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幕長圣和幕元穿戴整齊,整裝待發(fā)后就準(zhǔn)備出發(fā)。
這次,幕長圣也應(yīng)幕元要求穿著他去參加百山宴的那件墨色遲裊褂衣。
而幕元則也是身著那件云紋?袍。
一旁的燕心看到兩人的穿著打扮,問道:“喂,你們兩個穿成這樣干嘛去?”
幕長圣說道:“娘,我們?nèi)グ菰L一個人,他是太暝仙宗的護(hù)法,看看能不能靠他讓我去太暝仙宗當(dāng)?shù)茏?。?p> “哦,原來是這樣??!那好好表現(xiàn)?。 ?p> “知道了,我們要走了。”
“路上小心。”
“嗯。”
兩人跟燕心道別之后,在一切都準(zhǔn)備就緒后便啟程前往長樂莊。
幕元帶著幕長圣飛至上空,一路都順風(fēng)順?biāo)?p> 瞬息之間,兩人便已經(jīng)跨山越海,幕元時不時左右看看遠(yuǎn)處的風(fēng)景。
在路過靈山盟的時候,幕元不停地回頭看,眼神之中有著感激又夾雜著些許憂傷。
等到靈山盟消失在視線時,幕元這才沒有再回過頭。
幕長圣在一旁也是注意到幕元的表情,安慰道:“爹,別擔(dān)心,盟主他修為高深,應(yīng)該不會有事的?!?p> 幕元嘆了口氣,說道:“唉,你個小屁孩知道什么??!”
雖然話是這么說,但幕長圣的話倒是無形之中讓他安定不少。隨即他正色地說道:“等會兒好好表現(xiàn)?!?p> “嗯?!?p> 很快,他們來到一座普通的村莊前。
村莊依山傍水,籬笆圍在木屋的周圍,木屋旁邊還有一個魚塘,魚塘水中魚蝦肥美。
村莊屋頂?shù)臒焽枭峡|縷炊煙冉冉升起,這片山水土地倒是別有一番逍遙自在、樸素淡雅的風(fēng)味。
一個衣著樸素,約莫八九歲的道童手中拿著掃帚在籬笆外掃著落葉。
道童看到有兩人正在朝他走來,便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幕元對著道童雙手作揖,彬彬有禮地問道:“這位仙童,請問這里可是長樂莊?”
道童說道:“沒錯,你們是誰?來這里干什么?”
幕長圣也對著道童雙手作揖道:“我們來自長臨城,在下名為幕長圣,而我旁邊的是我爹幕元,我們是來這里拜訪任玦明護(hù)法的?!?p> 道童打量了一下兩人,說道:“你們在這里等一下吧,我這就去稟告任護(hù)法。”
“好,有勞了?!?p> 說罷,道童轉(zhuǎn)身走進(jìn)屋門。
過了一會兒,道童讓兩人進(jìn)屋。
道童在前面走,幕長圣和幕元跟在后面,走到一個房間前,道童推開門,說道:“護(hù)法,我讓他們進(jìn)來了?!?p> 說罷,道童轉(zhuǎn)身走出房間。
兩人走進(jìn)房間,只見一個滿臉胡子拉碴的中年男子躺在炕上,身上穿著破爛邋遢的布衣,滿身酒氣。
男人這副模樣無論在誰看來,他與一個流浪漢也沒什么分別。
幕元和幕長圣并沒有在意這些,只是雙手作揖道:“拜見任護(hù)法?!?p> 男人揉了揉眼睛,打了個哈欠說道:“你們是誰?找我做甚?”
“在下幕元?!比缓竽辉噶酥改婚L圣,“這是我兒子幕長圣,是靈山盟盟主楚無極介紹讓我們來見您的。”
隨即,幕元將楚無極給的令牌遞給任玦明。
任玦明接過令牌,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哦,是那個老家伙?。 ?p> “他現(xiàn)在怎么樣了?”
幕元嘆了口氣,說道:“這個說來話長了?!?p> 幕元將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說了一遍,任玦明聽完后摸了摸胡須說道:“原來如此,那這么說來你兒子是想加入太暝仙宗了?”
“是的,不知您意下如何?”
說罷,幕元拿出一個精致的禮盒遞給任玦明,說道:“小小心意,不成敬意,還請任護(hù)法笑納?!?p> 任玦明將禮盒推回去:“哎,不用了。你收回去,我不需要這些。”
幕元這才收回禮盒,任玦明打量了一下幕長圣,說道:“哎,你小子,過來!”
幕長圣上前走去,任玦明站起身來,摸著下巴在幕長圣身邊轉(zhuǎn)了一圈,隨即干咳一聲道:“你這小娃娃模樣長得還挺俊俏的,這身打扮也挺適合你的。”
幕長圣輕笑一聲,說道:“多謝任護(hù)法繆贊,不知您需要晚輩做什么,才能考慮讓晚輩拜入太暝仙宗?!?p> 任玦明沒有回答他的話,搖搖晃晃地走到桌子前,一手舉起酒葫蘆,瓶口向下,酒水傾瀉而下,任玦明仰頭喝下。
幕長圣也沒有在意他無禮的舉動,依舊耐心地說道:“您現(xiàn)在考慮得怎么樣?”
任玦明伸了個懶腰,用手擦了擦嘴角:“哎,你這小娃娃急什么?!?p> “跟我來吧?!?p> 任玦明大手一揮,轉(zhuǎn)身走向另一個房間前,幕長圣跟在他身后。
任玦明打開房門,只見房間中央佇立著一根石柱,石柱上有著一顆蔚藍(lán)色的水晶球。
水晶球表面有著光華流轉(zhuǎn),散發(fā)著一股神秘的氣息。
這個水晶球是用來測試玄力的深淺的,能夠窺測到一個人的底蘊(yùn)和根基。
“你,把手放上去,然后慢慢注入玄力?!?p> 幕長圣微微頷首,伸出雙手放在水晶球上,開始往水晶球注入玄力。
十幾個呼吸的時間過后,水晶球上卻沒有任何的波動。
“任護(hù)法,水晶球好像沒什么變化,我是不是哪里做錯了?”
任玦明擺了擺手,說道:“沒有,再等等?!?p> 過了一會兒,水晶球還是沒有任何動靜,任玦明皺了皺眉說道:“怎么會這樣?”
他敲了敲水晶球,口中忍不住罵道:“他媽的,這個破球怎么一點(diǎn)動靜都沒有!”
看著任玦明不停地在那里搗鼓著,幕長圣在一旁說道:“任護(hù)法,要不您試試別的辦法?!?p> 任玦明這才干咳一聲道:“哎,算了,這破東西靠不住,還是我自己來吧!”
“來,伸手過來,讓我把一下脈,先看看你是什么屬性?!?p> 幕長圣伸出右手,說道:“任護(hù)法,我的玄力屬性是暗系?!?p> ……
空氣中凝固了一下,任玦明雙眼呆滯地望著幕長圣,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口中喃喃地問道:“等等,你剛才說什么?”
幕長圣重復(fù)一遍說道:“我的玄力屬性是暗系?!?p> 啪!
任玦明一掌拍在石柱上,石柱上的水晶球被震得掉在地上,咣當(dāng)一聲碎了一地。
任玦明一把抓住幕長圣的雙手,眼神熾熱地說道:“你…你是暗系…的?”
“嗯,怎么了?”
“我的天!你怎么不早說!太好了!我終于找到了!哈哈哈哈哈!”任玦明大笑道,一把握住幕長圣的手腕。
“來,讓我看看?!?p> 任玦明閉上雙眼感受著幕長圣體內(nèi)經(jīng)脈的變化。
一會兒,任玦明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稱贊道:“你這小娃娃根基不錯,難怪水晶球沒有反應(yīng),原來你是暗系的,這下終于可以交差了!”
幕長圣眼瞳微閃,問道:“那任護(hù)法是同意我入宗了?”
任玦明目光上挑:“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