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見山外,一女子左手撐著鎏金紅傘,蹦蹦跳跳地向遠處的總殿鋒塔走去。
還沒走多久,只見女子的面門飛來無數(shù)細小的飛針,女子往后跳了幾步,用金傘擊飛了暗器。
女子扎著馬尾辮,清純少女的氣質(zhì)宛若天仙下凡。
“喂!何人敢擋我的去路,嗚嗚嗚,你們欺負我,不是好乖乖?!?p> 女子約莫十幾歲孩童般大小,身體被翠綠的袍子遮蓋住了腳踝,被氣到兇巴巴直跺腳地模樣又好笑又可愛。
“你們都不是好乖乖,我要見我?guī)煾??!?p> “師父!快來救我!”
女子身體雖小,可這一聲清脆的聲響,卻震撼著鬼見山的眾人。
極寒之地的海長老無奈搖頭拍了拍見愁小蘿莉的身體,開口道。
“呵呵,我那徒兒來找我了,若再不出去見她,恐怕你這鬼見山要倒霉嘍?!?p> 鬼見愁狐疑地看著昏睡不醒的言黥,頓了頓,開口道。
“海長老真乃神人也,不光能解惑答疑,就連這干女兒都神秘莫測,想必您那女徒弟也來歷非凡吧。”
海長老與見愁小蘿莉交談很多,也建議見愁小蘿莉繼續(xù)待在凡塵做女帝陛下的代理人,
“我那女徒弟叫靈聆,她的背景乃皇族血脈,至于其他的,老夫無可奉告,那就請山王大人安頓一下我那乖徒弟吧。”
靈聆自然知道這鬼見山是什么地方,心想著師父君海之前對她的叮囑,今日正好是六月初六,時間剛好,所有就耐心在外等待著迎接。
鬼見愁退出了極寒之地,吩咐人前往前門迎接靈聆進入大殿內(nèi)。
言黥小仙女有些惱怒,裝睡裝了這么久,好不容易熬到那小魔女走了。
從白地毯上飛起,在海長老的身后不停的蹭來蹭去,她可與君海有著特殊的心靈感應,不用開口說話就知道對方的想法。
“爹爹!言兒好餓,那小魔女是誰呀,為何您對她如此客氣?”
“要不是爹爹阻攔,言兒早把她嗷嗚嗷嗚的吃掉了,嘻嘻?!?p> 海長老低頭無語,心想著日后又多一個小管家婆,他那逍遙快活的日子也就到頭了。
“爹爹,爹爹!你怎么不理言兒啦?是不是不開心,那言兒給爹爹跳舞如何呀,爹爹曾經(jīng)說過,只要言兒跳舞,爹爹就會開心的?!?p> 海長老緩緩起身,掏出一枚環(huán)形小戒指,在言黥的眼前晃悠了一下,只見,言黥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收入進了戒指之中。
“言黥乖,這納戒里爹爹給你準備了許多的稀世珍寶,乖乖的待在里面玩兒,那里的珍奇異獸,你要好好的教導它們成長哦。”
離開極寒之地的海長老并沒有選擇去往鬼見山大殿內(nèi),而是下山西去了。
大殿內(nèi),見愁小蘿莉看著比她還要活波可愛的靈聆內(nèi)心有些妒忌。
“你?你是海長老的徒弟?”
靈聆天真浪漫的笑了笑,點了點小腦袋。
“那?你來找你師父?”
靈聆微笑著搖了搖頭。
見愁小蘿莉聽說辭門大亂,原本以為這海長老的徒弟來此就是為了讓海長老回去主持大局。
“是見愁姐姐吧,師父他說讓我住在這里,呃,我也不知道師父在不在這里,給你這個小包包,師父有寫信給你?!?p> 見愁小蘿莉示意浮伯把信件拿上寶殿。
拆開小包一看,嘴角忍不住抽搐起來。
“還望山王照顧好在下的徒弟靈聆,他日必有重謝,君海書。”
只是讓見愁不爽的事情就是,仿佛這凡塵的一切都被海長老算計好了,總感覺讓她活在別人的圈套里很是惱火憋屈。
海長老在極寒之地答應了替她向女帝求情的事情,莫非,凡塵的海長老真有通天的本事兒。
“你麻麻,說吧,你要待在這里多長時間?”
靈聆看著周圍有無數(shù)的美男子,嗤笑著伸出一只小手,豎起一根小手指。
見愁會心一笑,開口問。
“一天?”
靈聆微笑搖頭。
“一月?”
靈聆繼續(xù)搖頭。
“一年?”
靈聆還是搖頭。
這讓見愁小蘿莉非常的惱火說出了讓她后悔一輩子的話。
“莫非你要住一輩子!”
靈聆笑出了豬叫。
“哼哼哼,咯咯咯咯!”
“一言既出,駟馬難追!謝過見愁姐姐?!?p> 見愁小蘿莉表情僵硬在了臉上。
“你麻麻,我!我說了嗎?我啥也沒說,那個,浮伯,先安排靈聆公主住下,日后事兒,再說?!?p> 靈聆撒嬌打滾兒,賴著不走。
見愁能從靈聆犯花癡的表情里看出問題。
“你麻麻,浮伯,給她安排一個花美男!”
只見靈聆嬉笑著又豎起一個小手指。
“安排一百個,你麻麻,別怪我事先沒有告訴過你,若你虛弱而死,可不管我的事情。”
靈聆抱住正要出門的見愁小蘿莉,開心的大笑起來。
“啊哈哈哈,一百個,我有一百個男人啦,謝謝姐姐,嘻嘻?!?p> 原本以為,這世上再無如她一般好色的女人,結(jié)果遇到了靈聆,讓她對這個世界又有了重新認識。
遇見了靈聆這樣的同類,反而見愁的心里有了些許的開心。
雖然把花美男軍團讓給了靈聆,可是在見愁的心里,男人又能算得了什么呢。
海長老來到了一處世外桃源,這里的桃樹已經(jīng)開花,正巧趕上了釀桃花酒的季節(jié)。
“桃花粉嫩暖香甜,山下落著一壺泉?!?p> “哈哈哈,君海為何會來我這小院呀?”
白頭發(fā)老翁顯得格外的粉嫩,恰好與這桃花園互相輝映。
“青鳥不驚故人客,濁酒貪杯敬歡天?!?p> “你這樂園?莫非還容不下我這個閑人嗎?”
倆人相視一笑,只是那笑里卻藏著刀子。
就在白頭翁低頭的功夫,那銀發(fā)內(nèi)飛出數(shù)枚銀光閃閃的尖刺,直沖海長老的面門而來。
“膽敢如此放肆,哼,看劍!”
白頭翁的左右手方向,飛出倆人,舉劍同時向海長老身體刺來。
三路齊發(fā),稍微不留心就會血濺當場。
海長老居然沒有移動半步,就在離他身體的0.01毫米處停了下來。
只聽到宛如金屬碰撞的聲音傳來,還伴有一點點的火光。
“哦,不死金身?看來君海你那護體真氣已經(jīng)到了圓滿的境界,徒兒們,都退下吧,取那壇老花酒來!”
海長老得意洋洋的藐視著白頭翁的徒弟們。
“我就奇了怪了,都快入土的人了,你這脾氣也不知道改改!”
白頭翁綽號桃酒仙,至于為何稱仙,也許在凡塵喝酒界能獲得第一的名頭。
三杯酒下腹,倆條野兔腿烤的外焦里嫩,香氣撲鼻。
“既然你誠心誠意的問了……”
桃酒仙有些狐疑,他并沒有詢問海長老什么話,莫非這海長老酒醉了不成嗎。
“我就大發(fā)慈悲的告訴你……”
話音剛落,海長老倒地不起。
“怎么回事兒?”
桃酒仙蹲下身子,摸了摸海長老的脈門,大呼,不好。
徒弟們扶著海長老進入茅屋內(nèi),只見,桃酒仙點燃身后的桃花酒,取下頭頂?shù)你y釵燒紅后刺向了君海的后背。
黑紅的血液順著君海的衣服流了下來,約莫倒騰了一個下午,君海任然昏迷不醒。
桃酒仙來到屋外,有些不解,疑惑的抬頭看著天空自言自語起來。
“奇怪?為何君海中毒如此之深?莫非這深不可測的不知名慢性毒藥早以放入君海的飯菜之中。”
“徒兒,你去藥王莊一趟,取萬年荔枝回來?!?p> “遵命,師父,徒兒這就出發(fā)。”
“等等!若旁人問我,你又應當如何?”
“回稟師父,若旁人問起,我便回他三個字,君莫問!”
“哈哈哈!好徒兒,快去快回,咋桃門可沒有害怕這個詞匯?!?p> 桃花嶺地處中原腹地,離辭門不算太遠,自然也知道辭門大亂,海長老身死的消息。
“哎,我心老矣,要不然,才不會讓那韓三如此胡鬧。”
海長老偷咪了桃酒仙一眼,發(fā)出一聲壞笑。
“哈,若能不老,怕是這江湖會多出一個老色皮!”
“你!”
“唉?你不是中毒了嗎?”
桃酒仙一臉的嫌棄,心想莫非又中了君海的奸計。
“唉,這中毒不假,這毒又不是一天倆天了,要死早就死了,不過,你這老家伙居然會為我流金豆豆,這可真是可笑至極。”
桃酒仙急忙擦干凈眼淚,有些尷尬,臉色微微泛紅。
“哼!老不死的東西,若不是念在你我有手足之情,我才懶得管你,如今辭門大亂,你還有心情來這里消遣老夫,找死!”
海長老得意洋洋的坐起身來,開口道。
“我可聽說,如今的韓三那可是今非昔比,你與他交手,不也吃了暗虧了嗎?”
桃酒仙前日確實潛入辭門打算刺殺韓三,可是沒想到的是,盡然無功而返還中了韓三一掌。
“你?莫非?你辭門還有心腹。不應該呀,就算你在辭門消息靈通,可是如何知道是我暗中對韓三下手,你要是不說清楚,休想再喝老夫這里的桃花酒?!?p> 如此這般這般如此。
桃酒仙微微一笑,開口道。
“怪不得韓三實力如此強悍,原來是中了蠱毒,那照你這么說,辭門大亂也是你計劃的一部分?”
海長老緩緩飲下桃花酒,看著門外的桃花落下,微笑開口道。
“只要保全好這顆桃樹,就不怕來年不落桃花?!?p> “這桃花總有一天會離開桃樹,不管是什么原因造成的離開,你難道還要自責是這桃樹沒有照顧好桃花墜落嗎?”
桃酒仙似乎有些明白,微微點頭道。
“那你身上的慢性毒藥?”
“若我不示弱,若我不這樣將計就計,這辭門會亂嗎?”
“辭門大亂,江湖才會大亂,那窺探凡塵的女帝才會放松對凡塵的監(jiān)視?!?p> “長風等辭門的翹楚們才能有機會在這亂世之中成長起來?!?p> 桃酒仙沉默不語,他與海長老認識已久,當初提出要加入辭門與海長老共謀大業(yè)。
被海長老無情拒絕后,創(chuàng)立了屬于自己的桃門。
桃門不同其他門派,主要以桃花煉制丹藥,這江湖拿得出手的丹藥皆出自桃門之手。
“老朽自愧不如,為了對抗女帝,海長老真是煞費苦心,不惜背上罵名,也許成功之后,這凡塵不再有你的名諱,后世之人將不再困惑。”
“桃老呀桃老,你這是說的什么屁話,未來的凡塵有我沒玩有何區(qū)別嗎?凡塵人與物皆應該平等自由,不應該活在任何勢力的威逼下茍且,只要未來獲得平等與自由,這黑鍋,我來背!”
海長老抬頭看著流星的飛逝。
“如同那顆最耀眼的星星,你看到也好沒看到也罷,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顆星星曾經(jīng)劃過天空?!?p> “師父!呼呼呼!辭門大總管,韓三求見!”
桃酒仙的徒弟慌亂的闖進茅草屋,只見,海長老依舊沒有離去的意思。
“傳我命令,讓韓三來此處見面。”
桃酒仙不明白為何這個節(jié)骨眼海長老反而不回避一下。
門外的韓三盛氣凌人,一身巨大的鎧甲夸張的表達出此刻的他力大無窮的實力。
“哼!老匹夫……”
韓三罵罵咧咧的踢門進入茅草屋,看到桃酒仙對面坐著的海長老,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小人,見過海長老!海長老萬福金安,萬歲萬萬歲?!?p> 海長老沒有理會韓三,依舊自顧自的喝下杯中美酒,片刻之后,韓三退出了茅草屋在門外等候。
雖然說這韓三大變模樣,可是在老魔頭的眼里,依舊如螻蟻般的渺小。
即時現(xiàn)在的韓三實力超群,才略微能感受到海長老身上散發(fā)出來的嗜血煞氣。
海長老緩步走出茅草屋,用手拍了拍韓三的保甲金鎧,只見寶衣出現(xiàn)了細微的裂痕而韓三的身體沒有感覺到一絲的壓迫感。
“小三子,干的不錯,要繼續(xù)努力!也不枉費老夫?qū)δ愕脑耘??!?p> 說完之后,海長老笑著離開了此地,留下一臉懵圈的韓三還有些腿肚子發(fā)抖。
看著寶衣破碎,韓三的額頭冒出冷汗,心想著海長老話里的意思。
奧賽君海兒
下雨了,腦袋嗡嗡嗡的響,他們說只有傻子才會在陰天犯病。呃,這個,確實是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