庫克·索沃認為圣父依舊眷顧著自己。在自己最需要銀幣的時候,一位叫杜康的大商人出現(xiàn)了。
杜康提出無償捐贈10萬枚銀幣,給尊貴的伯爵大人應急。
代價是自己的商隊在黑石領境內(nèi)獲得鹽鐵酒水專賣權,庫克可以從中拿走10%的收益。
庫克早就開始拖欠貴族,官員和軍士們的薪水。
以往維斯特洛大陸上無法按時支付薪水的領主,被手下憤怒的士兵殺死的也不在少數(shù)。
庫克感覺最近有許多綠油油的目光在盯著自己,自己的脖子總感覺涼颼颼的。
針對杜康慷慨的提議,庫克不假思索地同意了。
王都凱恩,寒冷的冬風席卷整個大地,壓抑的天空顯得灰蒙蒙的。
“冬天來了嗎?也不知道兒子怎么樣了?!?p> 俞鴻站在凱恩高聳的城墻上,面向南方眺望。那里是自己的故鄉(xiāng),那里有自己的兒子。
自己作為王都的戍衛(wèi)司令,指揮著包括微風軍團在內(nèi)的五千禁衛(wèi)軍。
作為凱恩王室的守護者,自己無事不能離開王都,也就不能陪在自己兒子身邊。
自己一直忙,沒時間管教這讓人操心的兒子。
不過還好,管家林老頭來信,告訴自己俞徹長大了,不再滿街胡鬧了。帶兵剿匪,發(fā)展領地產(chǎn)業(yè)。甚至還拐回來一只三階巨龍給微風堡看家。
回憶起和兒子相處不多的時光里,
兒子咿咿呀呀學語,蹣跚著學習走路,學著叫爸爸。
兒子長大些,開始闖禍了。作為父親的自己為兒子擦屁股。
受害人吃驚地看著,一位伯爵親自在雨夜登門道歉。
也許再過兩年,自己得為這小子考慮婚事了。
這讓人操心孩子啊,總算懂了些人間的事。作為父親,俞鴻并不希望俞徹卷入危險的事情,他只想讓自己的孩子每天過得開開心心。
“俞鴻伯爵閣下,我家三殿下維克多請您赴宴。”
一位送信的使者打斷了自己對兒子的思念。
“麻煩轉告維克多殿下,承蒙他的好意,我的身體今天不大好,恕不能赴宴?!?p> 送信的使者吃驚地看著俞鴻,這不是睜眼說瞎話嗎?
俞鴻一身戎裝,身上重甲配劍少說得有八十磅重。走起路來虎虎生風。
這是身體不舒服嗎?這是身體好得很啊。
使者一臉震驚,看來微風堡俞徹的臭不要臉,是祖?zhèn)鞯摹?p> 俞鴻沒有管一臉震驚的使者,帶著親衛(wèi)徑直離開,繼續(xù)巡視王都守備。
三皇子維克多殿下的小動作越來越多了,已經(jīng)開始公然試圖拉攏作為王都戍衛(wèi)司令的自己。
“陛下會好起來的,你就這么急嗎?”俞鴻喃喃道。
“微風伯爵,老奴奉陛下的命令。有事請你過去商議。”
這位宮廷老仆,俞鴻是認識的。老仆一直是陛下跟前的親信。
凱恩又要重現(xiàn)二十年前腥風血雨了嗎?俞鴻在心里默默感慨道。
“嘭”一盞名貴的琉璃器皿摔得四分五裂。
“什么?俞鴻又拒絕了我。為什么?父王給了他榮華富貴,如果我坐上王座可以給他更多?!?p> 金發(fā)的維克多怒吼著,胸膛一起一伏,顯然被氣的不輕。
他當然著急。
自己的父王已經(jīng)是大衍之年,早已白發(fā)蒼蒼,身體最近越發(fā)虛弱。
雖然勉強打理著國事,但明眼人都能看出他的憔悴。
宮廷中的醫(yī)師試過很多次藥,放過許多次血,反而讓父王更加虛弱。
維克多作為一個有雄心,有抱負的王族。一直把剛鐸帝國開國皇帝“獅心皇”,同樣是一頭金發(fā)的阿基坦·理查當成自己的偶像。
父王一直猶豫著,沒有確立儲君。自己作為最小的兒子沒有儲君的大義名分,在長幼順序上排在最末尾。
那么怎么才能越過父王和哥哥們,攫取王國最高權力呢?
答案是:政變!
在維克多最早的計劃里,也是最簡單有效的辦法。拉攏王都戍衛(wèi)司令俞徹,掌握了禁衛(wèi)軍就能成功逼宮了。
幽暗的室內(nèi),燭火輕輕搖曳。昂貴的熏香升騰起青色的煙霧。
俞鴻一次次拒絕自己的拉攏,這次也不例外。這讓維克多很是泄氣。
“殿下,請不要氣餒。我家大人一直與您同在。他今天給您來信了?!?p> 從陰影中走出一個少女,戴著一張貓臉面具,看不清容顏。
盡管腳踩恨天高,也沒有一米六高。
“快快,把我母舅的信拿給我看看?!?p> 看到信件,維克多的眉頭舒展開了,還好母舅威廉·柏塔一直支持自己。
這次舅舅告訴自己,他命人制造了三千套板甲,這種鎧甲比傳統(tǒng)重甲輕便了一半,防護能力卻不輸給從傳統(tǒng)重甲。
只要維克多能在王家春狩中安排好,把喜歡睜眼說瞎話的俞鴻,以及禁衛(wèi)軍主力安排去看護狩獵場。
那么由威廉帶領三千板甲軍士,輕裝疾進。在維克多的配合下拿下王都凱恩,那么王位自然就屬于維克多了。
維克多打心眼里感激自己的舅舅。
平心而論,作為最小的兒子,父王還是很疼愛自己的。但是也僅限于如此,父王對自己的未來的定義是哥哥們的臣子。
但凡是平叛,或是地方政務。永遠是哥哥們出馬,而自己只能看著哥哥們帶著軍功的榮耀,百姓們的贊譽凱旋而歸。
憑什么?就因為我晚出生了幾年?
哥哥們可以做到,我維克多同樣也可以。
就算微風伯爵,王室守護者俞鴻不支持自己,但是自己還有母舅南境公爵威廉的支持,自己還有希望搏上一搏。
俞鴻大步進入王宮,左右侍衛(wèi)早已習慣了這位王室守護者進出,按照慣例也沒有通報。
“咳咳咳,鴻,我的老伙計,你來了?!?p> 王座上頭發(fā)花白的王者,倚靠著座背,臉上深深淺淺的褶子,歷經(jīng)了歲月?;薨档哪樕?,看上去氣色不佳的樣子。
“臣請陛下珍重身體?!?p> 俞鴻右手抱拳,用力捶了一下胸口,向著凱恩·瓊行了軍禮。
“我的身體,我自己知道。這里沒有君與臣,只有兩個老伙計。我也不自稱朕,你也別稱臣?!?p> 凱恩·瓊擺擺手繼續(xù)說道“維克多那孩子第幾次找你了?”
“第六次了,陛下。哦不,瓊。他只是個孩子?!庇狲櫩嘈Φ馈?p> 經(jīng)歷過二十年前殘酷的王座之戰(zhàn),凱恩家的子嗣幾乎凋零殆盡。俞鴻不希望出現(xiàn)第二次。
凱恩·瓊閉上雙眼“我知道,因為他是我的孩子。所以我了解他,志大才疏。解決掉南境威廉,維克多應該會回頭吧?!?p> 俞鴻詫異的看著凱恩·瓊。
凱恩·瓊睜開了雙眼,好像決定了什么。
“老伙計,我們都老了。該給小伙子們一個機會了。傳訊給你兒子俞徹,讓他隨機應變。不管用什么辦法,阻止威廉的行動?!?p> “瓊,俞徹那孩子還小,恐怕沒法承擔大任?!庇狲櫼荒槗鷳n道。
“哈哈哈……咳咳咳”凱恩·瓊笑了,褶皺的皮膚笑起來像一朵冬日綻開的老菊。
俞鴻上次看到凱恩·瓊放肆大笑的時候,還是二十年前凱恩王座塵埃落定的時候。
“鴻,我的老伙計。你還不了解你兒子,我的人傳回來消息,你兒子搞事情的能力一流。”
俞鴻心里涌起一陣擔憂。
自家那小子該不會……干了什么狗屁倒灶的事,廣為流傳。
哎,家門不幸啊。
當夜,一只信鴿“撲棱棱”向南方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