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見山外,寸草不生,光禿禿的重山上一座黑漆漆,巨大巍峨,雄偉的宮殿屹立著。
這秋雨夜著實有些寒冷,鬼見愁身穿一件綠清色單衣,巴掌大的臉,瘦小芊細的身體下,包裹著毀滅世界的野心。
“浮伯,近日有何趣事兒?”
浮伯從見愁小蘿莉的身后緩緩走來,為她披上了一見虎皮大衣,那風吹動著枯樹,發(fā)出陣陣凄厲的慘叫。
“小姐,聽說?辭門遇險,海長老下落不明?!?p> 見愁小蘿莉遠眺美景,低聲嘆氣,丟下手里的彩色碎石,緩緩地走上高崖站立。
“你麻麻,那海長老,死不足惜,怕只怕那辭門衰落,天下變太平!”
浮伯雙目微睜,抖擻了一下精神,拱手告退。
“你麻麻,可不能讓海長老這么早就死去,要不然,就麻煩了?!?p> “盎然!傳我命令!若發(fā)現(xiàn)海長老進入我鬼見山境內(nèi),無論如何,都要保全海長老的安危。要不惜一切代價,聽明白了沒有!”
遠處大石后,出現(xiàn)一紅衣白褲男子,低聲答應后,跳下了萬丈深淵,消失不見。
“你麻麻,今晚還是該去鬼泉休息,新來的花美男們可都是極品玩物,本小姐,還沒來得急寵幸,嘻嘻,爽!”
水流湍急,游魚翻滾。
長風背著奄奄一息的海長老來到小河邊休息,只是內(nèi)心卻惦記著念淑姑姑的安危。
“咳咳咳,小風子兒,扶我起來,我們這是到哪里啦!”
長風抬頭查看星辰方位,只見那最亮最明的星辰有些暗淡被黑云遮住了一些,待海長老小口喝完水后,拱手行禮道。
“回海長老的話,這里應該屬于鬼見山境內(nèi)?!?p> “咳咳咳,呃,是見愁小丫頭的地盤,你此去江寨營救無雪,雖未能成功,也為你日后鞏固辭門地位開了一個好頭?!?p> 長風面容冷漠,恭敬著,鞠躬道。
“多謝海長老的提拔,長風愿為辭門肝腦涂地,死而后已!”
“呃,小風子,真乃孺子可教也,等營救出無雪后,定提拔你為辭門護法!”
長風跪倒在地上,雙手抱拳,開口道。
“小人有一事相求!”
“恩,風兒但說無妨。”
“懇請海長老容許長風再次進入那江寨營救無雪門主。”
海長老緩緩睜開了眼睛,死死的盯著長風看了一會,坐起身,摸了摸下巴白須。
“這,年少可以無知,但不可輕狂!”
“無雪定然會無事,怕就怕那念淑長老,會,會兇多吉少?!?p> 說完后斜眼瞅了瞅跪在地上的長風,咳嗽了幾聲,扶長風起來。
“既然風兒如此執(zhí)著,老夫送你幾句妙言。”
“如此這般這般如此,風兒,聽明白了嗎?”
長風起身,安頓好海長老落座青譚休息后,快速飛身躍起,消失在那初陽的余暉下。
等長風走后,海長老縱身跳起,無一絲病態(tài)內(nèi)傷,陰冷一笑,嘴角上揚,向鬼見山的方向走去。
“哼!一切皆在老夫的掌控之中,人生如戲,戲如人生,演的好,不如嘴巴翹,哈哈哈?!?p> 長風心急如焚,卻奈何落入往日仇人的陷阱之中。
在一處農(nóng)家院內(nèi),趕路饑渴的長風向農(nóng)婦討碗水喝,沒曾想會中無味花之毒。
年少江湖路,熟門未必真。
常在河邊走,誰知落下譚。
長風被迷倒后裝進一黑棺材內(nèi),也不知道這群農(nóng)人打扮的山匪要把他送往何處。
光天化日之下,也會有陰暗潮濕的角落。
海長老隱身來到了見愁小蘿莉居住的五彩樓內(nèi),一陣翻找也不見那本記載靈族仙草的古書指南。
察覺到異樣的見愁小蘿莉推開了跪在他身邊的美男子大軍,健步如飛,正巧撞見了起身離開庭院的海長老。
“你麻麻,怕什么來什么,海長老深夜大駕光臨我鬼見山,有何公干呀!”
就算是巔峰時期的海長老在這魅術(shù)第一的見愁面前也得禮讓三分。
偷東西被發(fā)現(xiàn)的海長老顯得有些尷尬,背后藏起一份密信換上了笑臉,開口道。
“老夫見過見愁山王,好久不見,山王您身體如何呀?”
見愁小蘿莉有些狐疑,聽那江湖消息稱海長老身受重傷命不久矣,如今看來,謠言畢竟是謠言,這老不死的家伙不就活蹦亂跳的站在自己的面前嗎。
害自己還擔心了半天這老家伙的安危,哎,心里曾想過一千種折麼老頭的辦法。
“嗯,海長老免禮,不過,這私闖鬼見山藏書閣,貌似要接受一點點的小懲罰?!?p> 海長老臉色大變,上次那小懲罰可是差一點要了他的老命。
“山王大人,可否借一步說話?”
見愁小蘿莉忍不住捂住了嘴巴偷笑,心想,上次用萬尸油涂抹了海長老一身,然后捆綁在了困龍釘上,密密麻麻的蠢蟲與無脊椎動物爬滿了海長老的全身,那種癢到骨子里的疼痛足足折磨了他三天三夜。
“嘻嘻,你麻麻,別廢話,做錯了事情還不許別人懲罰啦。”
“山王大人,老夫不是這個意思?!?p> “如此這般這般如此!”
見愁小蘿莉聽完海長老的話后沉默了片刻,開口道。
“那么帥氣的長風就這樣被你算計進了獅嶺山?那頭殺人不見面血的母獅子,還不把長風的陽氣榨干了!”
“你麻麻,來人,請海長老去極寒之地!”
海長老一聽,心里泛著嘀咕,這小魔女什么時候又新弄了這么一個地方,聽名字應該是一處寒冷的地方。
“咳咳咳,我說山王大人,您看老夫都這把年紀了,又剛剛死里逃生,加上這毒素已經(jīng)開始發(fā)作,這老臉都腫成了豬頭,能不能看在往日與您母親交好的份兒上……”
“閉嘴!你麻麻,啰里八嗦的,拉下去重打一百,記得皮鞭要加辣椒油,打完后浸泡綠鹽水一個小時,呃,再扔去極寒之地,就這樣,浮伯,我們走!”
海長老苦笑搖頭,這代價也不算吃虧,與鬼見愁做交易確實要付出些代價。
鬼見愁自然會給獅嶺山的獅王寫信,長風可以安心的修煉心法,他日獅嶺心法大成,也可坐穩(wěn)護法寶座。
以鬼見愁毒辣心狠的小手段,無雪與念淑長老定會平安無事,那江寨與西閣暫時會消停一段時間。
此刻,被拖在山門口痛打的海長老內(nèi)心反而很舒心,都說這心病難醫(yī),活動活動老脛骨,對自己的身體還是有用的。
“唉,臭小子們,你們力氣小一點兒,小心老夫告到山王那里,讓她給你們點苦頭吃?!?p> 鞭打海長老的三位青年人一聽這話,停住了幾秒,對視了一眼,狠狠的咬了咬呀,打的力氣更重了一些。
他們都了解鬼見愁的脾氣,若是不打的眼前這老家伙皮開肉綻,恐怕還真會被小魔女責罰。
既然這里是男人的地獄,為何這群人還愿意在此處待著,這真是一個問題。
海長老被打的哭爹喊娘,鬼見愁聽了開心的不得了。
端坐在銀蛇椅上的見愁緊了緊衣服,看著銅鏡之中那可愛的俏模樣。
“飄姨,那三人走了嗎?”
漂亮瓜子臉小姐姐一身紫裙從后堂來到前殿,微微低頭行禮。
“回稟山主,那三人不吃不喝,今日算算以十周之久?!?p> 鬼見愁聽完有些狐疑,心想那三名神秘少年到底是何來頭,趕也趕不走,打也打不走,苦頭沒少吃也不提什么特殊的要求。
“報!報告山主,奇怪三人組求見!”
鬼見愁一聽心想這三人為何來的如此巧,這鬼見山寶物無數(shù),莫非,也是來求寶之人。
“呃,三位大神?你們?yōu)楹瓮蝗坏皆L,是綠蛤蟆吃的不夠香還是王八水沒有喝夠?”
臺下三位神秘少年微笑不語,這三人幾乎長得一摸一樣,白發(fā)白衣白臉蛋兒。
“你麻麻,轟出去,看著這幾個面癱就來氣,書生不像書生,小白臉不像小白臉,煩死了?!?p> 臺下三人微笑不語,交給鬼見愁的侍從一封信后便離開了偏殿。
“你麻麻,寫了什么,讀給我聽聽!”
黑臉大娃娃鍋蓋接過來一瞧,大驚失色,吩咐下人們?nèi)客讼潞?,緩緩開口道。
“山主,這信還是您親自瞧瞧吧,小人告退!”
鍋蓋把信交到鬼見愁的手上,畢恭畢敬的退出了偏殿。
“你麻麻,這鍋蓋這是咋啦,往日也不見他這樣呀!”
見愁小蘿莉打開信一看,冷汗直流,從座位上摔了下去。
極寒之地的海長老除白肉皮被凍的有些發(fā)紫外,其他的異常情況還沒有遇到。
他都這個年歲了,這光著身子站在這不見常物的冰天雪地之中,確實有一些凄慘。
“哎,寄人籬下,受人侮辱,無敵兄,老夫也算為辭門殫精竭慮,死而后已嘍?!?p> 突然,幾只虎背熊腰的怪獸不知從哪里冒了出來,似乎嗅到了海長老身體散發(fā)出來的某種味道,張著血盆大口,向海長老的面門撲來。
那家伙高出成年藏獒倆三個身體,看樣子也是食肉動物。
“小,小魔女,給,給老夫等著,老夫和你沒完兒!”
氣喘吁吁的海長老抱頭鼠竄,身體傳來的疼痛感瞬間消失,就算他武藝高強,在無腦怪獸面前顯得是那樣的渺小。
反轉(zhuǎn)就是來的如此快速,只見海長老健步如飛,取下冰錐冷不丁的向身后的巨型怪物丟去,只見那白毛怪皮糙肉厚,丟去的冰錐瞬間破碎。
“呼呼呼,看來,不使出老夫的殺手锏,今晚這烤肉就泡湯了?!?p> “無敵羞羞鐵拳拳!”
只見海長老借助反向的力量猛的轉(zhuǎn)彎兒向其中一只白毛怪物沖去,手心里有幾團小氣旋緩緩凝結(jié)成翻滾的小白球。
輕輕靠近白毛獸后,沖擊波震飛了海長老,只留下愣在原地的怪獸一臉的懵圈。
這小白球給白毛怪物撓癢癢都還不夠。
“?。】磥斫裉炖戏蚪裉焓窃诮匐y逃!”
“再吃老夫一掌,鐵憨憨!”
海長老如何與白毛怪物纏斗這個先不說,能讓鬼見愁害怕的事情還真不多。
癱軟在銀蛇寶座下的鬼見愁罕見的流下了眼淚。
“嗚嗚嗚,嚶嚶嚶,都欺負我,氣死我啦!”
“你麻麻,不就是死嗎!就算是死,也要拉著海長老做墊背的?!?p> “嗚嗚,女帝大人,人家又沒有不乖,您為何要懲罰人家去往無悔地獄呢!”
講到這里,不得不提一句話,這見愁小蘿莉可以看成是神界女帝在凡塵的代理人。
那這無悔地獄又會是一個什么地方呢?
既然是地獄,那自然會比凡塵險惡數(shù)倍。
地獄不相信眼淚,地獄卻有輪回,而這無悔地獄若是去了,恐怕就再也回不來這鬼見山了。
孩童心性無非一個玩兒字。
還沒玩兒盡興,怎么會舍得離開呢。
只是讓見愁小蘿莉萬萬沒想到的是,女帝不是早已放棄了這凡塵人間嗎。
為何會突然派人來此,莫非?這其中有詐!
“傳!給我傳那三個白豆腐人!”
“你麻麻,慢著,還是我親自去一趟,我去請他們吃大餐!”
見愁小蘿莉起身跳躍了幾下,穿上了銀盔銀甲,手里拿著銀色的打神鞭,怒氣沖沖的向后山走去。
奧賽君海兒
被神靈放棄的世界。最后的希望會是自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