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驚不驚喜,直接喪偶!
“怎么回事?”
“秦爺在去發(fā)布會的路上,被一輛重卡撞了,司機當場死亡,四爺,四爺也在搶救呢……”
打電話的是四爺?shù)闹戆踩A,他的聲音帶了幾分顫抖。
車禍!搶救!
這幾個字眼猛的撞上了她的心口,唐昕臉上瞬間失去了血色,不知道該做何反應。
心口處傳來了一陣鈍痛,讓她有些喘不過氣來。
她不對勁。
為什么她會有這種悲傷的情緒?
努力讓自己穩(wěn)定,唐昕冷聲問道:“在哪家醫(yī)院?”
半小時后。
唐昕匆忙趕到北城第一私立醫(yī)院。
跟著安華上了頂層的VIP 房間,映入眼的,是亮白色的天花板以及刺鼻的消毒水味。
唐昕有些暈,下意識的靠在了一旁的墻上,她有醫(yī)院恐懼癥,這是只有她自己知道的秘密。
“夫人,您還好么?”
“沒事?!?p> 進入房間后,唐昕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呼吸窒了一瞬。
床上躺著的不是包扎成木乃伊的秦肆,只是簡簡單單的蓋了一塊白布。
是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唐昕手指微微發(fā)顫,秦肆,死了?
那個驕傲的男人,就這么輕易的死了?
腳下猶如灌了萬噸鉛一般,無論她怎么努力,都抬不起分毫。
腦海中就像亂成了一團漿糊,她重生之后,只想著離婚后逃離秦肆,可現(xiàn)在,他死了。
所有的事情都按照她預想的方向在發(fā)展,可總覺得心頭悶悶的。
一旁的安華也是愣住了,左右環(huán)顧了一圈,四爺去哪了?
好家伙,四爺為了挽留夫人,連苦情戲都做上了。
他嘲笑四爺還在第一層,其實四爺已經(jīng)到第五層了。
破產(chǎn)這一招,不僅挽留住了夫人,還能壓制住秦天那一頭。
妙啊。
唐昕目光放空,似還未從秦肆死了的這個消息沖擊中回過神。
安華剛想故作悲傷的勸唐昕,走近卻發(fā)現(xiàn)她在喃喃自語:“秦肆居然死了……”
安華剛想出聲安慰她,下一瞬,唐昕的話差點沒讓他原地去世——
“太好了!”
唐昕一手握拳砸在了另一只手掌上,語調(diào)帶著一絲興奮:“這下我不用想著怎么離婚了!”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她直接喪偶了!
她不用再考慮如何跟秦肆離婚的事,只要她不選擇繼承秦肆的遺產(chǎn),那二十億的債就跟她沒關(guān)系。
洗手間的男人準備推門的手頓在了空中,隨后握成了拳。
秦肆陰沉著臉,這個女人,竟然盼著他再死一次!
還真是,好得很。
唐昕還沉浸在無債一身輕的喜悅中,下一秒,她笑不出來了。
不是生死垂危?
不是搶救無效死了?
這容光煥發(fā)活蹦亂跳的樣子,哪里像一個將死之人?
媽的,鬼話連篇!
秦肆輕靠在墻壁上,微微抬了抬下巴,他穿著藍白相間的病號服,紐扣只扣到了第二處,露出了恰到好處的迷人春色,古銅色的胸肌若隱若現(xiàn),引人遐想連篇。
視線上移,秦肆的唇淡淡勾著,漆黑的眸子正直直地看向她,不知為何,唐昕從中品出了幾絲挑釁的意味。
“你很希望我死了?”
是的。
但眼下,她是不敢說出來的,頭頂那道灼熱的目光快要將她燒出一個洞了都。
不怕秦肆笑,就怕秦肆笑里藏著刀。
“沒有,怎么會呢?你要是死了,我不還得幫你還債呢么!”
唐昕露出一個狗腿子的笑容,深諳和秦肆這種人不能硬著來。
秦肆被她這副模樣氣笑了,收回了落在她身上的視線,繞過了她朝著病床走去。
安華站在一旁大氣也不敢出一聲,這氣氛他怎么覺得有億點點尷尬呢?
“消息都散出去了?”
低沉的男聲淡淡響起。
安華嚇得一激靈,挺直了腰桿正了神色,“四爺,已經(jīng)在監(jiān)控秦天那邊的動向了,秦天背后的人,也找到了,是……”
還沒等安華說完,秦肆眉都沒抬一下接了上去,“陸瑾修。”
陸瑾修!
唐昕臉色瞬時一變,渾身上下的汗毛忍不住乍起,這個名字,她可太熟悉了!
陸瑾修,秦家第五子,因生母是個登不上臺面的歌女,自小流落在外的私生子,是個不折不扣的大魔王。
陸瑾修只有一個癖好,以弄死秦肆所有在乎的東西為樂趣,長得溫潤如玉,帶了一個金框眼鏡,遠遠一看,風度翩翩的溫柔公子,可只有她親身經(jīng)歷過,什么叫做心狠手辣,殘忍暴戾。
比起秦肆暗地里殺人于無痕的陰,陸瑾修更簡單粗暴——直接弄死。
唐昕算了算時間,一臉郁色。
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在往前移。
為什么秦肆會在這個時候知道陸瑾修的存在?
安華一愣,帶著震驚,隨后將現(xiàn)如今秦氏的情況做了一個簡單匯報,心底對秦肆的崇拜又加深了一層。
秦肆聽完后面色依舊如常,只是簡單吩咐了幾句后便讓他離開了。
病房內(nèi),氣氛靜的可怕。
唐昕坐在沙發(fā)上,姣好的面龐冷漠如冰,她看著秦肆,低聲嗤了一聲,“秦少好手段,又是裝死又是偽裝破產(chǎn),不拿奧斯卡可惜了?”
事已至此,就算她再笨,也不會蠢到分析不出這件事的來龍去脈!
秦肆以破產(chǎn)為網(wǎng),將陸瑾修和秦天都套了進來,還真是好大一盤棋,而她,則是這盤棋最沒用的一顆棋子。
秦肆臉上絲毫未浮現(xiàn)出被拆穿的驚慌,帶著探究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愈發(fā)慵懶。
“破產(chǎn)是真的,我之前就說過了,夫人想同我離婚是不可能的。”
開給她的那些條件,不過是權(quán)宜之計。
二十個億與她比起,不值一提。
唐昕不怒反笑,“是嗎?”
離不離婚,在于她的意思,只要她想,就沒有不可能的事。
兩人四目相對,氣氛一瞬間變得劍拔弩張,仿佛下一瞬便要爆發(fā)!
這時,原本緊鎖的門突然被打開,數(shù)位黑衣人蜂擁而入,手中還拿著東西……
“砰——”地一聲,帶著麻醉效果的煙霧四起。
唐昕和秦肆相視一眼,彼此眼底都寫著同一句話:你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