那木劍,直有數(shù)百斤之重,那木桌也不穩(wěn)固,緊隨其后,木桌直接給他砸散了架。

  “轟”

  又是一聲悶響,他整個人連帶木劍,皆重重摔在了街道的地磚之上。

  而對著他身體打來的武技及兵刃,隨之離奇地又撲了個空。

  就此,他算于與上百人的十余息對殺之中,再次躲過了一場生死劫殺。

  倒是,江流雖僥幸活了下來,卻又被一些強大的武技余波轟殺到了身體,更被那身下的散亂斷木,給劃傷了臉龐,隨著不斷流出的鮮血,那傷疤,分外的猙獰。

  “啊……嘶嘶嘶……”

  “狗娘養(yǎng)的,小爺這次若是大難不死,必定誅殺爾等全族!”

  “不論老小,一個別想活著!”

  身上鉆心的疼兒,江流心里的火,直燒到無法遏制,不過,黑衣人們可沒給他停歇的空閑,一波波地又圍殺了過來,令他只好邊大罵著,邊慌忙拾起木劍《問道》,在地上不停朝后面滾動,躲避起一道又一道的武技、一柄又一柄兵刃的追砍。

  隨之,便見他每停下一息,便有一兵刃或含著屬性殺伐之力的武技,落在身側(cè)。

  一時間,他仿若在刀尖上跳舞,也無反手揮砍之機,隨時隨地,皆有死在刀劍及那道道武技下之危。

  而這五賢街上,早已無半點游人之影,附近的店鋪,或是關(guān)死了門窗,老板伙計等平民躲在里頭,瑟瑟發(fā)抖,或是,已經(jīng)人去店空了。

  至于,五賢街的街道上,更是如天塌地陷,數(shù)不盡的攤位被毀成了碎渣;

  也又似天火降臨,四處皆是猛烈大火,直燒得一些店鋪、牌樓,都處于一片火海之中;

  亦更像六月飛雪,地面上、一些店鋪墻壁上,皆附著了上一層寒霜,但那寒霜,也在因大火蔓延,快速融化成了流水。

  種種景象,在不斷的武技攻殺江流之下,同時發(fā)生于一不大的地域,竟成了這般奇幻又令人無比膽寒之狀。

  可謂,神奇又慘絕人寰!

  當然,無論是那些黑衣人還是江流,皆沒那份閑心,去打量周圍事物的慘狀。

  倒是,隨著時間逝去,那為首的‘守城官’,見江流身上的傷雖越來越多,繼而血也越流越多,乃至他所到之處皆是血紅一片,但卻依舊悍勇無匹,有一絲生機,則就要反抗到底。

  不禁生出一絲惋惜之心,眸光復雜地瞅著剛剛從一刀口下以傷搏得生路的雪發(fā)血衣少年,暗嘆了句。

  “果然是主子的勁敵,身處絕境,幾乎成了血人了,也依舊不滅心智,令人欽佩啊!”

  當然,這也只是在他一念之間。

  作為鐵桿的四爺黨,江流表現(xiàn)的越出色,抵抗地越勇悍,他心底為主子除掉心腹大患的決心,就越發(fā)強烈、堅定。

  考慮到,洛陽城已經(jīng)動靜鬧得夠大了,未免,夜長夢多,不打算親自出手的他,眼角一咪,射出一道濃烈的殺意,握緊了手中金玉長劍,劍尖冒著火花,滋滋作響地劃著染血地磚,一步步,朝還在地面上四處滾動的江流,走了去。

  他要親自動手,一劍解決了那雪發(fā)血衣少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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