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不可無主。
江湖,不可無德。
正太元年,亦可稱辛酉初年。
三分天下,七分江湖。
這天下暫且不論對錯,可這江湖卻是血淋淋的殘酷。
昔日霸主辭門正面臨著前所未有的考驗,江湖其他曾經(jīng)依附辭門的勢力也都在隔岸觀火,按兵不動。
皇族太子翼,曾經(jīng)靠著辭門等上了權力的頂峰,太子翼的母親選擇退位讓賢,過起了閑云野鶴般的生活。
“如今,江湖上流傳君海長老以死,辭門舊主無雪神秘失蹤,何大夫,你可曾知道?”
太子翼躺在溫泉湖中,那身段天下無雙,美男子也。周圍被美麗佳人圍繞,何大夫著實有些臉紅心跳,奈何卻不能退后半步。
“回稟太子殿下,如今辭門以總管韓三執(zhí)掌,老夫曾與其有些交往,上次韓三托臣給您帶來的信件就是他親手所寫?!?p> 太子翼橙發(fā)齊臀,擺成大字懶躺在龍吟泉口。搖晃著杯中的清酒,嘴角微微上揚,開口道。
“去,給辭門海長老送去一口上好的金絲楠木棺材,告訴韓三,務必要讓這江湖大亂一場。”
“唉,窮人的江湖,富人的天下,江湖若平安無事,那朕這皇權可要易主嘍,哈哈哈?!?p> 何大夫明白這太子翼的用意,一來表達即使辭門海長老不再了,皇族也會繼續(xù)支持辭門壯大。二來表示對目前控制辭門韓三的認可。三來就是要借江湖之手鏟除辭門。
“太子翼是越來越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恐怕這皇權遲早易主,龐兒,你跟隨義父多年,怕就怕此去辭門會兇多吉少,帶著這件信物,前往悠樂俺避難去吧。”
何大夫安排妥當了身后事兒,掏出韓三的邀請函,嘆氣一聲繼續(xù)帶著三千兵甲安穩(wěn)上路。
極寒之地中的海長老與見愁小蘿莉促膝長談,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只見門外的冰雪融化了一圈又一圈,好似這春夏又走過了一季。
九霄山,辭門內(nèi)人滿為患,烈日當頭,各色服裝的嘍嘍們齊聚一堂,呼喊萬歲!
斧鉞鉤叉,短兵暗器,各種兵器發(fā)出的聲音是那么的刺耳難受。
“各位!辭門辯論會馬上開始,請各位家長們,以茶代酒,消消這暑寒?!?p> 金山祭天臺上,辭門總管韓三,笑臉拂面,自從辭門五大長老下山后,一切瑣碎事情都是由韓三全權處理。
辭門大長老君海,二長老妲名,三長老酤沐,四長老辛希,五長老念淑。
君海與念淑長老下山解救被困江寨的門主無雪。
二長老妲名逍遙快活,自從辭門創(chuàng)立以后就很少出現(xiàn)在江湖之中。
三長老酤沐與四長老辛希常年征戰(zhàn)在外,守護著辭門邊疆門戶。
在江寨附近的峽谷之地,辭門損失精銳門人上萬,恰逢這江寨與西閣送來調(diào)停協(xié)議,備了厚禮來辭門和解。
辭門目前大概分為三種勢力。
主戰(zhàn)派,以辭門原老三通為主,主張對江寨與西閣開戰(zhàn),救回門主為死去的兄弟們報仇。
主和派,以辭門新晉護法為主,主張與江寨西閣和好,立有作為的新門主。
中間派,以辭門執(zhí)事,外門掌門為主。不戰(zhàn)不和一切等海長老歸來辭門再做決斷。
這會議的策劃人韓三就是主和派背后的主謀,韓三控制了九霄山大部分的兵馬糧草,發(fā)起這次會議,召集絕大部分辭門門人前來的目的就是,順他者昌逆他者死。
“來人!將各位辭門翹楚們的空杯斟滿美酒。”
遠觀臺下,有一大耳和尚搖頭晃腦的舉杯來到了韓三的面前。
“哈哈哈,灑家是辭門外門孔鶴堂的執(zhí)事,有幸來到這里參加盛會,這杯酒,灑家敬大總管!”
說好的一碗,那和尚卻喝了三碗。
韓三眼瞅著大耳和尚沒有一點中毒的跡象,狐疑的打量起眼前這來者不善之人。
“閣下?敢問閣下姓甚名誰?”
大耳和尚把身后的禪杖用力豎在宣誓臺上,雙手合十,微笑回答。
“灑家聽聞,韓三大總管有意與那仇家做親家,特來此表達自己的不滿情緒!灑家雖說是個花和尚,卻懂得只有狗雜碎才會認賊作父,莫非,堂堂辭門大總管,會是那舔狗雜碎嗎!哈哈,吃俺一拳,呀!”
韓三一聽,心想和眼前這大耳和尚心思一樣之人不在少數(shù),直接一掌廢了他也就罷了。
只見,韓三的袖筒里飛出三粒眼球大小的紅色火丸,直沖大耳和尚的眉心飛去。
砰砰砰,哐當幾聲。
再看大耳和尚,那臉被炸的面目全非。
臺下的觀眾有些蠢蠢欲動,只見其中一女子突然倒地抽搐,吐血身亡,周圍人瞬間明白那韓三早已在茶水之中下了無色無味的劇毒。
也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要和韓三拼命。
瞬間狂風大作,天降箭雨,哀嚎一片,血流成河。
雖然韓三的號召力遠遠不如海長老,看臺下歪瓜裂棗的辭門參會人員,就知道來的代表人物們地位都不會狠高,顯然有些人已經(jīng)猜到了這韓三醉翁之意不在酒,卻也很難違背辭門的信條。
辭門信條:戰(zhàn)必回,招必應!侵犯辭門者,雖遠必誅之!
臺下內(nèi)外參會人員少說也死傷過萬,在喝下美酒后,東倒西歪,頭暈目眩,癱軟無力,那些清醒一點的辭門新人卻被暗藏在角落里的韓三心腹亂劍穿心。
韓三笑看臺下的狼煙四起,緩慢端起桌上的茶壺側身喝了起來。
“哼!我才是老大!現(xiàn)在的辭門都得聽我的。”
“傳我命令!除五大長老與四大護法的親戚門人外,其余人等全部處死,一個不留!”
要問這韓三為何對辭門如此殘忍,也并非他個人與其他人有恩怨。
這就叫,心不狠地位不穩(wěn)。
為何往日的君主會對昔日的部下趕盡殺絕,這就叫做生在其位應謀其政。
也不知是這雨來的悲切還是那上蒼憐憫。淅淅瀝瀝的大雨沖刷干凈了辭門一切污穢。
仿佛這里并沒有發(fā)生什么沖突事件,只不過又換了一個傀儡門主罷了。
韓三扶持顏霜做了辭門的新任門主,顏霜是無雪的表妹,只不過在辭門地位非常的卑微,曾今做過海長老藏經(jīng)閣的小管事。
韓三變成了曾經(jīng)的海長老,獨掌辭門,卻任然在積極的尋找海長老的下落。
這其中的歪門道理自然是對他百利無一害的事情。
逃出重圍的眾人皆中毒暈眩,約莫不足百人的隊伍向藥王莊方向求救。
只見,一群人來到一處小地方,這地方卻用大樹擺寫著幾個大字,棺材鋪。
“走南北,闖東西,大頭小眼兒,一生藏!”
“各位!都別忙著走呀,既然來了,買幾副棺材再走也不遲呀?!?p> 只見一黑一白倆名看不見臉面的人擋住了眾人的去路。
“黑白雙煞!”
其中有人認出了這倆名怪人。
其一,身穿黑衣黑鞋黑帽之人名叫范無救也稱八爺目露兇光。身穿白衣白鞋白帽之人名叫謝必安也稱七爺面帶微笑。
八爺緩走幾步,拿著燒火棍在地上寫了一個死字,這木棍上用黑紙繩繞了幾圈也叫引魂帆。
“厲鬼勾魂,無常索命,必須死!必須死!”
七爺也緩走幾步,拿著燒火棍也在地上寫了一個死字,開口道。
“厲鬼勾魂,無常索命,拿命來,拿命來!”
民間關于黑白無常的傳說眾說紛紜,至于是不是叫七爺八爺,還是叫謝必安范無救這就不得而知了。
此刻擋住一行人去路的黑白無常乃是鬼門的倆位長老。
二對一百?
錯!
黑白無常身后放著倆口大黑大白棺材,棺材的周圍站著十六名黑白衣扮小鬼抬棺之人。
若是在集市上看到這倆口奇怪的棺材,那就說明,鬼門的黑白無常就在附近,伺機索取某人的性命。
眾人心知大事不好,暗道倒霉。
突然,身后走出一紫衣女子,飄飄下拜,向七爺八爺行禮道。
“小女子初來乍到,因來此處看個熱鬧,不曾想攤上了這滅頂之禍,此乃我父傳家之寶,還望七爺八爺笑納,放奴家一條生路。”
紫衣女子遮頭遮面,七爺笑瞇瞇的接過女子遞來的小金盒,隨手丟給身后小鬼,看都沒看,便放女子離開。
其他人都很詫異,紛紛表示自己也有貴重物品要孝敬黑白無常。
就這樣,原本為一百多人的隊伍,此刻就留下不到三十人。
有錢能使鬼推磨,出門在外多帶錢。
“各位,真不巧,跑是死路一條,不跑就得想一種死法?!?p> “我,謝必安,慈眉善目,心慈手軟,見不得血淋淋的大場面,身后白棺材內(nèi)裝有安樂死的物件,誰愿意去,也甚的動粗,也落得個全尸入土安?!?p> 心知打不過黑白雙煞之人緩步往白色棺材走去,身邊的白甲士們幫助著靠近之人安樂死去。
有毒藥,有紅繩,有等等一切的安物件。
七爺笑瞇瞇的看著剩下的十多個人,微笑退后,示意讓八爺上前訓話。
只見八爺喊出必須死后,飛身跳起,抓住其中倆人的頭顱輕輕一擰,那二人身首異處,血液噴涌而出,倒地抽搐。
八爺?shù)谋砬樵絹碓姜b獰,驚嚇逃跑的人都在絕望的顫抖著,哀嚎著。
斷胳膊斷腿的,缺眼缺舌的,那真叫一個慘絕人寰,恐怖如斯。
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八爺那燒火棍居然還有無數(shù)細小的刀片,靠近之人被刀片切肉,遠離之人被刀片刺穿,幾個呼吸的功夫,剩余之人全部倒地不起,隨身的兵器暗器散落一地,在絕對的實力面前,所有的套路都是浮云。
先不管此處黑白無常如何處理后事情,再講講花了買路錢的其他人狀態(tài)如何。
紫衣女子與其中少數(shù)幾人在離開黑白無常后選擇單獨離開。
她們深知只有藥王莊才可以解她們上身的毒,只可惜,這最后的希望也被韓三算計好了。
去藥王莊的必經(jīng)之路估計全部都會有埋伏。
簡單提幾句藥王莊。
藥王莊,與世無爭之地,救死扶傷,為天下準則。
無論是好人還是壞人,來藥王莊只有病人一說。
江湖人皆尊敬藥王莊之人,有一條不成文的規(guī)定,那就是,不殺藥王莊之人。
只可惜,今非昔比,藥王莊有救世之藥也會有滅世之藥。
此次,韓三下的無色無味七日散,出自藥王莊叛徒,毒神之手。
有時候,毒藥也叫解藥,以毒攻毒。
有時候,好藥也叫毒藥,是藥三分毒。
此次,韓三整出這么一出大戲,使得,辭門元氣大傷,分崩離析,唉聲載道,仇恨增長。
反觀往日與辭門有恩怨之人定會落井下石,雪上加霜,昔日霸主衰落,爭奪武林第一將會重新開始。
韓三的表面目的有些簡單,守好一畝三分地也就足夠。
可是他忽略了唇亡齒寒的道理。
莫非?能做到辭門大總管的韓三就真這么無知無腦嗎?
辭門內(nèi),韓三進入密室之中,取出三顆發(fā)著光的珠子往密閣走去。
那密閣到底藏著什么重大的秘密,為何韓三會如此對待辭門往日的同胞。
那死在辭門的尸體為何會一夜消失不見,會不會真的存在不死人軍團。
那煉尸術會不會真的存在于辭門密閣,欲知后事如何,且看后書講解。
奧賽君海兒
下雨了,那是你的眼淚嗎。 好青澀,好咽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