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司徒煌天和須摩天早已離開靈山盟,兩人身形落在一座荒山前。
須摩天率先開口道:“你現(xiàn)在怎么樣?”
“我沒事?!?p> 須摩天嘆息一聲說道:“可惜了,差一點。如果不是那四個礙事的家伙,我們早就……”
“還有你這家伙,現(xiàn)在真的飄到天上去了,之前才夸你幾句。你他媽居然敢在宴席上給他們下毒,你真的是個人才!”
對于司徒煌天這般舉動,須摩天感到有些失望。就算下毒也不可能挑這種時候,更何況是那種場合,誰人都知道他和幕元關(guān)系不和。
如今出了這樣的事,那司徒煌天無疑是最有嫌疑的。
須摩天接著追問道:“你平時做事不是挺謹慎的嗎?今天在搞什么?”
司徒煌天緘默不語,低著頭仿佛在思索著什么。
須摩天見他不說話,拍了拍他:“喂,你怎么了,發(fā)什么呆!”
半響過后,司徒煌天這才開口道:“須兄,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這件事情有蹊蹺。”
須摩天愣了一下,撇了撇嘴道:“什么蹊蹺?”
“我現(xiàn)在越想越不對勁,你說剛剛在宴席上給幕元他們下毒的到底是什么人。還有,你也認識我這么久了,你覺得我像是會做那種愚蠢的事嗎?”
“什么!毒不是你下的嗎?”
司徒煌天眼神有些陰翳,冷笑一聲:“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我們已經(jīng)被人擺了一道。”
“你的意思是說,有人做這件事目的不是殺幕元,而是為了陷害我們?”
“這也只是我的猜測。不過,還有一件事。你還記得幕元身邊的那個人嗎?”
“?。渴峭匕巷w巖嗎?”
司徒煌天搖了搖頭:“不,我說的不是他。”
須摩天一拍手掌:“是那小子!”
司徒煌天微微頷首,說道:“沒錯,我覺得他很可疑?!?p> “在先前與長臨城的那場戰(zhàn)斗我就開始懷疑,獨孤萬蒼和拓跋飛巖在打到一半的時候,他卻突然投奔到對方陣營。而且我當時再看到他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他身上的傷痕幾乎都是皮肉傷,完全不足以致命,按照那家伙的性格可不會這么輕易束手就擒,恐怕拓跋飛巖他們使了什么手段讓他不得不聽從于自己。于是,我就開始懷疑,控制局面的可能另有其人。如今,我下毒害死獨孤萬蒼的事情已經(jīng)暴露了。剛好在靈山盟的宴席上再次發(fā)生類似的事情,你說這世上會有這樣的巧合嗎?”
須摩天嘴巴微張,滿臉不可置信。
司徒煌天想到這里,他的判斷也讓自己感到細思極恐。
畢竟,他下毒害死獨孤萬蒼的事情已經(jīng)被視為前車之鑒。這次的事件他無疑是最大嫌疑的,于是則會下意識被人認定為故技重施。
這樣一來,幕后下毒的人利用這種先入為主的心理,載樁嫁禍給他,既能徹底摧毀掉他的人際關(guān)系,又能讓自己獲取別人的信任,利用別人對自己的信任去做更多的事,好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本來他之前就懷疑長臨城背后另有其人在操控局面,由于他與幕元以及拓跋飛巖的那一戰(zhàn)以長臨城撤兵告終,他的目的達成,以至于心中放下了疑慮。
但他千算萬算,沒想到自己竟然會被人逼到這種境地。
如果結(jié)合先前的事件以及今天發(fā)生的事那就說得通了。
原本,他可以遲些再除掉楚無極,但幕長圣的舉動卻讓他在無形之中感到了一絲威脅,于是便亂了心神。
如今,現(xiàn)在事情到了這種地步,他原本的計劃幾乎被打亂。這次,還是他頭一回吃了這么一個啞巴虧。
這次的事件司徒煌天處于被動的局面也無非是因為他在明,幕長圣在暗,這才會被算計得這么狼狽。
現(xiàn)在事態(tài)的發(fā)展已經(jīng)變得越來越復(fù)雜了。
須摩天問道:“現(xiàn)在我們?nèi)ツ膬???p> 司徒煌天正欲說話,荒山山頂幾只黑鳥飛過,一名頭戴斗笠,身著黑袍的人在空中降落在兩人面前。
只見斗笠人抬手將斗笠往上扶了一下,露出一張蒼白的臉龐,聲音如同烏鴉哀鳴般開口道:“兩位,好久不見啊!”
“是你啊,找我們什么事?”
斗笠人笑呵呵得說道:“我們殿主要找你們,麻煩兩位跟我來吧!”
……
長臨城。
“沒想到,此次宴會的計劃竟然如此順利,本來還想著怎么拉攏另外那兩個人?!?p> 幕元嘆了一口氣,說道:“雖然如此,但我有些擔心盟主會不會出什么事,而且司徒煌天和須摩天那兩個狗賊跑了,以后肯定還會搞別的花樣算計我們?!?p> 拓跋飛巖輕笑一聲,說道:“城主不必太過擔心,如今司徒煌天和須摩天現(xiàn)在在靈山盟的名聲臭了,對于我們來說是件好事,日后對付他們的時候多些保障?!?p> “說的也是?!?p> “哦,對了?!蹦辉坪跸肫鹗裁?。
隨即,他扭頭看向旁邊的幕長圣,說道:“長圣,過些日子我們?nèi)サ情T拜訪盟主的那位舊友,你拜入他門下?!?p> “嗯?!?p> “還有啊,你去到那里不要再像今天那樣亂說話了,知道嗎?”
“爹,我知道了?!蹦婚L圣微微頷首。
拓跋飛巖在一旁笑著打圓場:“少城主當時也是求知心切,他也是一片好心,城主您就不要怪他了?!?p> 幕元有些無奈地擺了擺手:“唉,知道了?!?p> 幕長圣看了看殿外,說道:“我還有點事,要先回去了,就不打擾兩位了。”
說罷,轉(zhuǎn)身走出大殿。
幕長圣伸展了一下筋骨,看了看天空,寧靜的目光中透露著些許愜意。
事情也終于告一段落了。
幕長圣快回到房間時,只見一名相貌溫雅的男子正站在前面。
潘玉雙手作揖,恭聲道:“少城主,您終于回來了。您那邊情況如何?”
幕長圣上前拍了拍他肩膀,淡淡一笑:“還算順利,你這次做得不錯!”
潘玉笑道:“少城主過獎了,既然您那邊沒問題,那屬下也就放心了。”
幕長圣從腰間掏出一塊淡綠色的玉佩遞給潘玉。
潘玉也沒有立馬接過去,反而問道:“少城主這是?”
“這是你應(yīng)得的,就當是你協(xié)助我完成計劃的酬勞?!?p> 潘玉這才接過玉佩,只見玉佩閃爍著異樣的微光,口中喃喃道:“這是,溫脈玉?”
“沒錯,你戴在身上修煉的時候可以,運氣時對舒緩經(jīng)脈有一定的作用。”
潘玉忍不住贊嘆道:“那真是個好東西啊,少城主果然財大氣粗?!?p> “那屬下先謝過少城主了,還有什么事情盡管吩咐?!?p> 幕長圣提醒道:“記住,我們的計劃不能聲張,明白嗎?”
“那是自然的,少城主。”
幕長圣微微頷首,說道:“那就好,已經(jīng)沒事了,你先回去吧?!?p>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