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抹在刀片上的麻藥順著傷口進入到體內,羅網內包括查律在內的8人團倒下去一半,剩下的功夫深一些,搖搖晃晃的硬挺著。
“大周懦夫!男子漢大丈夫做什么背后一面的事!有本事,你有本事放我出來!我們正面打!”
查律滿臉都是不甘心,恨不得此刻就撕了這破網沖上去將周游生吞活剝咯!
“非禮,此乃良計。你看我們雙方都不傷一兵一卒,豈不是妙哉?”
袁序看著網里垂死掙扎的查律等人,心情痛快了許多。
“胡言亂語!”查律漸漸覺得力氣使不上了,癱坐在地上喘著粗氣。
曾廣言帶著暗衛(wèi)走了進來,看到魚上鉤了,還未傷一人,不得不撫掌稱贊:“王爺,我等回京定將此舉報給陛下,您是頭功!”
“行了,你看我是邀功的人嗎?我這還有一人,你也一并帶走。”
看到衙役們拖著苛察的人,袁序突然想到還有一個陳術士,便讓魏釗帶過來。
魏釗扛著被捆成了球的陳術士來到袁、曾二人面前。
“唔!”陳術士有苦說不出,手腳都被綁著,整個人一動就倒。
“這是我門下的門客,不知道他什么來歷,一直攛掇我謀反,所以我將計就計引出苛察奸細。這是我施計套出的名單。”
袁序一臉正義的指著陳術士,又將名單掏出遞給曾廣言。
曾廣言想著周游過去干的王八事,結合了下如今的場景,一臉恍然大悟,卻又覺得不對勁。
“既如此我便將此人一并抓回去審問,多謝!”
陳術士一聽“周游”倒打一耙,整個人都懵的不行,嘴里不停的發(fā)出“唔,唔”聲,狗王爺,你無情無義!你不是東西!你個王八蛋!你從頭到尾都在騙我!
魚落了網,袁序心情好起來恨不得馬上插上翅膀回京。
回到驛站后,袁序將事情經過寫了下來,足足半指厚的信件,雖說曾廣言也會寫,但沒事在周慷面前刷刷好感還是要的。
寫完了給周慷的信,袁序靜下心來給簫絡寫家書,翻來覆去寫了一個字又揉成團重新寫,最后又是只留下寥寥幾個字:“不日便歸?!?p> 袁序疊好信紙,便拿出玉笛召喚梨衣,但一直不見梨衣的身影。
“扣,扣”敲門聲響起,袁序松了口氣,瞎客氣什么,還敲門。
“進來?!?p> 進來的不是梨衣,而是著黑衣的另一名暗衛(wèi)。
“王爺,首領未歸,吩咐我等待命?!?p> “還剩幾人?”
袁序聽聞皺眉,自己只讓梨衣看著喬府和賭坊,怎么這時候還沒回來,莫非......
“4人?!?p> “兩人去賭坊,如無異常情況來喬府找我!”
“是!”暗衛(wèi)領了命就走。
袁序吩咐完,叫上了魏釗就趕往喬府。
“王爺,這么晚去喬府做什么?難不成還有余黨?”魏釗打了個哈欠。
“給我提起精神!”袁序并未多說,沉著臉。
魏釗一看,有大事!立馬不說話了,提高了警惕。
再說梨衣接了命令就蹲守在喬府,派了另一名暗衛(wèi)蹲守賭坊。
本來并無任何動靜,誰知喬二突然帶了數(shù)名護院神色匆匆的往后門走,梨衣只好想辦法拖延。誰知這喬府護院那里是普通的護院,分明是行軍打戰(zhàn)的料!個個身上沾滿了戰(zhàn)場上廝殺味兒,喬府果然有問題!
梨衣身上沾滿了血,眼神兇狠的看著慢慢圍過來的喬府護院。
護衛(wèi)拔刀朝梨衣沖上來,梨衣一個閃身躲過,抬腿一腳踹飛一個。
奈何護院人數(shù)過多,縱然梨衣身手好也漸漸疲倦,手上的速度慢了下來。
袁序趕到喬府門外,隱約可以聽到廝打的聲音,心下一沉:“翻進去!”
院中的廝打還在繼續(xù),梨衣咬牙硬撐,一把刀快速朝著梨衣砍來,梨衣閉眼準備硬抗下來。
“鏘”,刀劍相撞。
預想的痛感并未出現(xiàn),梨衣睜開眼看到救援到了,松了口氣。
喬二看到“周游”整個臉拉了下來,扯著嗓子高喊:“定王,為何私闖我喬府,又屠殺我家護院!”
“大膽!意圖謀害親王,還不束手就擒!”
袁序被魏釗保護在身后安全得很,聽到喬二質問的語氣,冷冷的斜了他一眼。
“我等良民何來謀害親王一說?!定王這么大的帽子扣下來,我喬府可承受不起!”喬二看著自己的人逐漸走向下風,徹底急了。
前往賭坊的暗衛(wèi)并未查到什么異常,便立即趕到喬府回合。
其余暗衛(wèi)的加入,場面慢慢偏向袁序這方。
為了以防萬一,袁序發(fā)送了煙花信號,希望曾廣言能盡快趕到。
曾廣言正在審苛察的人,就被手下的人告知定王那邊傳信了。
“帶上人,走!”莫非還有余黨?!
喬府護院只剩下兩個還在頑強抵抗,就在袁序以為馬上就要結束時,數(shù)十個黑衣打扮的男子沖了進來將喬二救走。
“停下,別追了!”窮寇莫追這個道理袁序還是知道的,只好等曾廣言帶著人來了,說了一番后,帶著傷員回到驛站。
曾光言也盯過喬二,可連著盯著幾天并未有任何異常,只好將精力放在援軍上。
“多謝。”如果“周游”沒有派人盯著喬府,想必今晚這甕中捉鱉定會以失敗告終。
“無妨。夜深了,先休息吧,明日再說!”
袁序身心俱疲,一晚上的擔心受怕,腦子越發(fā)疼痛。
郊外,一間民屋內。
“你說是定王設計?”
“是!”喬二臉色難看極了,眼里透著懼色。
“盯緊周游,再有下次提頭來見?!蹦凶泳嫱陠潭瑩]手讓他退下。
喬二趕忙磕頭告退。
“殿下,要不要.....”身旁的老者聲音尖細,像是掐著嗓子說話。
“不必了,還有用?!?p> 男子輕笑,這還是那個行事囂張,性格跋扈的紈绔定王?有意思。
沉睡的袁序并不知道自己被人盯上了。
袁序又做夢了,夢里回到了自己幼年的場景。
“你叫什么名字?”慈祥的老者,蹲在一名看上去七、八歲幼童身前。
“四郎?!毙『⒛救坏目粗险?,半天才蹦出兩個字。
老者笑了,伸出手摸了摸小兒的頭。
“可愿和我走?”
“去哪?”
“去看世間嘴繁華的景象?!?p> “那是什么樣的?”
四郎一出生就在鄉(xiāng)下,爹娘在世時,自己去過最遠的地方就是小縣城。
“很多人,很多吃的,可以讀書習字?!?p> “好?!?p> 四郎想到自己娘之前跟自己說的話,終于點了點頭。
“以后你就叫袁序,是我袁家的小公子了?!?p> 老者慎重的說完,就牽著小孩走了。
“四郎.....”
“四郎!”
袁序醒來時,感覺臉上冰涼涼的,伸手一抹全是淚水。
“呵.....”
魏釗早起就看見袁序站在院子里練字。
“王爺,好早??!我這就給你拿吃的去!”
“魏釗,可愿隨我回京?”
袁序停筆,擦了擦手。
“哈哈,就算王爺您不說,小的鐵定死皮賴臉的跟著你走?!蔽横摵┬?,跟著王爺有肉吃。
“吃完早膳就啟程。”
袁序有些迫不及待想要回京了。
“好咧!”
去京城了!魏釗開心的像個孩子。
清閑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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