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冀州郭威
原來在歷史蝴蝶效應(yīng)的作用下。
直接導(dǎo)致了后世諸多名門世家都更改了原有了歷史軌跡,甚至改變了他們的出生時間和地位。
郭氏一族本就是齊朝的開國功臣一族。
而此時郭威正承襲祖上爵位,被封為冀州牧。坐鎮(zhèn)鄴城,統(tǒng)領(lǐng)冀州各郡。
郭威與歷史三國中的袁紹倒有幾分相似。
......
鄴城
車水馬龍,摩肩接踵。
談笑有商販,往來無要飯。
城內(nèi)是一片農(nóng)商繁榮的姿態(tài)。
坐落在鄴城最中心的那座府邸顯得格外宏大,那高高梁柱的金絲牌匾上,龍飛鳳舞地懸掛著兩個用純金雕刻的大字。
郭府。
那正是冀州牧郭威的府邸。
此時,一架殘破的馬車在郭府前慢慢停下,與之金碧府邸相比,頗有幾分違和。
從車上下來一個年紀(jì)約莫十五上下的少年,此人正是從洛陽貶往冀州的陳留王高銘。
但與其說是貶往,倒不如說是夜以繼日的逃亡。
張遼翻身下馬,拿出手中的詔書,讓門口的仆人進去通知郭州牧出來迎候高銘。
雖然此時高銘已是廢帝,但終究還有藩王之尊。州牧等爵位不過侯爵,在其之下,按禮節(jié)當(dāng)重禮迎之。
但那仆人看了詔書,卻依舊甚是傲慢,不緊不慢地朝內(nèi)堂走去,好似打發(fā)要飯的一般。
本以為他是不知高銘的身份才會如此。
但現(xiàn)在看來,是郭威早得到消息高銘不日會抵達(dá)鄴城,已經(jīng)提前通知了上下。
張遼見到這種態(tài)度,隱隱有幾分惱火。
但高銘卻坦然接受,因為他很清楚。
如今宦官當(dāng)權(quán),天下已出亂象,禮樂開始崩壞。
各地諸侯擁兵自重,誰還把一個被廢黜,且無兵無權(quán)的陳留王放在心上。
“陳留王乃是皇親,尊駕到此,你等奴才何故如此怠慢,豈不是讓天下人說我郭子初不懂禮節(jié)?!?p>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正當(dāng)高銘神思之余,右側(cè)長廊傳來了一聲雄渾的斥罵。雖是斥罵,但實際上是諷刺高銘如今的身份。
少頃,只見長廊中徐徐走出一人,年紀(jì)約莫五十上下,放眼看去,只見其身長雄偉,舉手投足間縈繞著一股威勢,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
尤其是那雙半開半闔深陷的眼眶,讓人很難察覺他神情變化,只覺寒意陣陣。
此人就是名震天下,坐擁三十萬精兵,統(tǒng)領(lǐng)冀州十四郡的郭威。
“冀州牧——郭威,四維如下
武力——72
智力——71
統(tǒng)帥——81
治政——73”
高銘在腦海中飛速調(diào)出了郭威的四維,果然,這和三國中袁紹的特點頗為相似,長于治軍,短于謀伐,倒有些剛愎自用的味道。
“殿下駕臨在下寒舍,有失遠(yuǎn)迎,還望莫要怪罪?!惫娏烁咩?,一臉假笑地上前迎合,卻沒有絲毫想要行禮的舉止。
但高銘倒也不怒,畢竟如今寄人籬下,也該知趣幾分。
高銘波瀾不驚,拱手笑道:“郭公,本王豈敢怪罪,初入冀州,日后在冀州還望郭公多多關(guān)照。”
聽到日后多多關(guān)照幾個大字。
郭威眉宇之間瞬間陰沉了幾分,臉上僅有的那一絲笑意也蕩然無存。
因為自齊朝以來,冀州就是他郭家的轄地,更何況如今閹黨當(dāng)政,皇權(quán)分散。
郭威在冀州更是大權(quán)在握,高枕無憂,但此時突然橫空插進來一個陳留王,豈不是要劃地而治。
這種差事別人愿意干,郭威可不愿意干。
但高銘此時的態(tài)度,卻恰恰正中郭威的痛點,他就是想要從郭威的手中分一杯羹。
“父親,甄氏叔父來了,在大堂等候已久,你為何遲遲還不......”
正當(dāng)兩人眉目對弈時,一聲叫喚打破了這尷尬的局面,來叫喚的不是別人,正是郭威的二兒子——郭尚。
見郭威正在與一外人相見,郭尚微微一怔,倒也很快猜出了高銘的身份,這便是郭威在家說過的,那個想要來冀州混吃等死的廢物皇帝。
“父親,你怎么跟一個下人待在一起,正事要緊,莫要讓甄氏叔父和大哥等久了。”郭尚故作著急地繼續(xù)叫喚,還特地把下人兩個字加重了語氣。
這是有意說給他聽的,給高銘一個下馬威。
如今高銘就像一塊燙手山芋,天下諸侯唯恐避之不及。郭威企圖在言語上打壓高銘,逼他離開冀州這個地方。
郭威會意,眼眸中多了幾分對兒子機智的欣賞,也隨之重了幾分對高銘的輕蔑。
“混賬東西,什么下人,此乃我郭府的貴賓,當(dāng)今陛下親封的陳留王,還不快來見過?!惫宦晠柡?。
“什么!這居然是大名鼎鼎的陳留王?罪過罪過,在下有眼無珠,居然不認(rèn)識陳留王殿下,罪過罪過?!惫醒b作恍然大悟的樣子,上來繼續(xù)惺惺作態(tài)。
“犬子無眼,望殿下恕罪?!惫⑽⒁还笆?,虛偽地說道。
“簡直欺人太甚......”身旁的張遼看不下去,正欲發(fā)作,卻被高銘硬生生按住臂膀,按了回來。
因為此時高銘比誰都清楚,眼下這個局面,只有忍,才能博得一線生機。
高銘按住了張遼,臉上卻是淡然一笑,古井不波,仿佛什么都沒看見一般。
見高銘一副雷打不動的姿態(tài),郭威臉色有些發(fā)青,隨即放低了聲音,沉聲道:“在下府中今日老友相會,恰有宴會。殿下如蒙不棄,一起入座,不知殿下意下如何?!?p> “郭公邀請,本王豈敢不賞臉?”高銘笑著答應(yīng),心中是想看看,這個老狐貍究竟還有什么把戲。
說罷,郭威便領(lǐng)著高銘一干人,朝大堂走去。
一路走來,兩旁的仆人對高銘并無絲毫敬意,甚至?xí)谕秮淼哪抗庵辛髀冻鰩追州p蔑之色。
來到大堂,只見座位分為兩旁,中間有一座高高在上,俯瞰全場,那就是郭威的座位。
左右兩邊都設(shè)有屏風(fēng),左側(cè)屏風(fēng)前當(dāng)先坐著一人,那人便是郭威的長子——郭剛。
而后排下來的一人,就是郭威的二子——郭尚。
郭剛雖是長子,卻是庶出,所以郭威對嫡子郭尚的疼愛遠(yuǎn)超于長子郭剛。
而另外一排所坐的,正是河北第一世家的大當(dāng)家——甄逸。
只是高銘沒想到,自先秦遺留下來的甄氏家族,竟然到了如今大齊的時代還沒有衰敗,依舊是河北世家。
因為事先沒有給高銘設(shè)下席位,所以此時高銘就坐在了右側(cè)甄逸的下席。
而在郭威的左右兩旁,還各站著一人。其中一人負(fù)手而立,兩鬢霜白,一襲灰袍,年紀(jì)約莫六十上下,但依舊目光如炬,眉宇間滿是嚴(yán)肅。
此人便是郭威帳下謀士,田豐。
另外一人,一襲黑袍,細(xì)眉斜眼,長頸尖下巴,年紀(jì)約莫四十上下。與田豐全然不同的是,此人嘴角時長彎彎勾起,頗有幾分輕蔑。
此人便是郭威帳下的另外一個謀士,許攸。
郭威簡單向眾人介紹了一下陳留王,眾人向高銘簡單一行禮,便坐下開始宴席,張遼和小嬋分別站在高銘兩邊。
“郭威謀士——田豐,四維如下
武力——52
智力——91
統(tǒng)帥——62
治政——78”
“郭威謀士——許攸,四維如下
武力——55
智力——90
統(tǒng)帥——58
治政——67”
“這二人不是原來東漢末年袁紹的謀士嗎?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高銘聽著系統(tǒng)的報道,心中困惑不斷。
田豐和許攸同時三國中袁紹的帳下謀士,田豐輔佐袁紹蕩平公孫瓚。卻因忠勸袁紹暫緩南征反被囚禁,最后由于讒言囚死獄中。
許攸則是急功近利,背叛袁紹,一把火燒了烏巢糧倉,導(dǎo)致官渡之戰(zhàn)袁紹大敗于曹操。敗光家底,甚至死后連妻女都被曹操給搶走了,留下了“汝妻吾養(yǎng)之”的丑聞。
這段歷史,在高銘心中十分深刻。
“回復(fù)宿主,鴻門宴的蝴蝶效應(yīng)雖然影響了大部分的歷史,但田許二人的祖上與這段歷史并無關(guān)由,所以他們是自然出現(xiàn)在這個時代的?!?p> “原來如此...”審視著兩人的四維數(shù)據(jù),高銘表面平靜,其實心中已經(jīng)波瀾盡起,滿是驚奇。
驚奇于此二人不僅出現(xiàn)在這個時代,更是巧合地又投在了郭氏的門下。
而且還都有著90左右的智力值。
“郭兄,前日還要多謝你出兵掃平邯鄲一帶的賊寇,保我商隊通行。這一杯,愚弟敬你。”正當(dāng)高銘神思之余。甄逸緩緩起身,舉起酒爵杯,向郭威笑著說道。
“好,好,好......”
郭威抬手舉起酒杯,豪然笑道,“賢弟,你這么說就客氣了,肅清賊寇,本就是我份內(nèi)職責(zé)。”
“兵強將勇,保我冀州百姓平安。如此大義,郭兄如若不棄,愚弟愿意替你用錢財犒賞三軍,同時獻(xiàn)上四千石糧草?!闭缫莺敛涣邌?,開口就是大手筆。
在這種亂世之中,哪一方大家族會不想攀附一方諸侯呢。
而郭威也需要強有力的世家后援來保證自己的軍資需助。
各取所需而已。
聽到甄逸的話,郭威大悅,道:“既然如此,那我就謝過賢弟了。來,今日必要你和我喝個痛快,大醉方休!”
“不過,今日愚弟前來,還有一事?!闭缫菥莆慈肟?,又開口說到。
郭威揮手一拂袖,笑道:“賢弟有事直說便是,洗耳恭聽!”
甄逸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拱手道:“郭兄見笑,我家中有一小女,如今已經(jīng)長成。適逢出嫁年紀(jì),所以我想為小女求得郭兄一子為夫婿?!?p> 聽到此話,郭剛和郭尚同時目光齊刷刷地看向了郭威,那眼神之中瞬間布滿精光。
要知道,誰要是與甄家結(jié)親,那他就將得到甄家的支持。
而高銘聞聲,手中的筷子也忽的停了下來。
?。ㄎ赐甏m(xù)......)
鬼面青衣
郭威是架空角色,與后周太祖無任何關(guān)聯(liá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