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下瘟疫一事完美解決,又附加了省府叛亂,雖然沒有從頭到尾的貫徹下來,但好歹核心參與了,剩下的事與自己無關(guān),袁序也不會插手。
“此番事了,咱們朝堂再見吧曾大人?!?p> 袁序好心情的擺了擺手,帶著魏釗和梨衣等人回到河下稍作休息,便迫不及待的啟程回京。
曾廣言無奈一笑,定王給自己帶來了驚喜,想必皇上也會松一口氣。
一路順風(fēng),朝堂再會。
“王爺,咱們現(xiàn)在就走嗎?”魏釗等人騎著快馬回到河下驛站。
魏釗見過了梨衣,袁序就讓梨衣直接明著保護(hù),其他暗衛(wèi)仍舊歸于暗處。
“休息一晚,明天出發(fā)?!弊约哼@屁股疼得狠,這孫子踹的也忒重了!
“好咧,王爺。王爺我去廚房拿些吃的!”
京城,我來啦!
“寄信去。”袁序照例將省府捷報寫了下來。
“是?!崩嬉驴粗挥幸环庑庞悬c遲疑,沒有王妃的?
等梨衣走后,袁序坐在躺椅上發(fā)呆。
兩個月前,自己還在千里之外的霖市荒蕪之地教村里的小兒讀書習(xí)字換取一點糧食。
怎么眨眼間,就來帶她身邊了。
變成周游的那一刻,喜悅和思念占據(jù)了自己全部心思,接著又是河下平定瘟疫、省府叛亂,一樁樁一件件上趕著來,竟沒有想過原本身體去哪里,是否……周游占據(jù)了自己的身體?
如果可以,希望是永遠(yuǎn)。
袁序自問不是什么好人,打小寄人籬下,心里的陰冷早就貫滿全身,有時候覺得自己連根頭發(fā)絲都帶著陰霾。
如果周游永遠(yuǎn)回不了這具身體,自己是不是可以自私的占有?
絡(luò)娘會怎么看?她知道后,會不會害怕……
袁序一時不知道該不該和簫絡(luò)坦白,如果說了簫絡(luò)接受不了怎么辦?可是不說,簫絡(luò)永遠(yuǎn)都不知道還有個叫袁序的人……
大概人都是自私貪婪的,袁序想要周游的身份光明正大的陪伴守護(hù)簫絡(luò),卻又想簫絡(luò)有一天會愛上袁序,藏在周游身體里的人。
想著想著袁序就陷入了沉睡,連魏釗進(jìn)來都沒注意。
汴州,逍遙王府。
“殿下,省府之戰(zhàn)敗了?!?p> “咣當(dāng)”一聲,上好的玉盞摔落在地。
“廢物!”
榻上的男子一雙劍眉向上揚(yáng),冷漠的眸子透著一股凌厲果決的殺伐之氣,令他周身透著一股冰冷的氣息,拒人于千里之外。
“殿下,殿下饒命!都是那該死的定王壞我等好事!故意誘我等上鉤,陷害我等!”
跪了一地的將領(lǐng),紛紛求饒,這位的手段可不是死就可以了之的!
“你們是說自己比周游還蠢?既然這么蠢,留你們做什么?!”
“不,不是,是,是我等大意!”
帶頭的將領(lǐng)一頭冷汗,越說越錯!
“殺了周游,他沒死,死的就是你們,懂?”男子說完合上眼。
“是!殿下,苛察那邊可要讓人知會一聲?”
“苛察與我何干?多嘴,滾!”男子冷笑。
一干將領(lǐng)低著頭走出府邸后,都擦了一把冷汗,夠狠。
苛察這次不死也得剝一層皮!
第二天起來的袁序,精神有些萎靡,做了一晚上的夢,夢里都是簫絡(luò)決絕冷漠的樣子。
魏釗見袁序醒了,打了水來。
“王爺,你沒事吧?”這氣色不大好。
袁序面上維持著云淡風(fēng)輕,并無異樣:“無妨,夢魘了。都收好了?”
“收好了,待會用過膳就可以啟程了?!蔽横摰靡獾穆冻龊┬Α?p> “恩?!?p> 京城,皇宮。
周慷接到曾廣言的匯報,驚訝了好一會。想不到出去了一趟,自己這個傻弟弟干了這么多,還能吃得了苦進(jìn)了省府當(dāng)內(nèi)應(yīng),驚訝過后周慷有些說不上來的感覺,笑著對簫可卿說道:“士別三日,果真不同如往日。”
“定王要是真的找準(zhǔn)了自己的位置,陛下可就安心許多了。”簫可卿一雙笑眼如同天上的彎月,氣質(zhì)上平添了幾分溫柔。
“這可是朕的弟弟,你的妹夫啊,擔(dān)心你這毒舌,遲早給你拔了。”
周慷眼里含笑,丟了一份奏折給簫可卿。
簫可卿從小跟周慷一道長大,關(guān)系比旁人更加親近,自然知道眼前年輕帝王的性子。
撿起奏折皺眉看了起來。
“陛下,此事定不是苛察能想得出來的。背后之人不簡單,需早做安排?!?p> “手下敗將罷了,妄圖窺視我大周?!?p> 周慷心里早已有了算計,狐貍尾巴遲早會自己露出來,這一天不遠(yuǎn)了。
簫可卿不擔(dān)心這背后之人,更多的是惦記自己那親妹妹,脾氣倔的很,也不知周游回京后會如何。
此時回京路上的袁序等人正經(jīng)過了鹿苑鄉(xiāng)。
“王爺,前面就是鹿苑了,聽聞鹿苑的野味一絕,要不小的給你抓一只來?”
魏釗有些饞了,早些時候就聽說這鹿苑的野味天下一絕,可惜自己重來沒有出過河下,自然也就吃不上。
“自己想吃,扯上本王作何?自去吧,留在此地稍作片刻?!痹蛄闷疖嚭?,這鹿苑風(fēng)景還不錯。
“誒,那王爺?shù)任移??!?p> 魏釗早就按耐不住了,挑了把弓騎上馬就往深處去。
袁序屁股上有傷,騎不了馬,坐馬車這功夫又耽誤了回京的時間。
上了日頭,魏釗才提著一只鹿回來。
“王爺,這鹿我給您射來了!”
魏釗激動極了,看!這是小的給您打下來的鹿?。?p> “去烤吧。”袁序被魏釗感染,竟有了些少年心性。
就在袁序準(zhǔn)備下馬車時,身后襲來一股凌厲的殺氣。
“小心!”梨衣提起劍替袁序擋下了射來的利箭。
“王爺,快進(jìn)馬車!”
梨衣拔劍警惕,暗衛(wèi)也紛紛圍在馬車周圍。
魏釗嚇得丟了鹿肉,提著刀開始罵罵咧咧:“哪里來的王八羔子!給你魏爺爺顯身!你個臭不要臉的,躲在暗處算什么英雄好漢!”
袁序原本緊張的神經(jīng)突然有一點放松下來。
“我沒事?!痹蛩奶幋蛄?。
接著十來個穿著黑衣的刺客沖了出來,暗衛(wèi)們也迎了上去。
雙方很快纏斗在了一起。
馬車突然劇烈地震動了一下,接著就是嘶鳴聲響起,馬兒的屁股被射了一箭,吃痛的朝著前方快速的奔跑。
還在與刺客纏斗的魏釗等人嚇得魂差點飛了。
“王爺!”
袁序撞在了車內(nèi)的茶幾上,木質(zhì)茶幾質(zhì)量堅硬,這一撞讓袁序的后背連著頸椎疼的發(fā)顫。
痛感讓袁序冷靜下來,跌跌撞撞地撩開簾子想要抓緊馬韁。
袁序趁著亂朝后一看,魏釗和梨衣正往自己這邊趕來,刺客在身后追著。
來不及,馬跑得太快!要是撞到什么樹干,不死也得殘廢!
馬和車廂之間連接著套繩,只有將繩子砍斷才有一線生機(jī)!
袁序咬牙忍痛,單手牽緊韁繩,另一只手掏出一把短小的匕首往前一點割斷繩子。
馬車的速度飛快,車外的景色飛速的向后移動,風(fēng)刺啦做響刮擦這袁序的臉。
“嗖”“嗖”十幾支箭矢射來,其中幾支正好卡到車轱轆里。
不好!袁序感覺自己要騰空飛起,馬車一旦失去平衡肯定會翻車,這時候來不及割斷繩子了!
袁序瞳孔劇烈收縮,憑著感覺,手腳并用猛的沖到車廂邊緣,奮力一跳!死不死的,就看天命了!
“王爺!”
魏釗臉色大變,用力蹬了馬鐙,飛快的朝著袁序掠去。
“砰”的一聲,袁序感覺自己的身體要散架了,太他娘疼了!
暗衛(wèi)不要命的沖向刺客,傷敵一千自損八百,最終刺客全都倒地而亡。
魏釗趕到時,袁序咬牙想要掙扎起身。
“王爺!”
“叫屁叫!扶我起來!”
袁序試著動了動手指,還好,手還能動。
肩膀處摔下時撞上了尖銳的石頭,劃拉出一大道口子,鮮血噴涌而出,袁序疼的吸了口氣。
魏釗小心翼翼抱起袁序,袁序覺得這個姿勢有點丟臉,但萬不得已……事后得封口!
袁序看了眼撞成廢墟的馬車,心還在劇烈的跳動,像是下一刻就能從嗓子眼跳出來似得。
清閑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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