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走?”
“好好好……好厲害!”
江流察覺到了周圍異常,急匆匆趕去與李信倆人匯合了,而在這小院里,柳三月帶著師妹,疲于逃命中,雖看著還能招架一二,但實力差距如同天地之別般懸殊,在逃閃中,就體內(nèi)靈力就已然紊亂,那嫵媚臉上也皆浮上了幾道仙氣腐蝕留下的傷痕,更于妖洛這已恢復到幾乎神武境的人,眼中不過困獸之斗罷了。
念頭起,身子一瞬,掌風出,瓦片青磚紛飛散,大片草房乍然轟塌。
終是:
天道無情人如狗,一指紅塵別仙凡。
那陰陽門二弟子逃至一大屋,欲要翻窗外逃時,妖洛凌空而立,嘴角微微上揚,使出了又一看家仙法《一笑紅塵》,玉指掐訣,又是一彈,那二弟子連帶著身處的大房子,一同在游龍纏繞的仙氣中,頃刻間,化作了灰燼。
這一幕,簡直可謂恐怖。
令人觀之心顫,以至于讓那急行尋來的龍虎小天師——凰飛鴻還未靠近妖洛附近,就立時還怎么來及高興大仇得報,后知后覺的嚇得在一民房頂上,顫顫巍巍,不敢向前了。
不斷仰頭細觀那半空中雪發(fā)絕色女子的容貌,不斷驚懼的喃喃自語。
“這女子是誰?年紀輕輕,怎會有如此恐怖修為,氣勢完全不在師公之下,甚至那詭異的紅色氣流比師公的真武大道之力還要高上不止一籌?”
“還如此美的不像人……”
……
就在凰飛鴻打量著那雪發(fā)女子絕代風華的這時,半空中的妖洛也注意到了周邊的動靜。
只是美眸一轉(zhuǎn),就把不遠低矮房頂上的英朗少年看了個透徹。
隨之,顰眉微皺,想了下,頗為憐惜地道了倆句,就朝凰飛鴻殺來。
“倒是個好少年,可惜了,你不該來這里!”
“不過殺兩個也是殺,再殺你一個,你們?nèi)齻€結(jié)伴上路,黃泉路奈何橋,卻也不孤單了!”
“什么?”
“好個蛇蝎美人,怎滴連我都想殺?”
昨夜將軍府外大戰(zhàn),凰飛鴻去了正門李信那邊,故不識得妖洛與江流,此刻眼見著妖洛殺氣洶洶朝自己來了,剛剛見識過對方恐怖又殘忍手段的他,頓時嚇得腿軟了。
同時又無比氣憤,怒火胸中燒,開口就罵了出來。
好在,凰飛鴻腦子不木訥,馬上就想到了傳說中的一對‘變態(tài)’的‘狗男女’,立時恍然大悟了。
估摸著自己跑不出妖洛的手掌心,他便連忙對著空中飛來的倩影,持劍彎腰下拜,大聲喝道。
“龍虎山掌教天師門下龍虎小天師拜見姜——姜夫人!”
“江夫人……”
這一句也是凰飛鴻急中生智,無奈之舉,甚至一時都差點不知怎樣稱呼對方了。
當然,也情有可原。
畢竟江流現(xiàn)在一介白身,妖洛又還沒個江湖諢名,也就只能這樣稱謂對方,算是較合適了。
而雖說有點老套了,卻還真有點管用。
已蓄起紅色仙氣要向凰飛鴻所在屋頂打去的妖洛,猛地一聽到那三個字,不覺停住了蓮步。
甚至一片微醺般紅暈,悄然浮上了她如玉般精致臉頰。
當然,也是有點緣由。
這可是第一次有人喚她姜夫人。
怎奈,妖洛畢竟是妖洛,紅塵第一仙的名頭亦不是白來的。
她不過遲疑了片刻,就冷靜了下來,傲人修長的玲瓏嬌軀,挺立空中,淡然問向了下方房頂上的少年。
“你是龍虎山的人,叫什么名字?可有雙親在世?”
“……”
“啟稟夫人,在下名喚凰飛鴻,自幼在龍虎山長大,無父無母!”
聞聲,凰飛鴻驚愕住了,思慮了下,還是沒想明白,卻也讓他看出了這絕色女子好像有點顧忌龍虎山而沒急著出手。
讓他看到了安然身退的希望。
為了活命,他只好徐徐如實相告了。
不曾想,話音未落,那女子卻對他,仔細打量了起來,他瞬間給看得有些臉紅了,為了活命,只好無奈硬著頭皮,任由女子去了瞧會兒后,女子又沖他莞爾一笑,一笑傾山河,不覺中也給他看呆住了。
一時間,他覺得這絕色女子堪比仙人下凡,什么紫鳶,什么圣女,在此女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世上沒有比她的笑容,更美麗的東西了。
而等他回過神來時,那女子已轉(zhuǎn)身往湖畔那飛去了,且從遠處徐徐傳來一嬌聲。
“小孩,本夫人念你年紀尚小,放你一馬,你快回山去吧,洛陽不是你該來的地方,我們后會有期!”
“后會有期?”
“……”
凰飛鴻看著那逐漸消失的倩影,站在房頂上陷入了沉思,只不過他想了千遍,都沒想通這女子怎么會放過他,還對他和善地笑了,簡直跟之前,宛若倆人一樣。
他也不會傻的去相信對方真是因為他年紀的緣故。
雖有點與龍虎山出身貌似有關(guān),但他亦是感覺也不確切,甚至是直覺認為是毫無關(guān)系。
當然,他也不會覺得這女子有什么戀童癖好啥的毛病,看上了他,才沒舍得下手殺他。
雖沒見過大名鼎鼎的九殿下,但此次來洛陽的江湖人馬,誰人不曉那玉樹臨風小劍仙美譽?
有那等郎君,這女子又豈會貪戀他?
可若這也沒相干,那根本緣由是什么?
他屬實搞不清了。
待他看到那御靈門紫鳶也趕來了,便甩了甩頭,迎著紫鳶趕去了。
……
另一邊,于妖洛趕赴到了那城中湖畔之時,江流與李信、林心誠已然同原本趕來看熱鬧的江湖各門派的子弟們,撞到了一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