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笑一笑!”
走到跟前,事不關(guān)己又人老鬼精,林心誠大大咧咧地對著江流身邊妖洛隨意笑了,大度識趣的上官瑤見狀,也笑臉相迎,而剛差點死在妖洛手里的九娘水紅菱就沒那么好脾氣了。
冷著眼,瞧了下江流牽著的纖纖細手,扭頭看向了別處。
見此,江流心中直呼悲苦,只不過,他能也只能當做沒看到,耐著性子,跟眾人打起了哈哈。
“都是這么漂亮的大美人,整天兇著臉多不好,大家都笑一笑,呵呵呵……”
“笑一笑!”
“哼,美,你也不愛!”
雖說有些不情愿,氣氛也略顯僵硬,但經(jīng)江流先前一哄,妖洛這回沒跟九娘置氣,隨心笑了笑,以緩和一下自己與上官瑤、姑蘇九娘水紅菱之間的爭斗,而在大事當前,水紅菱也曉得不能再糾結(jié)著了,卻她終究在妖洛面前低不下頭去。
轉(zhuǎn)眼冷盯了江流一下,不咸不淡地嬌罵了句,引得江流難為情的干笑,其余眾人則全當個樂子,一笑了之,使得為江流沒那么尷尬。
而眾人的笑聲,又令江流懸在心頭的一大石頭放下了許多,心道說。
“到底還是和聰明人打交道舒服,目前一段時間內(nèi),她們打不起來了!”
“以后,有機會再讓她們熟一熟,看看能不能最后走成一路人!”
“爺!”
正當江流暗想之時,一道滄桑聲音,將他思緒從他處拉;回來,隨之,那水藍色眼眸中便見林心誠眉頭突然間緊縮起來,瞅著江流的小臉,又問道。
“爺,不對??!”
“這次我們能如此輕松逃出洛陽城,有我等修為超常不假,但也有很大緣故是因為十方山門與洛陽兵將對你有些投鼠忌器,難以施展手段!”
“而我等再入城去攪鬧十方山門大會,怕是情況會大有不同,比如那些一直袖手旁觀之輩,為了各自門派的發(fā)展,肯定會對我等全力阻止!”
“雖說今夜已經(jīng)重創(chuàng)四爺黨,但十方山門合力,我們敵眾我寡,怕是勝算不大啊!”
“而且一旦和十方山門結(jié)下死仇,就等同于與整個江湖為敵,對你在江南的發(fā)展也極為不利!”
“讓我不明白的是,這些,爺你想必都考慮進去了,有甚靈機妙算能夠令眾多門派再次置身事外去嗎?”
“另外,天下之大,幅員何止百萬里,東南西北中,何處不可,你為什么非要去江南呢?”
“還請爺講清楚一下,我與九娘等好從中策應!”
“嗯……”
“問得好,時至今日,與你們講下也無妨!”
聽得林心誠的疑問,江流不免暗贊了下對方人老鬼精,轉(zhuǎn)頭瞧了眼,身邊的妖洛,有了主意,便長話短說,向注目于他的眾人,解釋道。
“這兩個問題,在我看來,其實就是一個問題!”
“很簡單,就兩個字!”
“需要!”
“需要?”
話聲未落,那兩個字直接給林心誠、上官瑤等人給聽懵了,紛紛脫口而出,饒是十分清楚江流心思的妖洛,也愣神了下,才全然解惑了。
而江流見眾人此模樣,也不著急,淡淡笑了笑,指著遠處那高大的洛陽城墻,繼續(xù)說道。
“沒錯,就是需要!”
“你們看這高高的城墻,和長安紫薇城里的一樣,高聳入云,擋住了城內(nèi)城外,而我那日冒險入未央宮,行刺燕潔玉那個賤人,又裝瘋大罵老頭子,逼得他把我趕出了長安,就是因為需要!”
“西北大漠,黃沙胡楊,有紅衣教,更有邊防駐軍,而二者皆不能為我所用,距離京城長安又太近,一旦我稍有動作,老二老四他們輕而易舉便能掌握我的行蹤,而且那邊因為以往常年征戰(zhàn),土地貧瘠,并不合適!”
“既然不能北上荒原,我又不想去那苦寒的東北,投身于辛羅小國,而暮雪千山又也已暗屬皇子勢力,所以,也不能去!”
“北上不成,那只有南下!”
“中原大地,以大樂佛寺為最強,再者便是血殺樓的殺手們,距離長安同樣頗近,也不是個去處!”
“而再往就是秦淮之邊的江南,大多宗門如七劍峰等林立其中,中原、東南濱海、南洋諸島、西南群山皆與其相鄰,便于我藏身,韜光養(yǎng)晦,成就帝業(yè)!”
“又正是因為江南最為合適,所以我才辭別你們在古驪山腳下華清鎮(zhèn),一路南下,到了這洛陽城!”
“本來我也只是路過而已,不料老四暗殺于我,又聞十方山門大會舉辦于此,所以才有了殺入殺出洛陽諸多事情!”
“而為什么此次還要進城,有兩點!”
“一,既然老四他們已經(jīng)元氣大傷,但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這幾番做的還不夠,需要再和老四去玩一把,徹底完成打垮四爺黨,為我江南發(fā)展,做足鋪排;”
“二則,會一會天下宗門,是去攪和,也是去拜師入山門。”
“當然,如今怕是天下山門沒人敢收我進門,卻也無妨,能夠徹底打垮老四,順帶著惡心一把那些投靠賣身給我諸皇兄的江湖門派,就已經(jīng)足夠了!”
“現(xiàn)在明白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