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他有什么深仇大恨?”曹禪心試探到,他不覺得要搶個兵器,有必要把周遠反復鞭尸?
慕年仙終于停下了飛針,直愣愣的看著曹禪心,突然又出聲一笑。
“你是真的沒有境界,對嗎?”
“如果有真本事,修為與我相當,恐怕你不會在這里和我扯東扯西。”
慕年仙又仔細的看了眼曹禪心,輕聲說道:“長的倒是個俊俏郎,可惜是個做事不想后果的傻小子?!?p> 慕年仙哧哧嘴,微微低頭說道:“我的針不會讓人死的太痛快??粗愕狼傅姆萆希冶M量快些,不會疼……”
一道鬼影般的針光閃起。
曹禪心沒有躲,因為就算躲了又能如何?再讓她多補上幾針?這一針很快,快到可以讓一個人瞬間死亡,連痛苦之類的感覺都沒有。
不過可惜的是,這個人不是曹禪心。
那跟一寸多長的銀針,入不得皮肉絲毫。曹禪心強忍著不喊出來,雖然不入皮肉,但是依然有被針扎透了的刺痛感。不過除了這些疼痛感,也并沒有什么了。
曹禪心表面上看上去平淡風云,毫無波瀾。這使得慕年仙大為震驚,她的東西她知道,針雖然是銀,但以她的手法以銀穿鋼不成問題。銀針又短又細,可中針者無不飲痛,體魄稍弱者,絕對當場身死。
這個人竟然和沒事人一樣。
以她的眼力,即便眼前這人境界看不出虛實,可體魄絕對匪夷所思。
曹禪心知道她在想什么,她被自己這一手給唬了一下。但不得不說這一針是真的疼,感覺全身的神經都抖了下!比打針疼多了。
“姑娘,這人我救不了,龍嘯槍你拿走吧!剛才那小姑娘已經逃了,算了吧!她身上有大氣運,你若抓著不放會倒大霉的!”
曹禪心指著躺在地上的周遠平淡說道,然后雙手背于身后,平淡風云,做出一副高人做派。
慕年仙看著曹禪心的這副“高人風范”,并沒有說什么。雖然不知道此人是如何擋下那一針?但也許真有些本事。至于這副高人做派,如果不是因為看出這人骨齡連二十不到,或許慕年仙就真相信這個人是什么佛門的高人。
突然,慕年仙回過神來,想到了什么!警惕驚訝到:“你為何知道龍嘯槍!你是誰?”
曹禪心不明白自己知道龍嘯槍,為何讓這女人這么驚訝,都有被觸了逆鱗的感覺。
曹禪心疑惑之中,隨口說道:“槍圣驍云湛的龍嘯槍,現在很少有人知道,但并非籍籍無名吧?”
慕年仙聽聞怒道:“龍嘯槍是我慕家祖先兵器,世代家傳,哪有什么槍圣?休得胡言!”
現在人,竟不知道槍圣?
不過這不是重點,曹禪心望向這女子,開口問道:“你姓慕?你慕家祖先可是叫慕平?”
慕年仙眼中瞳孔瞬間變大?!澳愕降资钦l?!”慕年仙轉手間又飛出了三道銀針。
曹禪心這會壓身欲躲,但三根齊射,至少還會再挨一下。向后倒身,寸影步登地飛退,手臂向下一掄。
拿到了!
金衡城內亂成了一遭,影樓刺客大白天殺人。
官府大肆抓人,搜尋刺客。主要是參加觀看了那場比武的人都要接受巡查。不管是否與刺客有關系,只要可疑就先要到牢中坐一下。
好多人為不受牽連,找到各種渠道,偷摸出了城。
一間醫(yī)館內,齊劍輝背著白畫離開了比武場地后,就急忙敲開了這家醫(yī)館的門。
“大夫,她這是怎么了?”
齊劍輝糊里糊涂的聽了只見過一面的曹禪心的話,但也猜測出小師姐可能是真的中邪!但齊劍輝自己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怎么打師姐都醒不過來。
師姐真出了什么問題,自己沒辦法向師傅交代呀!比武什么賞錢,啥的也別想了。好好的,這這算什么事啊?。?p> 索性還有那個曹禪心給的大銀條,要不然看大夫,都沒得嘍。
穿著一身青衣的醫(yī)館者大夫,嚴肅說道:“小伙子,幸虧你來得不算太晚!”
齊劍輝聽聞大喜:“先生,有辦法治!”
青衣老者搖頭說道:“不是,我的意思是我關門早。還好我剛關鋪門,你就來敲門了!要不然你還要到街尾,我家那里去找我!”
齊劍輝此刻臉上十分精彩,微怒說道:“大夫,我是在問我小師姐的情況!”
青衣老者回過神來,撫著胡子說到:“哦,這個啊!”
“問題倒不大,傷挺輕的。只是不知道哪個畜生對這么小的女孩童下手!”
“誒,你說這么小的女孩兒,是你師姐,這是怎么回事?”
齊劍輝略有尷尬,他下手的確是狠了些,但也沒有平時他的傷重?。↓R劍輝還是緊接著急忙大聲說道:“大夫!我想問的是,為什么我?guī)熃氵€醒不過來!”
青衣大夫淡淡說道:“精神疲憊不堪!”
“說白了,也就是累了,多睡一會兒就好了!睡飽了自然就能醒來。”
過了很長一會兒。
齊劍輝很認真的看著老者,伸出手。
“銀條還我!”
“為什么?我從師看病三十年,判診絕對沒有問題?這小女孩真的就是累了,不信你可以問問其他醫(yī)館的人!”
“累了就說累了,用得著那么大喘氣嗎!麻溜的,銀條還我!老奸醫(yī)!”
“憑什么!我費盡心思,讓你們開門判診,這是我應有的酬勞……”
“醫(yī)者仁心吶?!你這算診病嗎?”
“你還搶是不是,當老夫沒練過嗎?”
……
醫(yī)館內,一老一少扭打在了一起,姿勢很不雅。
城外,秦嬋在一處土坡上望著金衡城的城墻。不禁想到,自己為何有一種不想走,不該走的感覺。
雖不知道他想干嘛?但還是冒險殺了人,為他制造了一些混亂?兩個人沒有什么關系,之間的牽扯,無非是自己被他打傷,他為自己付了一碗餛飩的錢罷了,不對!…是幾碗來著?
秦嬋站在這個小土堆上默默思考著,一點都不像一個應該殺伐果斷的影樓刺客。
金永學,金永志,還有金蓮都回到了金府,金家在金衡城還是很有名聲的。那些搜查的士兵,巡捕并沒有過多為難他們。
“這算什么事?還不知道是不是影樓呢?就亂成這樣!”金永志抱怨道。
大哥金永學說到:“已經這樣了,不要多想了!是不是影樓跟咱家沒關系?!?p> “誒,蓮兒,你怎么了”金永學發(fā)現金蓮坐在一旁愣神,關心問道。
“沒什么,大哥。只是感覺這比武沒什么意思,改天咱們三個去看看詩會如何?”金蓮淡笑一聲,心里想的都是這次發(fā)生的事會不會和曹禪心有關系?他沖上臺去,去干嗎?他現在怎么了……
金永學,金永志都以為金蓮是被此次的意外掃了興,紛紛安慰起來。
“芊兒,你和劉先生待一會兒,不要亂跑?!绷肿愚瓜蛎妹媒淮?。
“哦,知道了,姐姐。你小心點?!绷周穬簯馈H缓笈つ蟮男÷曢_口:“姐姐,那個人……”
林子薰自然是知道,妹妹芊兒說的是誰。她也沒想到,真的會這樣巧!
“他叫曹禪心,我等下如果碰到他,會與之道謝的?!?p> “曹禪心?他怎么了?”一旁的劉云生什么也不知道。
林子薰見著扭捏的妹妹,沒有多說什么。劉云生見狀,感覺猜出了什么,也便沒有再多問。
劉云生說:“林大人,去忙吧?令妹我會照看的?!?p> 林子薰本想道謝離開,突然聽到遠處傳來了一聲鳴嘯。
林子薰大驚道:“怎么回事!”
劉云生面露嚴肅,說到:“似乎好像是妖……”
金衡城內響起了一道鳴嘯聲,這鳴聲低吟婉轉,卻又霸氣鋒芒,聲音不大卻讓人不禁心頭一震。
一所醫(yī)館內,一老一少衣冠不整,兩個人剛一停止扭打,就聽到了這傳遍城內的聲音。
齊劍輝疑惑到:“這是什么聲音?虎嘯?”
青衣老者打點整理著身上的青衣,聽到齊劍輝的話后,不屑一笑。淡淡說道:“這如果是虎嘯,那也是妖虎!”
齊劍輝聽聞,驚訝說到:“妖虎?在這兒?怎么可能!”
一身青衣的醫(yī)館老郎中,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若有所思的望向城南方向,輕輕嘀咕了一句:“這是槍鳴龍嘯啊...”
齊劍輝沒有聽清這個老奸巨猾的貪財大夫嘀咕什么,反倒是看清他將銀條又塞進了自己的袖口。
“銀條給我!”
“年輕人,年紀輕輕怎能如此著財!”
“少廢話,還給我!”
青衣老者指著齊劍輝鼻子說到:“在這樣老夫要動真本事了啊!”
齊劍輝本來想與之對噴,突然注意到身邊床榻上的小師姐好像要醒。欣喜又高興,這可算對師傅有的交代了??上乱幻?,齊劍輝突然想到了什么!馬上撒腿就跑出醫(yī)鋪門。
“哎!銀條不要了,你師姐也不要了嗎?!”青衣老者望著門外,齊劍輝奔跑的背影。
突然,一道清脆的聲音緩慢響起,雖然緩慢清脆,但是任誰都能聽出其中的憤怒,與咆嘯聲一般。
“你…你喊那么大聲!是想死?。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